祁總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看著金總,眼中多了幾分火氣道:“老金,你這分明就是在逼我!”
金總聞言愣了一下,立刻否定道:“我不在逼你!”
“我是在救老薛的女兒!”
“難不成,你這個當叔的能眼睜睜看著侄女被人傷害嗎?”
“你也有女兒。”
“同樣的情形下,要是老金能決定你女兒的安危,他要是猶猶豫豫的,你怎麽想?”
“還是說你眼裏就隻有當年席天磊給你的那一碗飯?”
“要是那樣的話,你現在就走!”
金總站起身,一甩手指向門口的方向。
祁總站起身道:“我沒說不救!”
此話一出,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薛總抬起頭滿臉期望的看著祁總。
金總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李永洲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幾分得意。
祁總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後,心中竟升起一絲絲後悔。
剛剛的回答,完全是被金總逼出來的,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他還在猶豫……
可現在話都說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隻能選擇救人了!
“我可以喝這杯酒。”
“但我有兩個條件!”
祁總緩緩坐下,看向李永洲。
李永洲笑道:“什麽條件?”
祁總思索道:“第一,你不能再為難薛總的女兒,從今往後也不能打擾!”
“第二,等你坐上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之後,我不要你的任何待遇,隻要你放過大席總。”
“我隻有這兩點要求,你要是能同意,我會幫你。”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
祁總看著李永洲,眼中滿是堅決。
李永洲緩緩站起身,拿起分酒器給自己和薛總、金總二人填上了酒。
“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
“下次董事會召開之前,辛苦三位了。”
李永洲端起酒盅,滿臉笑容,這種舉動默認答應了祁總剛剛的兩個條件。
薛總心裏鬆了口氣,舉起了酒杯,金總緊隨其後。
祁總最後才不甘的舉起酒杯。
三人喝光了酒盅裏的酒。
李永洲放下酒杯緩緩坐下。
“阿龍,出去打個電話,讓那些流氓地痞,離薛總的女兒遠一點。”
“順便把這些文件全都撤下去,省的讓三位老大哥看著心煩。”
李永洲衝保鏢揮了揮手。
名叫阿龍的保鏢應了一聲,上前把桌上的藍色文件夾和紅色文件夾拿了出去。
祁總深吸一口氣道:“李總,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李永洲點了點頭道:“既然祁大哥著急,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話罷,金總開口道:“我也回去。”
“老薛,你走不走?”
金總站起身看向了薛總。
薛總聞言有些遲疑,他還不知道女兒情況怎麽樣,不敢貿然離開。
李永洲笑了笑道:“薛總,不必擔心令千金。”
“我向來說到做到,估計等你回去的路上,就能接到令千金的電話了。”
此話一出,薛總不走也得走,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
薛總站起身沉聲道:“我也走……”
李永洲聞言站起身,走出茶桌道:“那我送送三位老大哥。”
“請吧……”
李永洲微微鞠下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三人紛紛離開茶室,出了酒店的大門,徑直坐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碧水山莊。
李永洲看著遠去的車影,嘴角露出抹冷笑。
一旁的保鏢阿龍開口道:“李總,跟這三個人,有必要那麽客氣嗎?”
“尤其是那個姓祁的,不識好歹,還敢跟您提條件。”
“像這種人,叫兄弟們打一頓,什麽都認了。”
阿龍看著遠處,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李永洲聞言深吸了口氣道:“阿龍你記住,暴力永遠都是迫不得已才使用的下策。”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用暴力脅迫。”
“像今天這樣不也挺好的。”
“你再去財務支一百萬,讓國外的那幫人,看住薛總的女兒。”
“還有金總那個事情,最好讓那兩個人離開東海省,永遠都不要回來。”
“去吧……”
李永洲揮了揮手。
阿龍點頭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
路上。
金總坐在奔馳車的後座,長長吐了口氣。
他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可下一秒,司機突然一腳急刹車!
金總腦袋直接撞在了副駕駛的座位背後,震得他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片刻後,他爬起來一巴掌朝司機扇去。
“你踏馬會不會開車?”
司機挨了一巴掌,轉過頭滿臉委屈。
“金總,是祁總的車突然別過來。”
“我要是不踩刹車,就撞上了。”
司機抬手指了指擋風玻璃外,別停他的那輛奔馳車。
金總看著前麵停車的奔馳,緊緊皺起眉頭。
“艸,老祁發什麽瘋?”
話罷,他推開車門氣衝衝走了下去。
前車內的祁總看到金總過來之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滿臉陰沉,看著金總。
金總上前厲喝道:“老祁,你踏馬抽什麽風?”
“你心裏不舒服,也沒必要往我車上撞吧?”
金總瞪著祁總,滿臉的火氣。
祁總臉色陰沉道:“先別著急,薛總車停在前麵,馬上就過來了。”
話音剛落,薛總從奧迪車上下來,手裏緊握著手機,快步走了過來,
他走到近前,看著老祁皺眉道:“老祁,你給我發的短信,我看到了。”
“是真的假的?”
祁總聞言指了指金總道:“是真是假,你親自問老金。”
金總皺起眉頭,滿臉疑惑道:“問我什麽?”
薛總看向金總,舉起手中的手機道:“老祁說你和李永洲是踏馬一夥的!”
金總下意識後退半步。
他咽了咽口水,連忙怒瞪道:“怎麽可能?”
“老祁,你踏馬別血口噴人!”
“老薛咱們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跟李永洲一夥。”
金總看向薛總,臉上滿是焦急。
薛總緊緊皺起眉頭,咬緊牙關道:“我女兒的消息,隻有家裏人和極少數人知道。”
“李永洲才從冀北省過來不久,就算背後有魏東川的支持,也不可能知道我女兒在哪個國家上學。”
“除非,是我身邊的人泄的密。”
“知道我女兒在哪上學的,整個東海省就隻有你們兩個!”
“不是你,那就是老祁。”
薛總抬起手,指向了一旁滿臉陰沉的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