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湊到落地窗前，順著他老子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看到了何洪昌帶著謝媛媛，剛從王宮酒店出來。
便是讓陳建軍十分的錯愕跟疑惑不解！
那小子竟然沒有被執法所的帶走？
那兩個雜毛，不是何洪昌給狠狠的釘在水泥地上的？
不是他？
那會是誰！？
“臥槽！鄉巴佬，他他他……我弄死他！”
等到看清楚謝媛媛跟那鄉巴佬你儂我儂的一幕，陳建軍的眼珠子當場就更是噴火，更是就要衝下去，弄死那鄉巴佬！
想到謝媛媛可是在他陳家養了七八年，近乎就是他陳建軍的青梅竹馬，卻是被那鄉巴佬給捷足先登了。
這比他們父子被慕晚初那女人，截胡了兩千多萬還要爆火吐血。
“小軍，這個……在千萬財富麵前，算不了什麽！”
陳凱豐眼珠子同樣噴火，但他還是比他兒子要理智的多。
見自己兒子隨時有暴走的跡象，陳凱豐隻能勸道。
“爸？！”
倒是陳建軍十分意外他老子的反應，竟然這麽的沉得住氣！
那鄉巴佬，可是既坑了他們陳家兩千多萬，更是把謝媛媛都給拐跑了。
要知道！
他老子可是視她謝媛媛為掌上明珠，是真的當作自己親生女兒養著的！
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啊！
轉身就直接投入了仇敵的懷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跟那鄉巴佬你儂我儂，卻無動於衷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可一點不是他老子的本性脾氣。
“對了，執法所找你們幹什麽？”
陳凱豐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樓下，並不知道他兒子此時此刻，在心裏妄議他，而是突然淡淡的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麽！還不是那鄉巴佬……”
陳建軍便是將今天執法所找他們過去協助調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麽說，不是他幹的？！”
陳凱豐聽了聽僅僅是點點頭，並沒有覺得手段夠齷蹉狠辣的。
早年的時候！
他陳凱豐弄起來，比這個還要狠辣齷蹉的，又不是沒幹過！
僅僅讓陳凱豐有些意外的是，竟然不是那小子幹的！
這就不合理了！
“應該是謝媛媛那女人，給他做了不在場的證據吧！”
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幹的好事，陳建軍的眼珠子又是在噴火。
因為除了這個，陳建軍實在想不通，那小子能如何的逃避，不在場的證據。
所以，肯定是謝媛媛那女人，給他做了不在場的偽證！
“算了，暫時就這樣，順其自然吧！”陳凱豐又是點點頭，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就這麽算了？順其自然？”
“爸，你這到底怎麽啦！？我是看不懂，你在走哪步棋啦！”
我忒嘛現在活剮了他的心都有！
他老子卻跟他說，就這麽算了，順其自然？
陳建軍當場傻眼了！
“算了！既然木已成舟，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陳凱豐見自己兒子，沒有領會他的用意，也就不再多說了。
“不會吧！爸，你該不會想著招那鄉巴佬為女婿吧？他可是處心積慮坑了我們兩千多萬！”
倒是陳建軍，聽他老子這語氣，陳建軍又是當場懵了！
他爸這語氣，到底什麽態度啊！？
順其自然？
怎麽個順其自然？
“女婿？！”陳凱豐眼皮已經眯成了一條直線，卻是極盡陰寒的說道，“女生外向，終究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媛媛她……不可能想不到，我們陳家被那鄉巴佬設計，損失了兩千多萬！”
“即便這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深陷那鄉巴佬的懷抱之中！”
“那……既然木已成舟，我們索性我們來個反設計……美人計！”
“媛媛將會是那鄉巴佬的軟肋破綻，所以……小軍你還不明白我的意圖嗎？”
見自己的兒子還是嫩了一點，始終沒有明白他的意圖，陳凱豐便是直接點破，說道。
“爸，你是要拿謝媛媛那女人，釣那鄉巴佬？！”陳建軍也是非常精明的人，他老子又點的這麽透徹，還能不明白？
“嗯！”
“這鄉巴佬跟慕晚初的關係，你二叔早上就打電話過來了！”
“這鄉巴佬，竟然在洪城救了慕晚初的女兒，怪不得慕晚初那女人，對他言聽計從的！”
“孫局那邊的電話，也是慕晚初幫打的！”
“所以，鄉巴佬本身根本沒有任何的背景，就是當地一個廚子而已！”
陳凱豐已經拿到了何洪昌的底細，本以為是什麽大人物的後輩出山，卻是沒想到就是個名不經傳的廚子。
僅僅是救了慕晚初的女兒，才搭上了慕晚初那女人的線，在滬海翻雨覆雲。
也是不得不說！
陳凱豐其實是有些佩服何洪昌那個鄉巴佬的！
竟然就僅僅借助了慕晚初那女人的一點點勢，就能把他陳凱豐給坑的這麽慘。
可以說！
陳凱豐現在真的是業界的笑話，而那個鄉巴佬卻成了整個圈子裏津津樂道的風雲人物。
“就一個廚子？！”
“爸！那還留他幹什麽？”
“他手中，可是有著十二萬塊的認購證，現在更是值幾十萬，再過一段時間，甚至能值一百多萬！”
“所以，爸！一不二不休，我讓二叔出手，直接沉江？！”
陳建軍一聽果然是這樣，當場就大喜，眼眸更是寒光炸現。
他本來就猜測那鄉巴佬本來就不會有什麽背景能量，就是洪城當地的一個底層廚子而已。
否則！
她老婆劉文慧的大學生活，會是那麽的寒磣？
隻不過是他老子小心謹慎，又牽連到了上頭的孫局，所以忌憚了一點。
現在！
搞清楚了那小子的真正底細，不沉黃浦江還留著過年啊！？
而且！
那小子手中，可是還有著從他們這裏，拿走的十二萬塊的認購證提成。
殺人奪財，他混社會的二叔沒少幹過，活熟！
直接麻布袋一套沉入黃浦江，一點波浪都驚不起多少。
所以！
陳建軍聽到他老子說的後，眼珠子便是寒芒炸現，陰狠的說道。
直接弄死，認購證，錢，和他的一切，都是他陳建軍的啦！
“不是十二萬塊！”
“而是足足二十二萬塊的認購證，七十多套白板連號的！”
陳凱豐眼皮依舊眯成一條線，糾正了他兒子說的。
“二十二萬的認購證？！？那鄉巴佬哪來多出的十萬塊！？”
“七十多套？”
“爸，一百多萬啊！”
陳建軍又是錯愕後，更加的寒光炸現了。
何洪昌那鄉巴佬多出來的十萬，哪來的？！
該不會是謝媛媛那女人，給的吧？
他吃謝媛媛那女人的軟飯！？
“應該是慕晚初那女人，給他救女兒的報酬！當時那小子是拿著慕晚初公司的現金支票，在我們底下營業點，偷偷的買走了十萬塊的認購證！”
“我也是昨天清賬的時候，才發現的！”
陳凱豐說完這些之後，又是像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先是忽悠慕晚初買走我們十二萬張認購證，他自己又是先拿了十二萬塊的認購證，第二天又偷偷的再買了十萬塊！”
“難道他真的能掐會算，真的能算到認購證能大賺？”
“他這是拿我陳凱豐當凱子，往死裏薅羊毛啊！”
想到那家夥，別的券商營業點不去，偏偏就找他陳凱豐的，當真是把他當肥羊，往死裏薅羊毛！
“爸！應該是慕晚初給她透的消息吧！就憑那鄉巴佬，還真是神仙不成？”陳建軍癟癟嘴說道。
“你的意思，那天慕晚初跟何洪昌，跟我演了一出雙簧？！”陳凱豐遲疑的說道。
他可是記得，當時他們父子去隔壁的工商銀行堵慕晚初那女人，推銷他們的認購證。
可卻是被慕晚初那女人拒絕了。
當時女人更是拿出牛津最權威經濟學家的數據結果，認購證根本不值得買。
之後，他們才死馬當活馬醫，讓何洪昌那鄉巴佬去試試。
當時！
陳凱豐更是下了重賞，直接把那鄉巴佬的提成，從三毛提到了一塊！
卻是沒想到，那鄉巴佬竟然成了！
更是不知道怎麽忽悠慕晚初，直接幫他們清倉了！
所以！
現在想想，他們是在一唱一和，把他陳凱豐當凱子耍？
“管他是不是雙簧！既然知道那小子沒丁點背景，那就讓二叔把人綁來，到時直接撬開他的嘴，讓他自己說就是！”
陳建軍不想拐彎抹角，就是直接弄死那癟三鄉巴佬。
隻有把那鄉巴佬弄死了，陳建軍才敢肆無忌憚的開始後麵的報複！
劉文慧，謝媛媛……還有他那作得很的小姨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是他的，這才算是保本。
“暫時還不能動他！”
“他那條賤命不值錢，即便他身上的七十多套白板，跟慕晚初手中的十二萬張一對比，孰輕孰重你要分得清！”
陳凱豐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跟他二叔混久了，精明是精明，但身上的戾氣還是重了一點。
動不動就沉江弄死，這是最低級的手段。
這跟那鄉巴佬的報複手段一對比，高下立判！
“不會吧！爸，你要弄慕晚初？！”
陳建軍聽了他爸陰沉的話，當場也是傻眼了。
他沒想到，他老子的胃口竟然這麽大，他要動慕晚初那女人！
可是！
慕晚初是什麽女人，又是什麽能量底蘊？
隨便一個電話打到上麵，孫局就能直接幫她平事的女人。
他老子，竟然想動她？
這這這……
陳建軍完全被嚇到了，真沒想到他老子的胃口跟野心，竟然這麽的大。
“不是我要動她！是有別人要動她！”
“你二叔那邊有電話過來，他搭上了滬海頂流的線，說是北邊有貴人南下，就為她慕晚初！”
“所以，我們順勢而為，順便把本該是我們的十二萬張認購證，全部拿回來！”
“所以，何洪昌可能是我們的突破口，你莫要衝動壞了大事！”
這可能是今天，他陳凱豐聽到的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吧。
北邊有貴人南下，隻為慕晚初！
這就是他陳凱豐的機會，拿回那十二萬張認購證。
“滬海頂流？北邊貴人？！”陳建軍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心中更是極其的忐忑，因為知道這幾個字的份量。
“所以，現在不是跟何洪昌翻臉的時候，更不能打草驚蛇！”
“那小子在背後陰了我們一把，那我們以牙還牙也陰他一把！”
“你這段時間莫要再去招惹他，也不要去招惹媛媛，以前是怎樣的今後也怎麽，莫要讓她們看出破綻！”
“這也是我把你喊回來的原因，先不要跟何洪昌正麵起衝突！”
陳凱豐最後再三交待陳建軍，一定要沉得住氣。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能隱忍的？！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等把那鄉巴佬弄死了，他身邊所有的所有，還不是你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他陳凱豐是過來人！
早年，更是玩的比他兒子還要瘋狂，還要狠辣！
卻是回過頭來想想，也就那樣！
男人！
要弄的還得是權，還得是錢！
有了這兩樣，其他什麽的，都是浮雲！
“我妮馬！”
“那小子還敢往我們公司來？他要幹什麽？”
就在陳建軍父子，居高臨下俯視地麵街上的何洪昌時，卻是發現何洪昌那小子，竟然抬頭望了他們這邊一眼。
更是帶著謝媛媛那女人，竟然轉過來往他們這邊，徑直走來了！
當場驚得氣得陳建軍跳腳罵娘！
“去樓下看看，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陳凱豐的眼皮也是一跳，暗道是那小子回來，當眾挑釁嗎？
不過！
在聽到樓下營業部的動靜之後，陳凱豐直接皺眉，示意陳建軍跟著一起下樓看看。
“有人鬧事？！”
陳建軍本來心情就在暴走的邊緣，正缺沒有出氣發泄的對象呢。
所以！
一聽竟然有人敢到他的地盤鬧事，當場便是氣勢洶洶的直接摔門而去，下樓！
……
“把老子認購證還回來！”
“那個女人呢？那個鄉巴佬呢？你們把老子的認購證還回來！”
“你們要是不把老子的認購證還回來，老子今天……今天跟你們沒完，老子要跟你們沒完！！”
……
“洪昌……是那個屠夫？！”
本來，何洪昌是要直接帶著謝媛媛，打算換個地方，去和平酒店的！
可是！
謝媛媛想著這都一上午沒去公司報道了，覺得有必要回去請個假。
何洪昌也隻能陪著女人，再度折返萬國黃浦陳氏券商這邊。
卻是剛好看到，營業部裏麵的一幕！
當場嚇得謝媛媛連連後退，更是直接貓了起來。
還記得的！
是那個小青年，就是當初手提著剔骨刀，帶著三套認購證，要求謝媛媛給他退掉的那位！
當時好像是他媽被推銷員忽悠，把本該存銀行的九千塊，全部用來買了認購證。
這家夥就拿著剔骨刀，威逼要求退了！
說不退，就直接捅死謝媛媛這個負責人。
當時認購證本來就賣不出去，又被這樣大單的退票，當時真正的負責人，直接嚇得躲起來了。
還是何洪昌幫謝媛媛解的圍，獲得了謝媛媛的第一好感。
而且！
當時何洪昌就斷定，這青年殺豬的肯定會回來再鬧的！
三套白板發財證啊！
不說頂流會所黑市的一萬七千多的高價，就是圈子外的街上黃牛，價格也已經快破萬了。
這能不叫那殺豬的，惱悔得腸子都青了？！
能不提著剔骨刀，再度殺回來鬧嗎？
“走了，我們不湊這個熱鬧，會死人的！”
見那殺豬的又是凶神惡煞的故伎重演拿刀威逼，何洪昌連想都不帶想一下的，拉著謝媛媛的手，就直接走人。
不是何洪昌慫，而是沒必要幫他陳建軍平事！
這凶人，還是讓陳建軍父子去頭疼，與他何洪昌何幹？！
……
“誰特麽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陳建軍在樓裏口，就聽得非常的清楚，竟然敢在他的地盤耀武揚威，還威脅全部捅死！
當即想都不帶想的，便是衝了出來，大聲斷喝道。
“靠！”
等到陳建軍衝到大堂，看到那青年手中錚亮發寒的剔骨刀時，當場沒直接嚇癱了。
剛才那一股暴戾的凶悍，也是慫得**然無存。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
“跟你說，把老子的三套認購證還回來，否則我我我……我跟你們沒完！”
青年屠夫見有人衝上來出頭，當即便是提刀殺氣騰騰的威逼道。
“冷靜，兄弟！一切都好商量，認購證是吧？”
“我們這裏就是賣這個的，有很多的，馬上給你拿，你稍等一下！”
陳建軍看著那森寒的剔骨刀，眼門前都發怵。
隨即，也是隻能哆嗦的安撫，盡可能的穩住，拖住他。
“快去給老子拿來！老子給錢，老子有錢，不是搶，老子是掏錢買！”
青年殺豬的當然不是想真捅人，也不是想搶劫，而是真想再買回之前的那三套。
現在極盡咆哮崩潰的同時，更是從口袋裏，掏出了整整一遝錢。
九千塊！
還是上次的那九千塊，本來是已經存了定期的，被他趕早就取了出來。
可惜！
銀行那邊同樣也是人滿為患，到現在才把錢取出來。
便是第一時間，衝殺到了這裏。
說完之後，便是把他那九千塊，丟在了櫃台上，喝令陳建軍趕緊去拿認購證。
九千塊，拿三套？！
這跟搶劫又有什麽區別？
現在的認購證，一套連號白板的叫價，都已經過萬了。
這還是街麵黃牛手裏的價格。
高端圈子裏的價格，更是已經被叫價到了一萬七千多。
就你這可憐的九千塊……
“好好好！稍等，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拿！”
陳建軍幾乎是連跪帶爬的躲進他的辦公室，第一時間肯定不是真的拿認購證，而是報警！
沒多久，附近的執法所就出警，當場就把人給製服啦。
“還我認購證！還我認購證！我不是要鬧事，我不是要鬧事，是他們黑了我的認購證，我要我的認購證！”
“靠！剛才你不是很狂嗎？！還認購證？！當初可是你自己提著刀來，脅迫我們給你退的！”
“哦！現在好了！見認購證不再是你們眼中的騙子證，有得大賺，就又跑到我們這裏來鬧啦？”
“滾蛋，這裏不是你呀的菜市場，想買就買想退就退，什麽玩意！”
說話之間，本來就極度爆炸的陳建軍，就是對那青年殺豬的，一通拳打腳踢。
還好被人家民警給拉開了。
“等著！你們不還我認購證，我還會回來的，我還會回來的……”
陳凱豐一直默默的觀察著，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此時此刻，陳凱豐心頭就一個念頭：
這何嚐又不是他們父子自己的寫照呢？
認購證賣不出去的時候，就一門心思想盡設法的，也要把手中滯銷質押的認購證，給賣出去。
這才給了那鄉巴佬鄉巴佬可趁之機。
現在呢？
認購證一夜之間飆漲，他們父子又何嚐沒想過，要殺人？
活剮了那鄉巴佬的心都有啊！
但是！
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太囂張凶煞的鬧事，是不可取的。
要玩，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玩陰的！
所以！
經曆了這一場鬧劇之後，陳凱豐越發的謹慎隱忍，伺機而動。
要麽不出手！
一出手，勢必是雷霆之勢，一擊必中！
……
“人呢？！”
見鬧事的家夥被帶走後，陳建軍依舊還是不解氣，直接衝到了門口！
何洪昌跟謝媛媛那賤人，之前不是往這邊來了嗎？
現在他們人呢！？
他老子雖然說隱忍，不跟那鄉巴佬起正麵衝突，但奪青梅之恨豈能說是隱忍就隱忍的？
更何況！
剛才那鬧事的家夥，明顯就是奔著他們來的！
當初！
可是謝媛媛跟何洪昌兩人，把人家的三套白板認購證，給退了的。
所以！
冤有頭債有主，遇到事你忒嘛竟然溜了！
當真又是沒把陳建軍給氣得直吐血。
“看什麽看！？”
“全部給我到外麵去拉客，回購街麵上所有的零散認購證！”
見營業部所有員工的眼睛，都如虎似狼的看著自己，陳建軍沒好氣的斷喝道。
昨天他就建議他老子，趕緊從市麵上，回購零散的認購證。
能回購多少算多少。
卻是因為再等等，再看看市場反應，一夜之間暴漲，讓他們錯失了低價回收的機會。
但現在出手，應該還不晚。
而且！
圈裏圈外，成套連號白板的價格，可是相差七八千，往後可能還會更大。
所以！
隻要回收的散票夠多，湊一湊還是能整理出幾套，成套連號的白板。
所以，現在就是放所有的員工，去街麵上掃貨。
可是！
陳建軍一聲斷喝，員工們並沒有一窩蜂的響應散去，都還是直愣愣的看著他。
“你們都聾了？都給老子去街麵上，掃貨啊！”
“老規矩，回購一張提成三毛……一個點！”
再提三毛的提成，肯定沒人去幹！
隻能是按單張的價格，給一個點的提成了。
可惜！
即便這樣，所有的員工依舊還是無動於衷，依舊還是直愣愣的看著陳建軍。
“陳經理，你什麽時候把我的三十張認購證，還給我啊！？”
總算是有人開口了，卻是跟捅了馬蜂窩似得，便是嘰嘰喳喳的都向陳建軍問道：
“是啊！陳經理，公司說好的，會馬上補給我們的，我是二十張！”
“我是二十五張！”
“我是五十張！”
“陳經理，我是一套連號白板的！”
“陳經理，我也有八十張！”
……
瞬息之間，卻是直接把陳建軍給問懵了！
怎麽回事？
他們這是要造反嗎？
竟然一個個的要他還給他們認購證，補給他們認購證？
他怎麽不記得有這一茬呢？
而且見這架勢！
最少的都是二十張，最多的成套連號白板，公司這麽數百人，那不得上萬張？
“陳經理你忘了？之前何洪昌開的那個大單子，十二萬張！”
“公司總部這裏一時半會兒湊不齊，是你下的命令，把我們手中的全部認購證都收回去了！”
“是啊！陳經理當時可是說好啦，會馬上補給我們的！”
“是的是的沒錯的，陳經理，現在你總該補給我們吧？！”
見陳建軍還是一臉的懵逼，底下員工便是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陳建軍也想起來了！
但！
想起來了歸想起來了，陳建軍的臉色當場鐵青，爆喝道：“狗屁！”
“當時你們可不是這麽說的，當時你們可不是要公司補認購證！當時你們可是要公司現金原價補給你們！”
是的！
當時確實是公司總部這裏，一時半會兒湊不齊慕晚初的那十二萬張認購證！
因為他們陳氏券商可不止總部這一個營業點，認購證都是分攤到各個網點。
總部這裏的存貨，連十萬張都不到。
可是！
慕晚初那女人，當時隻給了他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內能湊多少認購證，她就要多少。
陳建軍父子當時一聽，那怎麽行呢？
好不容易忽悠到的大怨種，肯定是能清倉就必須清倉啊！
公司總部這裏湊不齊，但底下員工手裏有不少啊！
那些員工被強行攤派，本就鬧得人怨載道不愉快，他們肯定是巴不得公司回收。
所以！
既然大家都不想攤派認購，那就趁這個機會，幫他們一起轉手給姓慕的那女人，皆大歡喜。
可是誰又能想到！
這幫家夥，現在竟然倒過來向他要補認購證！
這特麽怎能不讓陳建軍懵逼！
顯然是跟剛才那個殺豬的一樣，被外麵認購證價格的飆漲，給紅了眼。
“陳經理，現金公司也沒有補給我們啊！”
“是啊！當時也沒補我們現金啊！那可都是我們真金白銀自己掏錢買的認購證，都是血汗錢啊！”
“反正我不管，現在我隻要認購證，你別給我扯什麽現金不現金的！”
“是的是的！我們當時給公司的是什麽，公司現在就該補給我們什麽！”
“認購證，我們現在隻要認購證！”
確實是被外麵的價格，給紅了眼睛，現在這些員工隻認認購證。
特別是連號成套白板的，都已經知道了圈子裏的內部價格！
一萬七千多啊！而且價格還在飆漲！
所以！
他們誰還會在乎，當初那點現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