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宇智波辰坐在房間中,翻閱著這些關於田之國忍者家族的資料。

 宇智波辰之前對於這個小國家沒有什麽了解。

 在他看來這樣的小國應該沒有什麽值得收複的忍者家族或者流浪忍者勢力。

 但翻了翻資料後宇智波辰才發現自己錯了。

 昏暗的燈光下,宇智波辰清秀的臉頰上映照著火光。

 漆黑的眼眸中抹過了一絲興趣。

 “風魔一族。”

 “劍之一族。”

 “鐙,砧,槌,音遁三族。”

 “音遁...”

 這是最讓宇智波辰感興趣的一個點。

 他沒有忘記幾年前他從風之國逃離,沿途經過了鳥之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個依靠著湖泊的安靜小城內遇到的女子。

 叫什麽...來著。

 好像叫做音葉。

 宇智波辰清晰的記著這一位叫做音葉的女子是神廟的巫女同時也是鳥之國大名夫人。

 但她還和自己的老師保持著另一種關係。

 隻是這一種關係是被迫而已。

 後來宇智波辰為了得到曲譜,不介意當了音葉的一柄刀,順手替她宰了那個男人。

 “音遁。”

 “這種東西難道真的存在?”

 那時音葉的歌舞之中就有迷幻的效果。

 讓宇智波辰聯想到了通過聲音來製造幻術的可能。

 隻是後來宇智波辰便忘了這件事。

 因為他的寫輪眼就是最好的幻術,何必需要音遁。

 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田之國竟然發現了真正的音遁家族。

 鐙,砧,槌,音遁三族。

 根據資料上的記載,這三族世代以音遁忍術自保,通過音波來作為武器,用身體上裝備的特殊裝置和氣孔來發聲。

 但是音遁忍術的威能未發揚光大,現在日漸落到了頹勢。

 “不錯。”

 昏暗的燈光下,宇智波辰笑了一下。

 本來以為這一次田之國之行或許沒有什麽意思。

 但是沒有想到忍界這灘渾水之下,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

 根據殘破的史料記載。

 六道仙人創立的忍宗崩壞後,各式各樣的忍者家族便開始在這一片大地上遍地開花了。

 那個時候或許是整個忍界最為欣欣向榮的時代。

 各種各樣的忍術百花爭豔。

 但是到了如今,這些曾經驚豔一時的忍者家族漸漸消散,沉積在了水麵之下苟延殘喘。

 不出木葉,宇智波辰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小國之中還隱藏著許許多多沒落的忍者家族。

 而他們這些沒落的忍者家族的獨門忍術,對於宇智波辰來說未必沒有吸引力。

 可以通過這些東西另辟蹊徑,開啟靈感。

 宇智波辰本身就是一個掌握了上千門忍術的人,對於收集忍術,他同樣擁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

 “一定要找到這鐙,砧,槌三族。”

 然後宇智波辰的目光接著向下方掃去。

 後麵的就是一些流浪忍者們建立的阻止了。

 “軒轅眾。”

 “邪忍傭兵團。”

 ...

 “嘖。”

 宇智波辰輕笑了一聲,目光掃過之後,然後合上了手中的資料。

 對於後邊這幾個流浪忍者勢力他沒有放在眼裏。

 看起來無足輕重。

 唯一感興趣的還是音遁三族。

 “就這樣吧。”

 “先拜訪一下田之國大名。”

 宇智波辰站起身來,微微攏了攏衣袖。

 “然後再去挨個拜訪這些人。”

 走到了窗前。

 看著窗外已經漆黑的天空和街道上零星的燈火。

 呼~

 一陣微風吹過。

 屋子內的蠟燭熄滅,陷入到了漆黑之中。

 然後宇智波辰伸手推開了窗戶,躍了下去。

 刷..

 轉瞬之間,這一道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隻留有半張開的窗戶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

 夜晚。

 田之國大名旬盤坐在蒲團上。

 宮殿內的煙氣繚繞,兩座香爐中散發著清香淡雅的霧氣。

 旁邊還有一個容貌嫵媚,身材妖嬈的女子。

 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紅枝刺繡的薄衫,露出了下邊的盈盈肌膚,半坐在男人的身側,一雙眼眸中流光轉動。

 她是田之國的大名夫人,名叫夏川鞠子。

 田之國大名旬今年尚不過四十,正值年富力強,頗具野心。

 他一直不甘心田之國隻是一個小國,他擁有擴張的心。

 他也想像近鄰火之國大名一樣掌握大片的國土,財富堆積成山。

 火之國大名的血脈跟他們田之國大名的血脈,往遠了說其實還有一點聯係。

 屬於遠親的關係。

 但這門遠親的實力著實相差巨大。

 他很想要擴張,想要讓國家富強起來。

 然而卻沒有擴張的實力。

 也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田之國雖小,但國內忍者勢力錯綜複雜。

 並且沒有人把他這個大名放在眼裏,大名的命令在這些忍者家族和勢力的眼中甚至不如擦屁股紙管用。

 這些都讓旬無比憤怒。

 發誓有朝一日會讓這些藐視尊貴血脈的賤民付出代價。

 而這一次。

 田之國被雷之國毫無抵抗能力的碾壓了,

 除了讓田之國大名旬憤怒之餘,也堅定了他的決心。

 “田之國,一定要有自己的忍村!”

 “隻有擁有了自己的忍村才能逐漸恢複大名的權柄,壯大國家的力量。”

 而且這還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因為在這一次雲隱的侵略中,大名府沒有受到雲隱侵略者的肆虐。

 雷影還是要點臉麵的。

 大名是國家的統治者,自然不能輕易去動。

 這是忍者世界的規矩。

 但是田之國那些忍者家族和忍者勢力可就遭了殃,首當其衝的遭遇到了衝擊。

 損失嚴重。

 眼下,田之國大名如果想要組建自己的忍村,沒有什麽比現在的這個機會更加的合適了。

 但是旬沒有自己的力量。

 就算是他們都還虛弱,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旬還是太簡單不過了。

 “對付忍者還是需要依靠忍者的力量。”

 旬既然是一個頗具野心的君主,那同樣也需要匹配這份野心的能力和魄力。

 手指輕輕彈了彈筆杆。

 然後繼續在文書上批示。

 這時,突然感到了肩膀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大名夫人夏川鞠子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旁,伸出手來幫他揉捏著肩膀。

 旬微微一怔,然後內心微暖。

 抓住了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夫人的手掌。

 “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旬這段時間忙著準備建村的事情,尋找實力強大又可以籠絡的忍者。

 無暇陪伴鞠子夫人。

 在他眼中這些都是對於夫人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