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突如其來的偷襲,一隻手正在關門的森乃伊比喜卻沒有什麽驚慌。

 微微側了側頭,抬起兩根手指便把飛射而來的千本夾在了手指中間。

 千本之上粘著粘稠的不明**,在白色熾光燈的照耀下微微反射幽藍色的光芒,讓人不由的心頭微緊。

 因為光隻是看就能夠知道這藍色的**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或許與劇毒有關。

 見血封喉。

 如果認真去看這一名傀儡師的資料就能夠發現。

 雖然他賴以成名的是出神入化的傀儡師技巧,但作為輔佐傀儡師武器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毒藥,蠍也用的非常高明。

 他的毒藥忍界之中罕有人能夠破解,致死率極高。

 但是森乃伊比喜卻並不是很驚慌。

 因為他的手上帶著皮質手套,沒有與皮膚直接的接觸,而且這也是這幾天來的日常了。

 蠍自從被木葉的醫療專家們會診治療康複後,再生核重新獲得了一些對於自己身體的掌控。

 雖然他如今被限製在座椅上,腿腳什麽的都被限製查克拉的鎖鏈困住,但傀儡師畢竟是傀儡師。

 沒有人知道傀儡師的身上究竟安裝了多少把武器,就像是沒有人知道拷問忍者麵對蠍究竟帶著多少的防護道具一般。

 森乃伊比喜緩緩放下了另一隻手關上門後從牆角摸出來的防爆盾。

 麵無表情。

 然而傀儡師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他們可能在一個傀儡的骨節夾縫中甚至還藏有一片刀片。

 讓人防不勝防。

 畢竟傀儡師便是指著這些機關來殺傷敵人的。

 這段時間蠍也是讓這個臉上帶著傷疤的拷問忍者大開了眼界。

 蠍總是能從各種地方突然掏出來一柄武器來試圖殺死他。

 但是好在伊比喜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也很多了,對於這種情況也有所防備。

 而且蠍本身也被限製的太死,所以沒有一次讓蠍偷襲得手。

 森乃伊比喜關上了拷問室的大門放下防爆盾,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一根帶有劇毒的千本扔到了一個特殊的箱子裏。

 鐺——

 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箱子裏麵還有各種各樣這些天蠍用來偷襲試圖殺死森乃伊比喜的武器。

 什麽手裏劍,鎖鏈,苦無,千本,還有一種特殊的回旋鏢,一把三齒爪等等...

 應有盡有。

 甚至伊比喜都懷疑蠍這麽小一具身體裏麵怎麽會裝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武器。

 這一次蠍是通過手腕與手掌掰開的縫隙中射出的一根帶有劇毒的千本。

 不用懷疑。

 因為他的手此刻已經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手腕的位置上有一個清晰的發射孔。

 蠍仰著頭,紅色的頭發垂了下來一雙眼眸有一些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森乃伊比喜,語氣森寒道。

 沒有殺死這個人讓他稍稍有些遺憾。

 “你不敢殺了我。”

 蠍是一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能夠拚裝這麽複雜的零件,甚至還有許多的創造發明都站在忍界的前沿。

 自從見到了四代目火影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那個老太婆會把自己買走的。

 雖然自己幹了許多瘋狂的事情,但她都會原諒自己,每一次一想到這些蠍的臉頰上便會露出一點莫名癲狂的笑容。

 一邊是諷刺,一邊是...煩躁。

 強烈的煩躁。

 他不想見到那個老東西。

 因為...

 那樣會讓自己追求極致永恒的心境出現一點點的偏移。

 他厭惡那樣的自己,所以厭惡那個總是虛情假意對自己表達關心的奶奶。

 “對,就是虛情假意!”

 蠍暗自咬了咬牙。

 但是現在的狀況便是無論如何自己似乎都要見到她了,而且還不得不麵對她的‘關心’也束手無策。

 因為蠍很清楚那個老太婆也不是傻子,無論她如何‘溺愛’自己,最多隻是保下來自己的性命。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把他從鎖鏈中放出來了。

 然而他還沒有實現真正的‘永恒’,他不願意在暗無天日的監牢內聊度殘生。

 眼下唯一的辦法,除非自己能夠從木葉逃脫出去。

 這就是他一直設法想要殺死這個審問自己的木葉忍者的原因。

 他甚至希望把木葉激怒,然後讓木葉處死了自己,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奶奶見到他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但是這個目標都沒有達成。

 如果放開了限製他可以很輕鬆的擰斷對麵這個木葉忍者的脖子。

 但是眼下。

 他縱然有通天手段也被限製的死死的,對麵的木葉忍者也很謹慎,不給他絲毫的機會。

 然後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猛然把那斷開的手腕給按了回去。

 哢——

 “呃...”

 蠍的再生核也不由得微微一顫,悶哼了一聲,然後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的陰冷。

 “等我出去了。”

 “我會殺了你。”

 蠍的聲音冷漠,但卻帶著堅定不移,他說過的話便一定會實現。

 “好,我等著你。”

 森乃伊比喜麵容不變,平靜的說道。

 然後繼續說道。

 “接下來就繼續進行我們沒有完成的事情吧。”

 雙手結印。

 亥-戌-午-申-未。

 “通靈術——”

 “拷問屋。”

 瞬間,蠍和伊比喜所在的房間開始發生了變化。

 顏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周圍的世界扭曲變化成為了一個深色偏幽綠的環境。

 仿若一下子來到了淨土的世界。

 然而蠍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接下來。

 嘩啦啦——

 無數道鐵鏈穿梭,把蠍的四肢捆了起來,雙腿雙臂懸在半空中,地麵之上一個平麵盒子緩緩折疊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環境。

 其中滿是各種各樣讓人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的刑具。

 看著這些刑具蠍的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神情,反而露出了一點淡淡諷刺的笑容。

 “就這些?”

 然而森乃伊比喜沒有被蠍臉頰上的輕鬆所影響。

 他麵對過很多一開始嘴硬的歹徒,最後出來的結果都是屎尿屁齊流。

 “希望等一會你還能這樣嘴硬。”

 帶上帶著一道猙獰傷疤的高大男人麵容冷淡的說道。

 然後從工具桌上拿起了一把老虎鉗,目光望向了蠍口中的牙齒,走了過去。

 “你說的沒有錯。”

 “我確實不會殺了你。”

 “所以我會用這個忍術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森乃伊比喜聲音冷漠。

 “如果你認為你的身體全都是傀儡,你不會感受到疼痛,那你就錯了。”

 “這個術的作用是在你的靈魂上。”

 然後大漢動作粗暴的扒開了紅發年輕人的嘴。

 右手的老虎鉗直接捏在了蠍的牙齒上,微微扭動了一下,然後猛然一發力便直接把一顆牙齒拽了下來。

 “人傀儡?”

 “你確實對自己夠狠。”

 “但我會讓你重新體驗一遍那個時候你承受過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