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確實想不通,這家夥都已經是快要當爸爸的人了,竟然還去參加什麽高考!

更何況!

以他何洪昌現在的身家,即便後半輩子吃喝躺平,也夠她們花銷幾輩子的啦!

所以,至於還去自己折磨自己,參加什麽高考上大學,美其名為提升自己。

這讓柳安然看來,完全就是花裏花俏,還不如抽時間多陪陪她們母子。

等到他兒子生下來後,帶著她們母子出去環遊世界,這一樣也能提升自己好吧?!

非得去上那什麽大學!

這就是過來人的不屑無所謂,卻是根本不知道沒上過大學的,對那些能上考上大學,能上大學的,是多麽的無限羨慕憧憬。

其實粗俗一點講,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她柳安然是上過大學,更是出國留過洋,可以說人生青春期能經曆的,基本都經曆過一遍,而且以她的家境和自身條件,這段時期必定是無限精彩。

卻是在上麵,根本無法領會底層人對大學,是一種多麽憧憬向往。

在底層人來說,大學就是神聖殿堂!

何洪昌再世為人,雖然不至於真的那麽迷戀這個大學。

但是年齡與條件,都基本正好卡在這個上大學時期,為什麽不去參加一下,領會一下呢?

考是肯定考得上的!

至於上不上,上到什麽程度,或者幹脆混個畢業……

其實何洪昌心裏也沒有個準備。

反正,以何洪昌他老家的勢利眼來推斷,即便何洪昌這次在滬海賺大錢了,即便他準備開著小車,提著大哥大回去,看似風風光光!

卻是不見得,能比劉文慧那個大學生,在別人眼裏高看一點。

有錢,是暫時的!

在人家看來,不過就是你小子運氣好點,發了點財而已。

這樣不僅僅不會吸引大家的羨慕,反而是仇富,明麵上奉承,背後裏指不定怎麽罵。

而大學生不同!

人家至於羨慕的份,隻會對自己的孩子說,你看看那個誰誰誰,咱們這片區的第一個大學生,你們一定要好好向人家學習,爭取也考上大學。

所以,無論何洪昌再怎麽有錢,都不會成為人家口裏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既然打算要把劉文慧那死女人的所有驕傲,全部給粉碎了!

那就隻有從這個方麵入手,考個市狀元或者省狀元給大家看看。

隻有這樣!

何洪昌才會是他們那一片區,最靚的仔,而不是一個暴發戶。

所以,在麵對柳安然的質疑驚歎,何洪昌當場就是鐵定的說道:“當然要去考,我爸媽那邊已經幫我報考了,可能所有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都知道了!”

“風聲已經傳出去了,我要說不回去,那不是怯場自己打自己臉嗎?到時丟人的可不僅僅是我爸媽!”

麵對小男人的堅持,柳安然也不好說什麽。

其實何洪昌上不上大學,其實也完全影響不到她們母子。

她們也沒指望何洪昌上大學,提升自己來反哺她們母子。

更何況!

以何洪昌現在的能力與身體素質,已經足足夠了。

反倒是何洪昌既然打算考大學,那這個學校在哪讀,就十分的關鍵啦。

是在他們洪城當地大學上呢?還是會來滬海上大學?

其實柳安然最希望的是,男人能考清北。

即便考不上這兩所大學,那也得是燕京的大學。

畢竟!

大學可是最少有著四年的學期,柳安然短時間可能會留在滬海,一邊運作新股的正事,一邊順帶把兒子生下來,再養上一段時間,這也就頂天一年。

所以,何洪昌要是來滬海上大學的話,她們母子也就隻能陪一年的讀。

要是考去燕京!

好吧!

燕京還是算了,地下奸情真的不要太明目張膽太囂張,跑到慕家老不死的眼皮底下去,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別說燕京,其實滬海,或者他老家洪城,也不太保險。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去國外上大學,再不濟去香江也是可以的!

反正到時找個借口,把工作重心轉出去,就可以在一起啦。

當然!

現在可能說的還為時尚早。

這個大學,也不是說考就能考上的,可能更多的是重在參與。

而且,柳安然也是了解何洪昌的!

就他連高中都沒讀完的底子,更是已經輟學了三四年,真沒法想象到底是什麽自信,讓何洪昌這家夥竟然有這個勇氣,參加今年的高考。

真不怕考個史無前例的低分出來,到時同樣也是一個大笑話吧?!

而且,女人看來,這個概率可能還不低。

隨即,也是抿抿嘴笑罵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麽大的自信,你就不怕到時考個零蛋出來,還不是一樣被人笑話?!”

“所以,你要是不去參加,人家說不說你怯場反正我不知道,這個其實你可以說忙,脫不開身,很好解釋應付過去的!”

“如果真要是考個零蛋出來,這可就會被你們親朋好友街坊鄰居笑話一輩子啦!”

“零蛋?!你這麽小瞧你男人!?”在聽到這死女人,竟然嘲諷他,何洪昌當場不幹了,反問道。

“零蛋倒不至於,我就這麽一說,畢竟高考試卷是有選擇題的,而且占比也蠻高,所以再怎麽運氣不好,總不至於門門零蛋!”

柳安然這死女人,還是在笑話何洪昌。

高考是有選擇題,不至於門門零蛋,那意思是有可能會出現零蛋的科目?

也就是說,何洪昌運氣要是背一點,是有完美避開正確選項的可能?

艸淡!

何洪昌狠狠的瞪了這死女人一眼,懶得跟她多扯皮,最好拿成績說話就是。

她不看好自己,覺得他何洪昌是考零蛋的主。

那就索性,你們幾個一起拭目以待吧!

“柳總,你們聊什麽這麽開心呢?”

極品秘書忙完了那邊的托底,接連吃進了五六百萬的豫園商城股票後,這才把價格托住穩住,並再次有了上漲的趨勢,便是回來向何洪昌邀功。

在老地方沒有看到人,便是四下找了一圈,發現這家夥竟然貓到了會所這邊,更是在跟一個女的有說有笑,好不風流。

當即,小秘書那就是鼓著一個小嘴,奶凶奶凶的湊了過來。

等到靠近之後,看清楚跟何洪昌這家夥有說有笑的,竟然是柳安然柳總,也就當場釋疑,笑著打趣問道。

“安迪你來的正好,你知不知道何洪昌這個家夥,他要回去參加高考的事啊!?”

“你知道嗎!?何宏昌他竟然要回去參加高考!?”

見又是這個小秘書,柳安然現在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反而以為是遇上了共同語言的女人,先是問安迪知不知道,後麵就是直接帶著質疑了!

“何洪昌要參加高考!?這個我知道啊!?”安迪還以為是什麽好笑好玩的事情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便是癟了癟嘴說道,“而且這個還是我們建議他參加的呢!本來是希望他跟詩詩考同一所大學,好相互有個照應!”

“跟詩詩一起上大學?!”

這個彎卻是拐得有點讓柳安然措手不及,怎麽就跟自己那外甥女扯上啦?

何洪昌這家夥,要跟詩詩一起上大學?

大學同窗四年!?

這……誰給他們出的主意啊?

慕詩詩她媽,自己那個小姑子嗎?

“是啊!剛開始詩詩的狀況不是太好,身邊確實需要她小爸爸陪著,所以慕總跟顧老師就提議,讓何洪昌也跟著一起補習,參加今年的高考!”

安迪這個知情者,這一波極度滿足了柳安然的八卦心理,順勢坐了下來後,又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在柳安然耳邊,低聲爆料了一句:“其實柳總你不知道的是,剛開始慕總的心思,是準備招女婿,所以才這麽安排的!”

“啊?!”

小秘書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同時也是讓柳安然呆若母雞,匪夷所思!

自己那小姑子的初衷本意,是要招何洪昌這個小男人為女婿的?

隻是現在覺得她自己也行?

所以,就幹脆直接自己老牛把這棵嫩草給吃了?!

這……

說實話!

其實詩詩那個外甥女跟何洪昌,無論是在年齡還是姿色上麵,無一不是郎才女貌上上絕佳!

何洪昌今年二十出頭,詩詩也有十七多,快十八了!

大學培養個四年!

真的是上上之選,難怪自己那個小姑子剛開始的初衷,是這個!

可惜啊!

某個當媽的,十幾年都這麽過來了,竟然開始蠢蠢欲動,竟然連這個四年都等不了了!

竟然要提前開吃!

柳安然隻能說:我去,好家夥啊!

這都能搶的,自己那小姑子對她女兒,也不怎麽樣嘛!

不是!

如果自己那小姑子中途沒有改變主意,而是一如既往的成全何洪昌跟慕詩詩。

那自己跟何洪昌又是怎麽回事?

真要是那樣!

自己該怎麽麵對詩詩?又該怎麽跟她論關係?

“你在瞎嘀咕什麽呢?!”

“收了多少!?我看股價已經被托起來了!”

女人間的勾勾搭搭,以何洪昌的耳力,當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狗幣秘書!

竟然又拿這種玩笑,在她老板背後這麽的調侃。

信不信何洪昌轉手一個告發,讓她老板直接把極品秘書,給開了。

“喏,都在這裏了,你自己看吧!”

安迪將手裏的文件順手一推,直接讓何洪昌自己看,抱怨道:“差不多買了六百七十萬,我今天這一天算是白瞎工夫啦!”

何洪昌接過文件,翻了一下裏麵的股票認購單,也是點點頭說道:“穩住了就好!如果沒有穩住,別說你今天算白瞎了!搞不好你自己那一千萬的分紅,還得大大的縮水!”

“是是是,是我這兩天太浪太莽了……不是,何洪昌,什麽縮水?你要扣我的分紅?!你憑什麽扣我分紅啊?!”

本來還帶著點不服氣的認錯,可是等反應過來,一聽竟然要被扣掉分紅,當場急得女人直跳腳,問何洪昌為什麽憑什麽!

“打住打住!沒人說要扣你分紅!我要說的是,這次是運氣好,所以接下來節奏不能亂,更不能操之過急,我說一天出多少就出多少,別自作聰明就行!”

跟女人提錢,那簡直就比直接強爆她還要難說話,眼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何洪昌也就嘴上這麽一說,還真能少了她那點分紅?

看把她給急的!

真是醉了!

“這還差不多!行,我知道了!反正以後你說怎麽搞就怎麽搞,我全程配合就是!”

“反正我就是當秘書的命,誰叫你們是老板呢!”

不扣錢,女人瞬間眉開眼笑,滿意了。

倒是聽得一旁的柳安然,有些哭笑不得,更是疑惑,插話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麽呢?哪隻股的股價穩住了!?”

“他最近在拋豫園商城,這兩天可能是我出的有點多有點急,差點讓它逆跌暴跌,所以趕緊讓我過去,有多少吃多少,把股價穩住!”

安迪順勢接了柳安然的話,解釋道。

“賣豫園商城?”

“不是說豫園商城會漲到一萬嗎?現在好像還差點,還有上升空間啊?!”

柳安然聞言釋然,何洪昌開始在拋掉手中最值錢的股票了。

不過這個時候拋,是不是得少賺上千萬啊?!

“見好就收,月滿則虧!你們打新股也是一樣的道理,千萬別貪,也別戀!”

“不貪頂,不戀戰,見好就收,就不會把吃進去的再吐出去!”

何洪昌也是指點了一下女人,隨後看了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便是說道:“行了,這邊應該沒什麽事啦!你呢?要不要一起走?”

“當然!”見何洪昌這家夥又要跑,柳安然哪還能放跑她,當即就是起身說道,“我這邊其實也沒什麽,有團隊的人在盯著就是!”

“你是要去銀行吧?!我還想帶著你兒子,去巡視巡視他老子的小金庫呢!”

說話間,柳安然更是肚子一挺,示意道。

“你瞎說什麽呢?!有外人在,注意一點!”何洪昌見這死女人,竟然這麽敢說,便是懟了一句。

“外人!?”

“何洪昌,你那點奸情破事,我哪一件不是幫你們瞞著?”

“就這肚子裏的,我可是從你們開始造,到後麵的珠胎暗結,可是全程在場看著的!”

“呃嗬!現在好了,反倒我成外人啦!?”

極品秘書安迪一聽臉黑,何洪昌這話什麽意思?

她忙前忙後最後成了外人?!

“行,既然我是外人,那我現在就回去,說說外人該說的話!”

說話間,轉身就打算走人,不伺候這對狗男女啦!

“行了行了!說誰外人,不能說我們安大美女是外人!”

“走走走,一起一起!”

柳安然也是看了一眼何洪昌,笑著跟極品秘書安迪說道:“反正也不是外人,你都說都全程看到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所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麽的咱們關起門來說!”

“要不,今晚去我那裏,我跟你說說私房話,讓你知道知道這家夥是怎麽的牲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