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進那麽多？要是賣不出去，廠家給退嗎？”
看到堆積如山的腳氣藥，秦如歌有些為陸凡擔心。
就在這時，鈴聲響起，陸凡立刻接聽，原來是谘詢招聘的事，他耐心的講解一遍，又告訴對方明天可以來現場了解。
掛掉電話，說道：“我跟藥廠簽下協議，兩月內銷售四十萬支，若是完不成銷量！兩萬押金不退！而且還要取消我的代理權！”
“我的目標，爭取在九月一日前，銷售五十萬支！”
嘶，秦如歌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陸凡自信的眼神，不想打擊他。
“具體怎麽銷售？”
陸凡說道：“我印刷了產品海報和報紙各兩萬份！第一步，與藥店合作，給藥店提百分之二十個點，按零售價十塊，每盒提兩塊錢！”
“從我這兒拿貨價五塊！”
“每盒利潤隻有三塊，藥店拿那麽少，人家願意嗎？”秦如歌提出質疑。
陸凡淡然一笑：“其實給藥店十五個點都行！畢竟隻是把藥放在他們的櫃台，客源又不用藥店操心，跟撿錢沒有區別！”
秦如歌想了想，道：“現在反正沒事，你帶我去談一家藥店唄！”
陸凡當即答應，帶著五十支藥，拿著相關手續，秦如歌開車帶著他，來到第一人民醫院對麵，選擇一個位置相當比較好的藥店。
那輛嶄新的寶馬就橫在門口。
陸凡提著藥和秦如歌走了進去。
以為來了大客戶，營業員非常熱情，陸凡表明來意，店長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早就注意到外麵的寶馬，接待了二人。
“你好，我是百味腳氣靈廠家業務代表陸凡，打算在咱們店搞免費試用活動！也給店裏增加人氣！”
“到時候會在店門口貼上海報，另外有人負責發放報紙宣傳！”
聽完銷售模式，王店長便問：“給藥店多少個點？”
“二十個，你們收錢，當天下班前結算！”陸凡說道。
王店長看了眼秦如歌，笑道：“可以！”
陸凡把五十支藥交給王店長，對方寫了收條，二人離開。
“你看，簡單吧？”
坐進車裏，陸凡笑了笑。
“還要免費試用？你有人手？誰發報紙？”
秦如歌問出一連串問題。
“我想好了，明天召集所有人來這裏觀摩！我親自做示範！”
手機突然響起，接聽後，陸凡對秦如歌說：“叫我去取報紙，陪我去吧！”
正好用秦如歌的車，不然，還得坐出租車，帶那麽多報紙和海報不方便。
不大會，拉回獨院。
陸凡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多，說道：“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發報紙？這需要膽量！而且臉皮要厚！”
發報紙？秦如歌愣住，一想到滿大街地跑，臉會曬黑，況且，那多丟人啊，要是讓親朋好友看見，肯定笑話她。
她接不下臉麵，“我……我跟著你，你發吧。”
陸凡輕輕搖頭，開始在報紙正麵寫下藥店店名和詳細地址，還有電話號碼，秦如歌也幫著寫，大概寫了有五百份，二人出發。
陸凡抱著一摞報紙在前麵走，秦如歌開車在後麵跟著。
“腳臭腳氣腳汗腳癢，百草腳氣靈，一噴就好！”
“第一人民醫院斜對麵黃河大藥房專櫃有售！”
陸凡吆喝著開始發報紙，這個年代的人，都比較純樸，相信報紙，不像二十一世紀，都猴精猴精的，接到報紙，也會隨手丟掉。
另外，廣告產品炒作，營銷模式尚且還沒發展到免費發放報紙，不管有沒有對藥物的需求，都想得到一份報紙，回家貼牆上，或者上廁所用。
隻要一個人上來谘詢，就會帶動其他人的好奇心，紛紛主動向陸凡要報紙，甚至有要幾份的，說是替他宣傳。
看著一堆人圍著陸凡，秦如歌覺得發報紙很容易，於是把車停靠路邊。
她也要鍛煉下自己，抱著一摞報紙，打算學陸凡那樣喊幾嗓子，哪知立馬圍上來幾個人，主動向她谘詢。
由於位置處於十字路口，人流量比較大，加上秦如歌人美，還有豪華轎車吸睛，很快把秦如歌圍得水泄不通。
陸凡手裏報紙已發完，為保護秦如歌，強行擠了進去，鞋子還被踩了幾下，站在秦如歌身邊警戒。
秦如歌沒有剛開始的慌張，一邊發報紙，一邊介紹腳氣靈的優點。
二人都沒想到，沒動地方，五百份報紙都發了出去。
秦如歌深深喘了口氣，“天呢，太瘋狂了！陸凡，你覺得有人買嗎？”
哪知話音剛落下，陸凡的手機響了。
他錯愕地愣在原地。
“怎麽了？”秦如歌疑惑不解。
陸凡忽然笑道：“王店長打來電話，他讓再送一件！”
“送那麽多？剛才送的不是還沒賣嗎？”秦如歌眉頭微挑。
“已經賣完了！還有不少人等著買！”
賣完了？這才多大會！僅是發放幾百份報紙！簡直不可思議。
秦如歌反應過來，載著陸凡返回獨院，馬不停蹄地趕到藥店。
好嘛，現場已排起長龍，至少有三四十人。
陸凡見怪不怪，可是秦如歌徹底被震驚，沒想到如此火爆，同時意識到腳氣藥的巨大商機。
片刻後，陸凡拿著上一批貨款四百塊，笑道：“今晚想吃什麽？我請客！”
並且抽出二百塊錢給秦如歌，“發報紙辛苦了！”
秦如歌沒要，讓陸凡改天請她吃涼皮，走的時候，還帶走一些產品資料。
陸凡騎著自行車回家，第一時間回臥室上網。
剛登錄OICQ號，幾條請求加好友的消息響起。
陸凡逐個添加，九九年，OICQ號剛上線不久，功能極少，沒有聊天對話框，隻有一對一窗口，不能同時與多人對話。
他很不習慣，逐個回複讓對方打電話。
直到晚上八點，有意向加入團隊的已達到三十多人。
袁玉琴下班回來，特意買了燒雞和肘子，陸凡問她今天是什麽節日。
“你媽我的心病快好了！能不高興嗎？”她眉頭舒展，臉上掛滿笑容。
“啥心病？”從廚房出來的陸常安，麵露好奇之色。
好久沒見過妻子的笑容，遇到什麽好事了。
袁玉琴深深舒了口氣，說道：“有個大客戶與藥廠簽下協議，代理腳氣藥，而且保證兩個月內賣出四十萬支！”
“是嗎？你的麻煩解決了！”陸常安想了下，又道：“萬一你老同學馬濤冒出來要貨怎麽辦？”
聽到馬濤的名字，袁玉琴的臉色瞬間寒下來，冷聲道：“他違約在先！打官司也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