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直到宇智波辰的身影徹底消散之後。

 照美冥才扭過頭來問向身後的青。

 而青睜著一隻純白色的眼眸,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他很清楚剛剛他距離死亡究竟有多麽近,如果自己反應的再慢一點點。

 現在的自己恐怕就已經死了。

 直到現在這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霧隱中忍仍然感覺心跳在劇烈地跳動。

 後怕不已。

 隻是稍微一鬆懈,死亡就險些找上了門。

 棕色長發,綠色眼眸的美少女微蹙眉頭。

 然後又重新問了一遍,青這才反應了過來,輕出了一口氣開口道。

 “他...是宇智波辰。”

 “什麽。”

 照美冥好看的眼眸微微一凝。

 怪不得剛剛麵對對方的時候,感覺他就那般隨隨便便的站在原地,卻有一種無懈可擊的錯覺。

 原來他就是那一名惡名昭彰的木葉閻魔。

 在除了木葉以外的地方,宇智波辰的名聲不算光明。

 畢竟他最大的戰績便是由無數條生命所鑄成的。

 “他就是宇智波辰?”

 照美冥同樣見過宇智波辰的資料和照片。

 在她的印象中宇智波辰應該是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甚至偏向單薄,有著黑發黑眸,漠視情感,漠視生命的一名年輕人。

 她對於宇智波辰的印象不是很好。

 因為隻是與照片上的宇智波辰對視都能感受到淡淡的寒意。

 但剛剛那個人...

 “那是幻術。”

 青搖了搖頭。

 “寫輪眼的幻術,一般人是看不穿的。”

 青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白眼,自然非比尋常。

 照美冥默然。

 “那...你今天還真是命大。”

 畢竟有一個類似於宇智波辰這樣的敵人出現在身邊,確實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但是好在宇智波辰這一次被逼退,青至少可以安穩一段時間。

 沒有人懷疑宇智波辰出現在這裏和日向家族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他們也不清楚木葉家族之間的齷齪有多麽的深。

 在霧隱忍者看來或許這隻是一明一暗,日向家族拜托宇智波辰出手幫助他們一起奪回白眼的計劃罷了。

 沒有多想。

 ...

 而遠方。

 宇智波辰的本體沒有幻化,就是他本來的模樣。

 黑色的鬥篷在夜風中微微飄動,一雙猩紅的雙眸俯瞰著下方的道路。

 就如同一隻黑夜中的狩獵者。

 嘩啦——

 衣袂飄動。

 紛亂的蝙蝠張開翅膀四麵散開。

 背負短刀,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奔逃的日向家族上忍身前。

 “你是...”

 為首的日向家族的上忍神色一凝,被嚇了一跳,剛準備出手便反應了過來。

 他看清了宇智波辰的臉頰。

 “宇智波辰大人。”

 瞬間大喜過望。

 宇智波辰出現在了這裏,那無疑是一位最強力的援軍。

 日差大人或許有救了!

 “大人!”

 “請您救救日差吧。”

 而宇智波辰剛準備開口。

 大腦卻驀的一沉,瞬間關於剛剛的記憶便回傳了回來。

 “失敗了...”

 宇智波辰微微眯了眯眼睛。

 霧隱村果然留給了他諸多的驚喜。

 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監視一切的結界,還有一個會使用查克拉融合,誕生新的血繼限界的少女。

 青?

 那個反而不是很重要了。

 “大人...”

 看到宇智波辰半晌無言,為首的日向家族上忍有些焦急。

 宇智波辰回過神來,微微點頭,言簡意賅。

 “可以。”

 “日差交給我。”

 然後腳下猛然發力。

 刷——

 身子完美無缺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

 刷刷..

 日向日足帶領木葉忍者加快了速度奔向了霧隱村的方向。

 他沒有想到日向家族的精銳們這麽快就暴露了,並且陷入了危機,以至於反應有一些不及時。

 日足內心焦急,但麵上沒有露出太多。

 畢竟這一次的計劃是他日向家族單獨策劃出來的。

 事先沒有跟其餘家族商量,所以他要為這一次的任務負責。

 “快!”

 “再快一點。”

 ...

 在遠方出現騷亂的第一時間便有偵查忍者回返匯報。

 宇智波止水也第一時間來找宇智波辰。

 “老師。”

 然而他見到的卻隻是宇智波晴。

 微微搖了搖頭。

 帳篷內點亮著燭火,宇智波晴已經換好了衣衫,沉重的雙刀鮃鰈背在身後。

 “辰..已經知道了,他剛剛先過去了。”

 “什麽。”

 止水微微一怔。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老師的動作如此迅速,內心掠過一絲疑慮但很快便打消。

 止水歸根到底還是一個老實孩子,不會對自己的老師產生一點點的懷疑。

 “我明白了。”

 止水微微施禮,然後退出了營帳。

 組織起來五十名宇智波家族的忍者先行趕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

 ...

 而日向日差的日子有一點不太好過。

 轟——

 日向日差的身體被一顆水炮彈轟飛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拖出去了很長的距離。

 一抹嫣紅,染紅了土地。

 麵具碎裂,露出來了日向日差的臉頰,沒有佩戴護額,額頭的籠中鳥格外的醒目。

 冷汗流淌下來,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

 疼痛。

 劇痛。

 他的雙腿盡數折斷,重壓之下,可以看得見森森白骨,還有從皮膚之下不斷的滲出鮮血。

 “啊...”

 日向日差半躺在地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

 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發出了最絕望的哀鳴。

 呼~

 呼~

 胸口不斷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已經預見了自己的結局,恐怕注定難逃一死。

 平日裏樂觀的青年內心也難免蒙上了一層陰霾。

 然而矢倉卻不準備給日向日差更多掙紮的世間。

 “日向日差?”

 “看來我果然釣到了一條大魚。”

 看到麵具破碎的瞬間,矢倉辨認出來了這個日向忍者是誰。

 麵上的籠中鳥印跡證明了他的身份。

 隻是有一些遺憾。

 來的人不是日向日足。

 不然他還可以收獲一雙白眼。

 既然是分家,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價值了。

 矢倉雙眸冰冷。

 對待友人和同村的人他可以善良,紳士。

 但是對待敵人,他必須心狠手辣。

 “我...就要死了嗎。”

 雙腿盡數折斷,日向日差已經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矢倉手中的珊瑚杖砸落下來。

 “可惜..”

 “還沒有見到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