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喝了，不然，要是跟上次一樣……”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主要是陸凡擔心勾起秦如歌的回憶。
果然，秦如歌的臉宛如熟透的紅蘋果，還帶著幾分嬌羞。
如果當時陸凡把她那個了，自己會怎麽辦？再或者，被記者堵在**……
“在想什麽呢？”
陸凡已坐在秦如歌身邊。
秦如歌反應過來，“唱歌那麽好，每年的元旦晚會，你怎麽不表演節目呢？”
“你不是也沒參加？”陸凡笑道。
秦如歌起身，“表姐該著急了，避免向我媽打小報告，我得回去。”
“這裏太亂，要不我送你回家？”陸凡說道。
“不用，你也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如歌走了，陸凡看著她走進包間，才返回屋裏。
吃著花生米，喝著啤酒，一個人是有些孤單，其實想讓秦如歌留下陪他。
唉，如果孟文光沒受傷，喊他來一起喝多爽。
情不自禁地哼起《沒有你陪伴真的好孤單》，由於在九九年還沒有這首歌，隻能清唱。
房門敲響，陸凡太投入，沒有聽見。
一個女服務生走了進來，聽到歌聲，腳下停住，太好聽了，誰唱的啊，以前怎麽沒聽過！
直到陸凡發現她，才來到近前，“先生，看你一個人挺孤單的，要不叫個學生妹陪你喝酒唱歌？”
因室內彩色燈光有點暗，陸凡沒有看清楚對方，擺手道：“我喜歡安靜！你出去吧。”
“是……是你？”
女服務員看清楚陸凡，失聲驚呼。
嗯？陸凡不由打量對方，居然是高三隔壁班的女生，雖說不知道叫什麽，但是經常碰見。
“你不是三八班的嗎？”
“是啊，杭淑妍！陸凡，你可是校風雲人物，都知道你死皮……追求校花呢！後來聽說你被拒絕後，移情別戀，是不是真的？”
杭淑妍的嘴如同機關槍，也不在乎陸凡的感受，一股腦兒和盤托出。
陸凡撩起眼皮，猛地灌了幾口酒，淡淡道：“你是專門糟踐我的？”
杭淑妍微微一怔，旋即使勁搖頭，“你誤會了，我隻是好奇！是什麽原因讓你從癡心情種，突然變成花心大蘿卜！”
陸凡放下酒瓶，仔細打量對方，身材高挑，丹鳳眼，五官精致，略顯妖豔。
調侃道：“那麽關注我，是不是喜歡我？”
“你家裏有礦嗎？要是沒有，別指望我喜歡！說白了，我隻喜歡錢！”
她反而戲謔道：“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吧？其實，我可以陪你解悶……”
陸凡嘴角微獰：“免費？”
杭淑妍鄙夷地撇撇嘴，“你臉很白嗎？隻要錢到位，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隨之歎了口氣，“哦，你應該是個窮鬼吧？”
啪。
陸凡把一遝紅鈔拍在桌子上，“夠不夠？”
杭淑妍頓時愣住，目測至少有兩千，隨身攜帶這麽多錢？難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我……我給你找個陪酒的。”
她轉身就走。
“不，我隻想讓你陪！”竟然看不起人，陸凡想用錢把她砸趴下。
“我隻是服務生，不陪酒不陪唱。”杭淑妍尷尬地笑了笑。
“不對，剛才不是你說錢到位，滿足我一切需求嗎？”
“我有那麽不值錢？不過，看在校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犧牲一下，陪唱歌一千，陪喝酒一千！”
陸凡搖頭，“我既不讓你唱歌，也不讓你喝酒，你隻要把衣服扒光，給我欣賞兩分鍾，桌子上這些錢都是你的！”
“你羞辱我？”杭淑妍咬了咬嘴唇。
“你要是這麽認為，不想掙錢，那就算了！換別人來吧，找個比你漂亮十倍的！”
杭淑妍神色一陣變化，大步朝門口走去，陸凡以為把人氣走了，哪知後者又返回。
一邊走，一邊褪去衣衫，陸凡徹底傻眼，為了錢尊嚴都不要了嗎？
“你要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頃刻間，杭淑妍隻剩下遮羞布，她伸手就要解開一抹束縛。
陸凡突然叫停，杭淑妍的眼淚流了下來，“你要反悔嗎？”
說話間，上身已沒任何遮蓋物，就在她準備褪去最後一塊遮羞布時，陸凡再度急聲阻止，“穿上衣服吧，錢都是你的了。”
杭淑妍身子一抖，先是把錢收起，隨之快速套上衣服。
那曼妙的身材，雖然發育的不夠成熟，但已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高中剛畢業，不可能墮落到這種地步，想到這兒，陸凡問道：“你這麽隨便，你爸媽知道嗎？”
聽聞，杭淑妍神色變得黯淡，“我沒有爸媽！”
陸凡一陣錯愕，怪不得幹這一行，勸道：“你想掙錢，隨便找份工作都可以，沒必要在酒吧上班！人一旦墮落，無可救藥！”
“酒吧掙錢快，我奶奶一手把我帶大，如今她躺在醫院裏，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這點遠遠不夠！”
她已穿好衣服，“陸凡，你是不是有錢？隻要借我兩萬，你對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放心，我剛來兩天，還沒讓男人摸過手！更沒讓男人碰過！”
轟。
陸凡如悶雷灌頂，原來誤會對方了。
他深知很多風塵女子，都是迫不得已，從而走上一條不歸路。
當然，想騙他也沒那麽容易，問：“你奶奶住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市第一人民醫院，內科二十六床！腦梗塞！”
“你若願意幫我，今晚我就把自己給你！”
陸凡擺了擺手，“不管遇到什麽困難，為錢獻身不可取！你走吧。”
杭淑妍淒苦一笑，她都如此卑微了，卻換不到兩萬塊，默默地轉身就走，剛到門口，房門推開，一道身影差點撞在她身上。
見是秦如歌，杭淑妍快步離去。
秦如歌沒有看到錢，卻看見對方臉上的淚痕，怎麽哭了？而且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秦如歌突然到來，陸凡嘴角抽搐，要是早一點，無法收場。
“那服務生看著熟悉，她來幹什麽？”
秦如歌好奇的問道。
陸凡暗中鬆口氣，說明沒有認出杭淑妍。
“來問我要酒水不？”
“那她為啥哭？”秦如歌繼續問道。
觀察那麽細致！陸凡對答如流，“我也發現了，她情緒不太好，估計受到委屈了！”
“在這種地方上班！能不被欺負嗎？你怎麽又來了？”
“哼，我看你有沒有胡混！把房間退掉，送我回家！”
陸凡精神一振，起身隨秦如歌出了包間，在一樓結賬時候，恰巧又遇到杭淑妍。
秦如歌盯著對方，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們隔壁班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