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
何洪昌掃了一眼這死女人,真沒想到這麽驕傲的一個女人,竟然會下賤到這種地步。
竟然求著!
這就讓何洪昌非常的不爽了,何洪昌他承認,他確實對這個死女人怨念很重。
恨不得直接……
但,這不是何洪昌想要的,不是她這樣下賤的求著。
而且!
何洪昌昨晚也是冷靜的想了一個晚上,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因為她那個冷淡的體質,何洪昌知道即便女人再怎麽做好了準備。
但是最後的結果,百分百還是劉文慧她臨陣突然退縮,狼狽而逃!
所以,到最後鐵逼肯定會惹得何洪昌很不爽,除非他不管不顧!
當然!
何洪昌的擔心,並不是不管不顧之後,這個死女人追究他的法律責任,這不是剛扯離婚證嗎!
畢竟已經不再是夫妻啦!
其實真正讓何洪昌擔心的,還是女人那物極必反的詭異體質。
當姑娘的時候,永遠是高高在上,冷淡的很。
但是一旦成了女人,那可就不得了。
這個,上輩子的何洪昌,可是真的見識領教過的。
同時,上輩子的何洪昌苦逼了大半輩子,但還是經曆享受過那麽一段極其痛苦並著快樂的短暫時光。
所以怨念才很重!
可以說,就劉文慧這種詭異體質,也算是沒有被發掘的‘寶藏女孩’,對於男人來說。
上輩子的前十年,何洪昌苦哈哈任勞任怨,卻是得不到她劉文慧的人。
卻是在結婚十周年紀念日那一天,霸道男人了一會,沒想到的是,竟然開啟了劉文慧的另外一麵。
所以就是因為知道劉文慧的另外一麵,何洪昌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否則,何洪昌擔心,到時會被這死女人極盡恐怖的反彈,而耽誤了高考,耽誤了後麵的安排。
這次回洪城的主要事情是高考,再有就是安排好家裏的一切,可不想被劉文慧天天死纏著。
所以,來日方長等高考過後,何洪昌也進了滬海大學,到時直接在學校外麵,買一套大別墅,隨便她怎麽去折騰吧。
提到高考!
何洪昌這才想起,昨天他跟許半夏約定好了,今天一起去縣一中上課,進行突擊備考。
所以,看了看時間,何洪昌就是跟劉文慧說道:“你也別勉強了!回頭回滬海之後,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
“你那個應該是一種心理病!”
“行了,先送你回家,回頭我還得去學校上課!”
說完就是掏出車子鑰匙,手動開鎖拉開車門後,徑直上了車。
“啊?!”
本來鼓足勇氣提議去酒店,已經用盡了劉文慧她最後的勇氣和驕傲。
心想這次去酒店,再沒有人打擾她們,應該能懷上吧?
低垂著腦袋,手指擺弄著的確靚襯衫的衣角,是真的無處安放的心跳。
可是,讓劉文慧措手不及的是,不去了!
洪昌竟然要送她回家,不去酒店了。
而且!
他還要去學校上課?
“愣著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見劉文慧一時半會兒懵逼在原地不知所措,何洪昌按了一下車子喇叭,催了一句。
“啊!哦!”
“我我我……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已經臊得無地自容的劉文慧,被這麽壕無人性的拒絕了,本能下意識順從的走到車子旁邊,準備上車。
但是最後的驕傲,讓女人羞得掩麵而逃,根本不敢再去看何洪昌一眼。
“嗬!”
看著女人狼狽而逃的樣子,何洪昌也是低嗬好笑一下,不坐就不坐,老子還懶得送,不管了。
當即,便是鬆手刹掛二擋,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直奔縣一中。
其實建新縣縣城並不是很大,一中又是緊鄰縣政府,所以就是走兩步路的事情,並不是很遠。
何洪昌這剛離了婚,開車進了校園,問清楚了高三複讀班在那棟教學樓後,便是找了過去。
“何洪昌!何洪昌!這裏,這裏!給你留了一個桌,你就坐我旁邊!”
本來,因為何洪昌的爽約,竟然沒來學校上課突擊備考,許半夏這一上午就沒怎麽有心思。
再加上她在西部三線建設支援了一年,文化基礎有些生疏,該忘的不該忘的,基本都已經交回給老師了。
所以,手底下這套數學突擊卷子,當真是讓許半夏無從下筆。
心情煩躁著呢!
所以,一邊苦思冥想一邊轉著手中的水筆,卻是不經意間貓了一眼窗外。
隻見窗戶外麵,何洪昌那家夥在探頭探腦,一時喜出望外竟然忘了教室裏麵還正在考試,當場就是激動的跳了起來,向窗戶外的何洪昌招手喊道。
“呃?!打下課鈴了?!好了,都停停,交卷下……”
本來天氣就炎熱,教室裏的氣氛更是爭分奪秒,四個吊扇呼呼的轉著,也難給以絲絲一毫的清涼!
講台上眯著眼,正昏昏沉沉的三大爺閻老師,猛的被許半夏這麽一咋呼,也是直接給炸醒了,更是迷糊的下意識扣上厚重的眼鏡,茫然的說道。
“哈哈哈!”
可是,卻是引來一片哄笑聲!
三大爺閻光複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是看向還站著的許半夏,又順著看向窗戶外。
老何家那二小子?!
看到窗戶外探頭探腦的何洪昌,閻光複確實非常的意外。
當即就是衝著還站著的許半夏質喝道:“許半夏,現在是在考試,注意影響!寫完了就交卷,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說完便是直接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三大爺,好巧啊!今天竟然是你的課!”
何洪昌也是沒想到,許半夏那丫頭的眼睛怎麽那麽賊,明明在裏麵考試,還能被她貓到,更是咋咋呼呼的喊了一句。
這不,直接把監考的三大爺給驚動了。
“洪昌你怎麽來學校啦?!”
閻光複點點頭,知道這老何家的二小子,其實也報考了今年的高考。
但並沒有報名參加學校的複讀班,卻是不知道今天這小子,突然跑學校來幹什麽?
難道是來找許半夏的?!
要知道!
都是同一個院子裏住著,老何家跟老許家之間的關係,即便不知道太多,但也能聽到一些聽說閑話。
說是老何家這個二小子,為了娶那個女大學生當老婆,竟然不惜拋下老許家這個青梅竹馬。
當時,閻光複都直呼好家夥!
要知道,這個老許家可不簡單,這個許半夏可是縣裏許副縣家的獨女。
這都能說不要就不要,說拋棄就拋棄,誰他嗎不直呼好家夥有種!?
而且!
就因為這件事,讓許副縣顏麵掃地,都跟老何家斷絕了往來。
這個許半夏更是為情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一年。
還是今年的高考快要到了,才回來參加今年的高考,被安排進他的複讀班,突擊突擊適應一下。
怎麽?
他們又突然和好了?
閻光複偷偷掃了一眼,教室裏麵許家獨女,那激動興奮的臉色,心裏不由得起疑,什麽時候他們又和好混到一起去啦?
難不成,年前有風傳老何家這個二小子,要跟他那個大學生老婆離婚的事情,是真的?
所以,好馬吃回頭草,還是覺得跟許家獨女好,更有前程?
所以,這小子是真的突然開竅了?
所以,因為開竅了,才在滬海那邊,賺了大錢?!
這一刻,電石花火之間,閻老師心裏便是蹦出無數個念頭,誹議著。
“三大爺,這不是馬上要高考了嗎!我尋思著一個人在家裏複習備考沒那個狀態,想著還是到學校來感受感受,適應適應一下考前這個氣氛!”
何洪昌跟裏麵的許半夏點點頭之後,就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說道。
“一個人在家裏確實不會有太好的狀態!”閻光複點點頭,但又是疑惑的問道,“不是,洪昌!你不是沒趕上月中的摸底考試,被教務局那邊取消了考試資格嗎?”
“哦!行,我懂了!”
也不等何洪昌解釋狡辯一句,閻光複又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卻並沒有追根問到底他懂什麽了,便是跟何洪昌說道:
“行,既然這樣,那你就進去坐吧!索性也就這個禮拜,周末就放假了,各自回家放鬆備考啦!”
所以,真正上課的時間,就是包括今天,也就差不多隻剩下五天的課。
等到周六七月一日的時候,就會放五天的假,把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考生,放回家去放鬆放鬆,準備下個月七月七號的高考。
就這麽三五天,作為複讀班的班主任,閻光複還是十分地道的,沒有跟何洪昌提什麽學費的事情。
“唉,好的!謝三大爺,這個你先拿著抽!”
何洪昌也十分的識趣,雖然過來倒不真是為了學習,為了適應一下備考氣氛,真正過來是想泡妞,但還是塞給了閻光複兩包華子。
“吆?!你小子盡不學好!”
發現竟然是兩包華子,閻光複本來就小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示意何洪昌趕緊進去。
“何洪昌,你怎麽來得這麽晚?我都差點以為你放我鴿子!”
何洪昌也沒客氣,進了教室之後,便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許半夏的旁邊,算是同桌啦。
“怎麽可能放你的鴿子?放誰的也不能放你的啊?!”
“怎麽,考數學啊?!”
何洪昌笑著跟這丫頭說道,同時也是掃了一眼女人平攤在桌子上的考卷,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數學!難度簡直是地獄級的!”
提到這個數學考試,許半夏剛興奮起來的小腦袋,瞬間又是鬆耷下去了。
“嗯!看出來了!”
能不看出來了?
就女人那試卷上,僅僅一個幹幹淨淨的‘解’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當然!
也有可能不是考題太難,也有可能這就是女人的底子。
再容易的考題,在女人這裏也是堪稱地獄級的,所以上輩子這一年的高考,女人再度名落孫山沒考上,其實是有原因的。
“嚇?!看出來了!?”
“何洪昌,怎麽看出來的?你就掃了我一眼卷子?”
許半夏也是跟著點點頭,深表同感,但也是意外這家夥,是怎麽看出來的?!
難道掃一眼……
好吧!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想到就這家夥半文盲的底子,要是掃一眼就說會做簡單,那才叫奇怪。
“白卷!”
“啊?!”
噠噠!
“何洪昌,你先把這套試卷試試寫寫,看看你的底子!”
閻光複也是走回了講台,抽了一張白卷,走到何洪昌的位置上,輕敲了一下課桌,示意何洪昌不要交頭接耳,先試著把這張考卷寫了。
“好的,三大爺!”
“在學校,叫閻老師……老閻也行!”
閻光複強調了一句,但看在兩包華子的份上,又是補充了一句。
“好的,老閻!”
“……”
這小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哈!
閻光複臉色一黑,直接背著手轉身,往他的講台走去。
“何洪昌,你不是來上課的吧?!竟然連筆都沒帶,更別說課本啦!”
“給,好好考!爭取交給大白卷!”
許半夏算是反應過來,這家夥說白卷是什麽意思,感情是見自己的考卷,除了一個幹幹淨淨的‘解’字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作答,笑話自己。
還沒來得及反懟他,老閻竟然給他也來了一張考卷!
看到這家夥,盯著桌子上的考卷直發呆,許半夏便也是趁機反懟,笑道。
“可能真要交白卷,確實有點難!”
何洪昌沒有說,他剛才接過考卷心裏是在琢磨,這是考個滿分呢還是考個滿分呢?!
至於女人笑話的白卷,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因為何洪昌掃過考卷的時候,可能是學霸金手指的外掛,就跟掃描一般,掃過一眼標準答案就隨之而出。
所以,何洪昌心裏是在想著,如果直接一上來,就拿個數學滿分,是不是太招眼啦?
“瞎?!還真白卷啊?!”
聽到何洪昌這家夥,竟然說可能真的要交白卷,這下許半夏又不幹了。
更是問道:“何洪昌,什麽情況?!你不是說帶姐一起飛的嗎?就這點水平?”
如果真要交白卷,許半夏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她心裏還想著,如果能一起考上大學,上同一所大學該多好啊!
現在呢!
就平時一張數學考卷,就讓何洪昌這家夥直愣愣的發呆,無從下手!
這不是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