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考完試後,老師都會抓緊時間去批卷,根本不會來教室,所以秦陽幾人的挺疑惑,老班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麽?
正在幾人不解的時候,周和平側身說了一下話,離開了教室門口,而正是這一側身,秦陽幾人才發現周和平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是金毛獅王。
年級主任和班主任一起來……
秦陽皺了皺眉,本能地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
不光是秦陽,童婉畫也這麽覺得。
“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她提議道。
趙樂天幾人本來是沒這打算的,但童婉畫一說,幾人也給麵子地點了點頭,
“對,我們一起是看看,萬一是老師找人幫忙呢。”
幾人都一起走出了教室,周和平皺著眉看著杵在眼前的5個人:“你們幾個來幹什麽?”
趙樂天嬉笑道:“我們是怕老師找人幫忙,秦陽一個人人手不夠,所以我們也來看看。”
童婉畫點頭道:“是的老師,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周和平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如果隻有趙樂天就算了,童婉畫這個乖學生也開了口,他肯定不能像對男生一樣對女生。
他隻好道:“沒什麽事要幫忙的,就是問一下秦陽,你們沒什麽事就走吧。”
童婉畫當然是不想走的:“我...我們是打算和秦陽一起去食堂吃飯的,老師,您需要很久嗎?”
周和平擰著眉,剛要說什麽,旁邊的謝迅就打斷了他的話:“算了,周老師,我看他們和秦陽關係都挺好,幹脆一起問吧。”
周和平見謝迅沒意見,便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聽說你們經常下了課後,還會一起去圖書館自習,是這樣嗎?”
不等秦陽回答,童婉畫就點頭:“是的老師,我們每天都會這麽做。”
“那這周三晚上呢?”周和平問。
秦陽不由皺眉,不問別的時候,單問這周三?
童婉畫明顯也意識到了這點,她不答反問:“老師,您是懷疑許世傑被打的事,和秦陽有關嗎?”
周和平本來隻是想隱晦地問一問的,沒想到童婉畫會這麽直接地戳穿。
不過他畢竟是老師,被說穿目的後也不覺得有什麽:“這件事確定是學校同學做的,每個人都有嫌疑,現在隻是例行排查。”
秦陽就說這兩個人怎麽會在期中考考完後來找他,原來是因為這事。
學生被打,打人的還是學校的學生,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不過……
“周老師,打人的人是學校學生這件事,您應該周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吧?”他問道。
周和平沒好氣瞪了秦陽一眼,而謝迅則點頭道:“沒錯,周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看在你們馬上就要期中考,所以現在才來問。”
說著謝迅看向秦陽,目光審視:“秦陽,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和學習小組的人,在圖書館學習?”
要說別的天,秦陽不一定記得,但周三晚上,他想忘也忘不了,就是那天晚上他被杜子騰拉去了小巷,所以缺席了小組學習,等他後來再去圖書館的時候,待沒十分鍾,大家就散了。
而其他幾人也明顯想到了這特殊的一天,當即就不約而同地閉了口,裝起了啞巴和聾子。
童婉畫倒是並不擔心,後來秦陽和她解釋過那天晚上他是去做什麽了,她相信他,而且這種事也沒必要說謊。
她隻是覺得,這一切好像都太巧了。
而且…被打的許世傑難道不知道是誰打的他嗎?
為什麽會牽扯到秦陽上麵呢?
難道說許世傑又是在故意針對秦陽?
她眉頭皺得高高的,想不出個結果。
而且秦陽也沒想太多,直接就道:“那天晚上我確實沒去圖書館,我和朋友有點事,在學校外麵聊了一會。”
周和平立馬追問:“是校門口斜對麵那條黑巷子嗎?”
秦陽挑了挑眉,但還是點頭,隻不過他雖然沒說話,心裏卻在不停思索。
和小青梅做一樣,他也覺得這一切太巧了,甚至於老班和金毛獅王還知道他是在巷子裏的。
他頭腦一轉,不由問道:“該不會許世傑就是在那條巷子被揍的吧?”
周和平不置可否,謝迅轉移話題:“這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你那個朋友,不是一中的吧?”
秦陽越發覺得奇怪,他總覺的他們這問題,像是有預設的一樣,好像不需要他的答案,隻是在求證一個結果。
他眯了眯眼道:“以前是一中的,現在畢業了。”
一聽說以前是一中的,周和平和謝迅就對視了一眼,眼神莫名,隨即周和平就道:“好了,暫時沒什麽問題了。期中考雖然結束了,但你們也不能鬆懈,知道嗎?”
接下來就是老生常談,秦陽幾人雖然耳朵都要起繭,但還是不得不乖乖應下。
隻不過在謝迅和周和平離開之前,秦陽多問了一句:“周老師,許世傑真的傷得那麽重嗎?”
周和平明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說:“這些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專心學習。”
說畢他就和謝迅一起離開了,秦陽眯眼看著兩人的背影沒說話。
直到兩個老師背影消失在拐角,趙樂天幾人才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隻是沒個結果。
“怎麽老班和金毛獅王來找你啊?”趙樂天看著秦陽問。
秦陽搖了搖頭,他也不太清楚。
從目前已知的消息來看,許世傑是周三晚上在巷子裏被打的,而且周和平和謝迅明確知道那天晚上他和別人去過巷子。
他突然想起當時出巷子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同學,難道是那個同學說的?
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巷子那裏沒有監控,要能準確地知道他和別人去過巷子,也就隻有親眼看見了,尤其那個同學確實和他們打了個照麵。
隻是他很懷疑,許世傑的傷,真的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了?
童婉畫和他的疑惑一樣:“如果許世傑傷那麽重的話,來調查的應該不會是老師才對吧?”
另外三人也意識到了這點。
“對啊,許世傑甚至還請了假,沒來參加這麽重要的期中考試,如果真的傷很重,那應該報警啊!”林昭君推測說。
張喆推了下眼鏡:“我覺得老師們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斷,今天來找秦陽隻是求證的。”
趙樂天也點頭:“我也這麽覺得,誒,你們說,會不會是許世傑說的?”
秦陽將那天碰到了同校學生的事說了出來:“看到我的事,肯定不是許世傑胡亂說的,但是誰打人的事,那就難說了。”
平心而論,如果他是許世傑,他也會趁此機會說是他打的他。
童婉畫一直抿著唇思考,突然靈光一閃:“秦陽,你說打許世傑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郝清揚?”
她覺得老師們之所以找秦陽,大概率是因為之前傳單和聯名信的事,老師們認為秦陽和許世傑之間有過節,所以才會首先懷疑到他身上。
而事實上在她看來,最有可能對許世傑動手的,反而是郝清揚。
“我記得你說過,郝清揚因為傳單的事,又被請家長了吧?”她問道。
秦陽點頭:“不單單被請家長,我估計付主任應該也被校長說了一通。”
經他提起,其他幾人才想起當初跟在校長身邊的,除了老班和金毛獅王外,確實還有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付主任和郝清揚有關係?”趙樂天好奇。
而張喆則說起來另一件事:“我高一的時候就聽說過,說郝清揚同學其實是走關係進的學校,那關係還是學校裏某個主任,看來就是這個付主任了。”
秦陽點了點頭,上回擺攤的事,付主任明顯是持反對態度的,四個人中間,很顯然,校長和老班、金毛獅王在一邊,而付主任一個人在另外一邊。
最後事情的結果是偏向秦陽的,也就是說付主任敗了,就算校長不至於因為這件事責怪付主任,但說肯定會說上幾句的。
而付主任又是因為郝清揚才會摻和進這件事來,最後出力不討好,這筆賬自然會算在郝清揚,或者說,郝清揚家裏的頭上。
“既然是郝清揚的話,那打許世傑的人不就很明顯了嗎?”
趙樂天一臉不解,“郝清揚就那幾個小弟,許世傑以前和他都是3班的,難道不知道?”
秦陽眯了眯眼:“許世傑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說著他就給胖子發消息,想問下許世傑的住院地址。
雖然方叔認識院長,但他還是不想借助他的關係,畢竟聽那天胖子說的,方叔和院長也沒有很熟悉。
童婉畫看到了秦陽的聊天,不由問:“你明天不是要去和方叔談事情嗎?還有時間去醫院查這個嗎?”
秦陽將手機收了回去:“白天談事情,晚上去打聽就行了。”
“不如我幫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