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平聞言詫異了下，而後苦笑一聲。
“華老弟，你這消息夠靈通的。”
“星彩廣告設計公司，真是家垃圾公司！”
“顧興發就踏馬是個勢利眼。”
自從星彩廣告設計公司和上京聚雲集團深度合作之後，星彩廣告設計公司的名聲傳遍了整個濱海市。
說是濱海市第一廣告設計公司，一點也不誇張。
顧興發仗著這個優勢，獅子大開口！
其他設計公司五十萬能做出來的宣發方案，顧興發敢要一百萬！
可他越是這樣，許多企業就越是賤皮子，上杆子合作。
這次，馮正平聞名而來，錢都準備好了，硬是被顧興發的報價嚇了回來。
他初期就七十萬的預算，一百萬嚴重超預算。
甭管他怎麽跟顧興發商量，顧興發就是咬準了一百萬不鬆口。
他以為，馮正平跟其他公司的老板一個樣，到最後隻能接受一百萬的價格。
可馮正平偏偏不吃他這一套！
別人慣著顧興發，他可不慣著，眼見談不攏，起身直接離開！
當時，顧興發還不忘暗諷他沒眼光，說濱海市除了星彩廣告設計公司以外，沒人能做出接軌超一線城市的設計。
其他的公司根本達不到福佑殯葬公司的要求！
馮正平也沒搭理他，下樓開車走人。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華陽來。
他一打方向盤，直接找到了金鼎大樓門口，才弄到了華陽的電話。
“馮大哥，我早跟你說過，顧興發這個人不行。”
“一家公司的領導人不行，這家公司也好不到哪去。”
“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說不定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馮正平聞言抿了抿嘴，眼底多了抹詫異。
華陽的公司可不是做設計的，能給他出什麽主意？
不會是因為跟顧興發賭氣，想讓他惡心惡心顧興發，才這麽說的……
他好歹也是東海省殯葬行業，排的上號的人，華陽想拿他當槍使，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想到這，馮正平心中免不得有些不滿。
“華總，說笑了……”
“我這次去找顧興發，是為了福佑殯葬公司的未來發展。”
“其中包括了新型商業模式規劃，以及當地同行公司的調研報告，外加一整套的銷售和宣傳方案。”
“這些都不在你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內，你怎麽給我出主意？”
馮正平質問道，眼中沒了剛才的和善。
華陽喝了口茶，笑了笑。
他對於馮正平的發家史，幾乎是倒背如流。
“馮總，你們福佑殯葬有限公司，采取的營銷模式是分店營銷。”
“最開始隻經營喪葬用品，在濟山市陸續發展到五十家門店。”
“喪葬用品，資金回籠快，做起來之後，你又開始打通整條產業鏈。”
“從上遊喪葬品的生產與製造，到下遊的門店分銷，全部涵蓋在業務範圍之內。”
“除去五十家門店外，你在各個鄉鎮上，還有六十多個經銷商。”
“直到前年，你涉及到墓地行業。”
“可當時，濟山市的墓地行業，已有公司壟斷，你利用充足的資金，硬生生搶下一塊份額出來。”
“嚐到甜頭後，你就開始了向外擴張的道路……”
“以你現在每年的營收，拋去個人消費和運營成本以外，公司賬上還有一億兩千萬。”
“你買下華強大廈用了一個億，也就是還有兩千萬左右的資金。”
“這兩千多萬，是你準備運營濱海市公司的資金。”
“其中宣傳的預算，大概在六十萬到八十萬之間。”
“我猜顧興發給你的報價，達到了一百萬。”
“不然你們倆也不會談不攏，你更不會在出了星彩廣告設計公司後，才想到我。”
“我說的沒錯吧，馮老哥？”
華陽看著馮正平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馮正平看著華陽，整個人都懵在沙發上。
他瞪大了眼睛，裏麵滿是震撼。
富有公司的事情，華陽恨不得知道的比他都全麵！
馮正平咽了咽口水，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覺。
這個華陽，實在是太可怕了……
足足半晌，馮正平才反應過來，想喝茶卻發現拿起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華，華老弟，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公司，這麽多事情的？”
“難不成，你派人調查我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沒底。
華陽的業務範圍，跟他涉及的殯葬業完全不搭邊。
他也威脅不到華陽，華陽犯不上安插臥底在他身邊啊。
可華陽說的那些信息，除了公司高層之外，中層管理和普通員工，根本不可能知道。
除了調查他，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
華陽笑了笑，拿起茶壺給馮正平添了杯茶。
“馮老哥，你我在今天之前，素未謀麵過，我調查你幹什麽？”
“我剛才所說的這些，都是通過你們公司官網上給出的數據，推測出來的。”
“所有門店的收益，加上濟山是這些年的死亡人口，稍微推測，就能算出來。”
“華強大廈，當時是我把你推薦給高帆的，你花了多少錢買，我自然知道。”
話音剛落，馮正平追問道：“那顧興發的報價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總不能是推測出來的吧？”
一百萬的報價，華陽剛才連個多字都沒說，要說是推測的，他可不信！
華陽真有這個本事，怎麽不去算命？
“馮大哥，我能猜出來，是因為我朋友去和顧興發談生意，也被他獅子大開口訛了不少錢。”
“而且你還是外省來做生意的，以顧興發要錢不要臉的手段，絕對會狠狠宰你一筆！”
“這種人，人品差還貪心，根本不適合當合作對象。”
華陽笑了兩聲，緩緩說道。
馮正平咽了咽口水，微微點了點頭。
“華老弟，你今天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我馮正平這輩子沒服過誰，你算是一個！”
“佩服，實在是佩服。”
馮正平滿臉的認真，他並沒有恭維華陽。
一個能單憑他們公司官網給出的數據，推測出他每年的盈利，以及賬戶上流動資金的人。
他活了快五十年，也就見到華陽這麽一個神人！
要不是華陽有自己的公司，他就算花再多的錢，也要把華陽請回去當副總。
有這樣的人才，在身邊輔佐，放眼整個東海省算個屁，五年之內衝擊全國市場都有可能。
華陽擺了擺手，笑道：“馮老哥言重了。”
“事情既然說開了，我想跟馮老哥談筆合作，怎麽樣？”
馮正平挑了挑眉，疑惑道“合作？”
“華老弟，恕我沒想明白，咱倆的公司完全是毫無相幹的兩個行業，怎麽合作？”
“難不成想讓我們的門店，賣元寶，送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