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好像很森嚴呢。”

 豬籠草人開口道,聲音有一些輕佻,一聽便是絕的白色麵在說話,而他的黑色麵那個苦大仇深的臉平日裏也是很少說話。

 就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忍界之中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事物都有,包括人。

 小南從來都沒有想過忍界中還有這麽奇怪的人。

 而且還可以在植物中自由穿梭,就好像是一根豬籠草成了精。

 注視著前方的客棧,小南眉頭微蹙沒有開口。

 砂隱的謹慎確實有一些出乎她的想象。

 押送一個S級叛忍居然有這麽大的陣仗,一個現如今連普通人都打不過的傀儡師,至於這樣如臨大敵嗎?

 然而絕看了一眼小南,看到了她臉頰上的謹慎後繼續說道。

 “要不算了,我們讓長門大人來....”

 “閉嘴!”

 小南眉頭微微跳了跳,然後扭過來頭怒瞪了一眼絕。

 這種話說的好像曉組織裏就隻有長門能打一樣,讓小南有一些不爽。

 並不是說與長門鬧了什麽矛盾,而是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女孩也有自己的驕傲,憑什麽自己就不如...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

 小南平複了一下自己略微激動的情緒。

 算了。

 不裝了。

 就是有了矛盾了!

 昨天他們所說的話讓小南有一些難受,她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人們在長大之後都會變了一個樣子,比如慢慢疏遠,慢慢警惕。

 甚至...會成為敵人?

 小南不敢想象會有這樣的一天的出現。

 但昨天彌彥的話裏就是這樣的意思。

 女人是感性的,與絕大部分男人的思考方式不同,她們更多的喜歡用感情來帶入一些東西,相對來說沒有那麽的理性和清晰。

 彌彥所說的意思。

 如果理性來看,曉組織真的要走武力征服,維持忍界和平的這一條路,未來便一定會跟木葉對上。

 因為木葉的手中有九尾,甚至宇智波辰本身也是三尾人柱力。

 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抓捕了三尾扣壓下來,沒有歸還水霧隱村。

 這些都與曉組織的理念有所衝突。

 曉組織想要以雨之國為中心,用武力迫使忍界大陸的三大國維持和平,便不能繞的開木葉村。

 而...就如小南所說的,希望宇智波辰能夠幫他們。

 幫他們把蠍放出來?

 還是未來幫他們把九尾交出來?

 九尾人柱力他們都不知道是誰。

 三尾呢?

 彌彥並不清楚三尾的事情,這種涉及到忍者秘密的問題一般都會避諱,彌彥的情商很高,這種問題張嘴問出來兩個人都會尷尬。

 所以他並不清楚宇智波辰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三尾人柱力,而是把三尾當成了一塊無限充電的蓄電池。

 隻在需要的時候補充一下能量,奴役在他的世界中源源不斷的壓榨著查克拉。

 所以他們的擔憂不無道理。

 但是這件事情還早。

 根據阿飛帶來的那一本古籍上的描述,十尾即是神樹,被分裂成為了九隻尾獸。

 想要重新組合回去,成為絕對的武力終止戰爭便需要把九隻尾獸都抓回來。

 現在曉組織的能力不夠。

 遠遠不夠。

 更不要提一尾還已經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死了。

 計劃根本沒有辦法施展。

 所以這件事還早,說不定過些年便能夠找到不傷及人柱力性命抽出尾獸的辦法。

 路漫漫其修遠兮。

 所以倒也不是曉組織的幾人為了理想便要與曾經的摯友翻臉。

 他們也在做著為了終止戰爭的努力,為了更好的目標考慮。

 但這也並不妨礙小南的心情很不好。

 “誰說我就不如長門了?”

 小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絕後別過了頭,沒有再理會他。

 內心盤算著怎樣才能從這多的砂隱忍者和兩位砂隱長老的手中把目標給劫走。

 直接動手有暴露自己的風險,也有可能失手。

 畢竟兩位砂隱長老也不是虛名之輩。

 然而被嗆了一句的絕也沒有什麽尷尬,隻是微微咧開了那一張有些驚悚的嘴巴苦笑了一下。

 過了半晌,突兀的開口道。

 “要不我先進去探一探虛實?”

 絕的特殊能力能夠讓他自由來去任何擁有植物的地方,最適合探查情報。

 小南聽到了絕如此說,微微沉吟了一下。

 小鎮的微風吹動淡紫色的發絲,然後開口道。

 “這裏麵沒有植物你該怎麽潛進去?”

 在小南看來絕的特性還是適合在樹林中,然而絕平靜的搖了搖頭。

 “有木頭就可以。”

 隨即露出了一點笑容。

 “木板自然也在其中。”

 這個時代人們搭建的房屋還主要以木質結構為主,輕便簡單,而且還省錢,對於平民來說是首選。

 這間客棧自然也不能除外。

 聽到了絕如此說小南也不在猶豫,微微點了點頭囑咐道。

 “多加小心。”

 因為她知道絕是沒有戰鬥力的,或者說戰鬥力很低下,幾乎沒有什麽作用,碰到敵人隻有逃跑一條路。

 “小南大人放心吧。”

 白絕聲音尖細的說道,然後身體緩緩沒入到了腳下的草葉之中。

 消失不見。

 ...

 漆黑的屋子中沒有燈光。

 海老藏已經沉沉的睡去了,隨手在蠍的身旁部下了一個感知結界。

 老人沉悶的呼吸聲猶如風箱一般,拉長了音調,讓同樣坐在黑暗中被捆在椅子上的蠍有一些煩不勝煩。

 眼眸中抹過了一絲煩躁。

 因為他對於破解手上的鐐銬沒有什麽太好的進展。

 對於忍者來說查克拉被抑製就等於廢掉了大半水平。

 蠍的傀儡便是依靠查克拉線聯通身體的各個部位,但是該怎麽才能打開這個鐐銬呢?

 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響。

 老人翻滾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方向,背對著蠍繼續呼呼大睡。

 有結界在,他也不怕蠍會偷襲他。

 在他看來這個不聽話的小子肯定沒有的跑。

 本身也是一個半廢的軀體,沒有人幫他就算解開了枷鎖也跑不出去太遠。

 所以他很放心的睡得很沉。

 而在這時。

 一張人臉浮現在了木板之下。

 正在蠍的腳邊。

 蠍的膽量已經很大了,活剝人皮都麵不改色,但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驚悚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嗯?”

 眉梢挑了挑。

 但隻是一秒便恢複如常,目光幽幽的看著腳下浮現出來的人臉,用眼神在問他是什麽意思。

 沒有開口出聲。

 而絕很明顯也心領神會。

 從地麵之下伸出了一隻手遞出了一張展開的紙條,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他要說的話。

 而在這時。

 呼——

 蠟燭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