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廉憤怒的衝了上去,

在兩人驚懼的目光中,他不分老少,左右橫掃,對準兩畜生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把人直接抽翻在地。

劉蘭花更是摔在水盆裏,濺起一灘水花,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兩百斤的體重直接把水盆壓翻,人趴在地上,水盆蓋在她身上,活像一隻老王八,異常的狼狽又滑稽。

李義廉立刻心疼的將妹妹果果從地上抱了起來,“對不起,果果,哥哥來晚了。”

“哥哥,我好想你。”果果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摟著李義廉委屈巴巴的哭出了聲來。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裏麵的李愛民,他一出來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李義廉,還有地上哀嚎的老婆兒子,心理頓時暗道不妙。

不要想他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老婆兒子欺負李果被李義廉發現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蘭花被李義廉扇了一巴掌,做賊心虛的她很是驚慌失措,可看到李愛民走出來,就立刻又有了主心骨。

整個人頓時又硬氣起來了。

“老李啊,你看看你這個侄子,連他伯娘也打,簡直不是個東西啊,你可得給我出氣啊。”劉蘭花指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叫屈道。

李愛民這個時候恨不得給這個攪家精補上幾腳,哪有心情管她。

他臉上強撐出一個笑臉,先是和李義廉打了聲招呼,“義廉,你來了。”

李義廉置若罔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無視,隻是自顧自的擦拭著妹妹臉上的眼淚,替她清理身上的髒汙,溫聲細語的安慰她。

李愛民的笑臉頓時一僵,心裏惱怒。

一旁心懷怨恨的劉蘭花見狀,馬上開始添油加醋,

“老李,你看他哪裏像個後輩?”

“不僅對我這個大伯娘動手,還給你這個大伯甩臉子,你還不替他爸好好教訓他一頓。”

“教訓他?我看該教訓的是你!”李愛民一聽劉蘭花的話,更加憤怒了,上前一把將地上的劉蘭花拽了起來,

在她懵逼的眼神中,連發大耳刮子往她臉上招呼。

“你這個臭婆娘,你是不是又欺負果果了,這麽小的孩子你也欺負,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賤女人,是不是我以前的話不管用,我早就說過讓你要對果果好,她是我弟弟唯一的女兒,你是不是耳朵聾了!”

“我扇死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最近就是打你打少了,一天天的淨給我找事。”

李愛民手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一方麵為了幫李義廉泄憤,一方麵也是真的被這個無腦的女人氣到了。

沒用的東西!

欺負個小孩就算了,也不是啥大事。

可你居然還被人抓現場?

劉蘭花被抽的哇哇大叫,沒幾下臉就又紅又腫。

院門這邊,漸漸有鄰居圍了過來。

看見李愛民在打老婆,也沒人阻止,因為劉蘭花在這一片的名聲已經臭了。

十年時間,足夠把人研究清楚了。

小氣摳門、愛占便宜、重男輕女、嘴巴髒臭就是她的人品,自然沒人喜歡。

哪怕有人聖母,接下來也會經曆農夫與蛇的故事。

事教人,一教就會,

附近的街坊鄰居早都學聰明了。

這樣的人在挨打,傻子才湊上去,正常人隻會在旁邊拍手稱快。

“這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這個劉蘭花又嘴賤了。”

“有點關係,她確實嘴賤該打,我來的早,應該是那個小丫頭被欺負了,然後被她哥發現了,這老李在當馬後炮呢。”

“我前幾天就看到了,這麽小的丫頭在洗衣服,她劉蘭花坐在旁邊嗑瓜子罵人,嫌人家衣服洗的慢。”

”我也知道這件事,我還說過她呢,結果讓我別多管閑事,還說誰家的丫頭不幹活?可問題這也不是他們家的丫頭,聽說是收錢寄養在這的。”

“這小夥子是愛國家的孩子吧,我記得好像叫李義廉,都長這麽大了。”

“是啊,那個小丫頭是他的妹妹,看來是哥哥替妹妹出氣來了。”

麵對李愛民的巴掌,劉蘭花閃躲掙紮,她也不算太傻,知道為自己辯解,“別打了,別打了,我也沒有做什麽啊,啊,我就是教果果做家務,我也是為了她好啊。”

“啊,別打了,誰家女孩不幹活啊,我還不是怕她好吃懶做以後嫁不出去,早點叫她幹活,讓她從小開始打基礎嗎?”

“人小的時候不學,長大了再學哪裏還來得及。”

“我犯什麽錯了我,別打了,啊!”

李愛民一聽直接氣炸了,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又狠狠補上幾腳。

他怎麽娶了這麽個傻逼女人。

教一個八歲小女孩幹活,輪得到你來教嗎?

還從小打基礎?

你踏馬是個天才,還不如不解釋。

你這是在拱火啊!

李愛民可是知道李義廉家有多疼李果,她在自己家可從來不需要幹活,被當成一個寶。

“你還有臉在義廉麵前裝什麽好人,你哪來的逼臉。”李愛民越聽越憤怒了,直接騎在劉蘭花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劉蘭花被打的受不了了,臉快腫成了豬頭,報複性的對著李愛民的臉一陣狂撓,“我跟你拚了,你個老王八!”

“臭婆娘,還敢還手。”李愛民的臉被撓成血葫蘆,火辣辣的疼。

怒氣值疊滿的他瞬間爆發力提升至十二成,巴掌揮出了幻影。

麵對這一幕,李義廉冷眼旁觀。

狗咬狗而已,他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要是李愛民真的關心他妹妹果果,早就應該站出來製止劉蘭花的行為,那果果也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苦。

李義廉覺得李愛民比劉蘭花還可恨。

他可是果果的親大伯,血脈相連的近親。

劉蘭花之所以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那可都是因為血緣關係,李義廉父母才願意伸出援手。

要不然他還在農村挑糞呢。

可這老畜生忘恩負義,

他坐視果果在這裏被欺負,他可是一家之主,但凡他站出來說一句,其他人也不敢不聽。

結合前世經曆,李義廉也知道原因。

因為李愛民的嫉妒,他從小就比不過自己的弟弟,現在的好日子也是占了弟弟的光。

坐視果果在他家受苦受難,他就會有一種隱秘的快感、成就感。

他可悲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

之所以沒有直接欺負果果,不是他人品更好,更不是顧忌親情,

隻是因為李義廉還在,他心裏有所顧慮。

而且李義廉還是大學生,前途一片光明,李愛民見有利可圖,當然不會選擇兩敗俱傷的做法。

這也就是他為什麽之前看著果果受罪不管,現在又在裝好人。

要是李義廉父母隻有果果這個女兒,可以預想李愛民絕對吃絕戶。

喜歡裝就先讓他裝一會,李義廉暫時當起了吃瓜群眾。

由於男女體力的差距,這場夫妻互毆比賽很快進入尾聲,MVP結算畫麵給到了李愛民身上。

而劉蘭花則被打怕了,鼻青臉腫,涕泗橫流,嘴角鼻子都在流血,躺在地上哀嚎,再也不敢還手。

“義廉,今天的事是大伯的錯,沒把果果照顧好,我有愧啊,這個臭婆娘確實該打。”李愛民打完人,舔著一張笑臉,喘著粗氣扭頭看向李義廉。

李義廉沒有搭理他,反而低頭問妹妹果果,“果果,在這裏還有誰欺負過你?”

果果小臉有些發白,一副猶豫害怕的模樣,不敢說話。

“沒事,哥哥在這裏,我會為你做主的,等會哥哥帶你回家,以後果果都跟哥哥住一起。”李義廉微笑著捏了捏她臉上的嬰兒肥。

在李義廉的安撫下,果果也鼓起勇氣。

她伸手指著坐在地上抹眼淚的小胖子,帶著哭腔說道,“大寶也欺負我,哥哥給我零花錢和東西都被他搶走了,他還經常從後麵用力拽我頭發,好疼。”

李義廉臉上笑容消失,冷著臉看著李愛民。

既然他想裝好人,就讓他裝到底,裝個夠。

等他裝完了,李義廉最後再來收拾這個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