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沙漠之上。

 刷刷刷——

 三道身影在沙漠中快速的前行,帶出來了漫天塵沙,而前方還有一個瘦高的人影正在快速的奔逃。

 同時不時的回頭往身後丟著忍具。

 嗖——

 一把手裏劍直刺向了黑發少年的麵門,然而這名黑發少年麵不改色,手中的苦無微微一轉抬手擊飛了對方的手裏劍。

 鐺——

 飛射到了半空中。

 刷刷刷——

 腳步下的步伐沒有任何的減緩,激**的沙塵緩緩飄落,而那一枚飛射到了半空中的手裏劍這才落了下來。

 噗——

 插進到了黃沙之中。

 手裏劍磨得發亮的尖刃在烈日下微微反射光亮。

 …

 “喂,小鬼。”

 而在前方被窮追不舍的中年瘦高男子有一點吃不住了。

 “再追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不管你們是不是砂隱的忍者我都要下殺手了。”

 他開口威脅道,然而他的威脅沒有任何的威力,三人小隊直接無視掉了。

 這名身材瘦高的男子隸屬於一個忍者雇傭組織,常年活躍在川之國。

 現在忍界各個小國都在建立忍村,草之國有了草隱,雨之國,田之國,瀧之國等等。

 流浪忍者和忍者雇傭組織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隻能被壓縮到了川之國,這片國土廣袤但還沒有發展出來忍村的國家。

 其實川之國也想過發展自己的忍村,但是作為砂隱和木葉夾在中間的小國之一,川之國是唯一一個沒有忍村的國家了。

 在兩大國的壓力之下川之國想要獨立擁有主權無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川之國大名的反應時機也已經晚了,在現在這個大大小小忍者組織都湧入川之國的時機,想要創建忍村無疑是虎口拔牙。

 這些無法無天的忍者組織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大名,直接一刀剁了老頭的人頭。

 所以川之國的忍村計劃就此胎死腹中。

 現在的川之國國家已經完全被忍者組織和流浪忍者們還有各村叛忍控製。國家政令走不出都城,大名完全失去了權力,成為了混亂的三不管地帶。

 這名瘦高的男子就是一名來自川之國一個大型忍者雇傭組織的高層,姓氏島本,實力也不俗。

 在流浪忍者中也有一套自我判定的標準,而這個島本就是其中的上忍。

 當然,這個上忍可能擁有水分不小,但也是一個上忍的名號。

 從星野小隊的追擊中數次逃生,還有一次差點傷到了星野的一個同伴。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這一名擅自入境的外來忍者,不是驅逐而是殺死。

 五大國都對於這些惹是生非的流浪忍者有一套製度,擅自入境被抓到就會受到懲罰。

 而這名島本涉及到的是和砂隱村內一名看管物資庫的忍者有所勾結。

 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私自搬空了砂隱的一座物資庫,其中的大量忍具和起爆符都被這名貪汙的忍者低價甩賣了。

 而島本這次就是再一次代表組織來砂隱‘進貨’的。

 但是沒有想到他的這名內應早在半個月前便被砂隱肅清行動中查清。

 砂隱已經十多年沒有管過戰備倉庫的事情了,因為又沒有戰爭可打,忍界一片太平。

 看守倉庫的這名忍者自己也沒有想到上麵會突然要求清點所有物資的數量,不然他早跑路了。

 然而正是這個突然清查戰備物資的行動,一下子從砂隱內部揪出來了一串蛀蟲。

 這名倉庫管理忍者上麵還有更多的人分油水,他隻是最下麵幹苦力的活,拿最少的錢。

 整個戰備倉庫沒有一個清白的人,所有人都隱瞞著這件事,所有人都把手伸了進來撈錢。

 這些人這麽多年來看到沒有戰爭可打,而且也有利可圖,早就已經把砂隱積蓄的物資甩賣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剩下的似乎也就剩一半不到了。

 這個清查結果直接讓羅砂暴跳如雷。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每天去沙漠裏挖金子,人都已經挖瘦了,卻全都把錢塞進了這幫人的腰包。

 羅砂直接下令徹查這件事,嚴刑拷問這些貪汙人員。所有涉及到的忍者組織哪怕是在境外也要追究到底,一定要把砂隱這麽多年流出去的錢全部拿回來。

 所有也就有了這次的事情。

 島本悄咪咪的潛伏到了砂隱村外,剛設下信號想要等待內應出來接他過去,然而卻等來了追殺他的砂隱忍者。

 星野小隊追殺島本已經一天的時間,對方也非常能逃,數次鑽進了村鎮之後混進了人群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也不能太小看這種流浪忍者,對方的成長環境比號稱忍者溫床的砂隱還要殘酷。

 每天都有生死之危,外麵的世界更加像叢林法則,稍有不慎哪天就被人把頭砍了去。

 而忍村還有製度保護,強大的忍者不能肆意掠奪殺死弱小的忍者,可在流浪忍者中可沒有這樣的法則。

 在這樣的環境下,或許因為獲取渠道的緣故得不到更好的忍術,但各種江湖經驗,尤其是保命能力都不是忍村忍者能夠比擬的。

 島本油滑的好像一條魚,讓星野小隊很苦惱,但是好在星野小隊也有一名擅長追蹤的忍者。

 “該死。”

 “他又要逃到鎮子裏了。”

 星野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方別的沒有,就是跑的特別快,還會隱藏跟一隻猴子一樣。

 他縱然實力不錯,可是對方根本不跟他們打,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飛鳥。”

 “怎麽樣?”

 “能找到他麽?”

 星野小隊三人追到了鎮子中,果然對方再一次失去了蹤跡。

 每一次等到他們再找到線索的時候對方都又拉開了一段距離。

 已經反複數次了。

 星野此刻望向了他身旁的同伴,一名褐色頭發的少年,而對方此刻正在全神貫注的感知。

 “不,再等等...”

 叫做飛鳥的少年擁有跟鳥兒溝通的能力,從小就馴養鳥類,此刻他正在全力以赴的接收著鳥兒反饋的影像。

 這也是對方永遠甩不掉他們的原因,不管島本從鎮子邊緣哪裏出去,飛鳥都會第一時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