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辰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關進監牢之中了。

 所以心態倒是顯得坦然。

 靜靜的盤坐在**,空曠的牢室倒是顯得很幹淨,明顯被打掃過,與第一次的待遇截然不同。

 **整齊疊好了被子。

 吃的用的都不算差。

 宇智波辰生活在這裏與家中沒有什麽兩樣,甚至比他在外被追殺時過的舒服多了。

 昨天晚上他也放心的睡了一個懶覺,徹底緩解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疲倦。

 唯一不便的...

 宇智波辰低了低頭看著雙手上被束縛著的沉重鐐銬,上麵還有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

 這種高階封印忍具確實是針對上忍級別的忍者來用的。

 宇智波辰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查克拉運轉變得極為生澀,如同泥牛入海,隻能緩緩挪動。

 而且鏈子的材質也似乎是一種很珍貴的金屬,想要靠體術力量掙脫開也需要費一番力氣。

 但是...

 此刻監牢內一片寂靜。

 周圍的鄰居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昨天除了宇智波辰被關押進來時,有幾雙眼睛從陰森的鐵欄中露了出來,剩下的時候周圍都是一片死寂。

 就好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或許他們已經被關押了太久,早就已經死了心。

 宇智波辰所在監牢除了一扇大鐵欄和身後的小窗以外便沒有什麽值得采光的地方。

 少年盤腿坐在**,雙眸默默地打開。

 “寫輪眼——”

 三道勾玉在眼眸中快速地旋轉,然後凝成了一體。

 三道勾玉結成的一道漆黑的風魔手裏劍便出現在了少年的眼眸之中。

 瞳力波動極為的旺盛。

 “這就是三勾玉寫輪眼以上的境界。”

 宇智波辰臉上或許抹過一絲喜色,但旋即收斂。

 這就是宇智波家族極端的地方。

 他的眼睛是因為富嶽的失蹤而開啟,然而...這真的能夠當作一件喜事來看待麽?

 之前他就隱隱猜到了三勾玉以上突破的辦法。

 但若真的是這樣他寧可永遠都不會突破。

 默默地感受著雙眸之中難以想象的龐大瞳力,包括其中蘊含著力量。

 微微握緊了拳頭。

 宇智波辰幾乎是強行忍住了想要在現在打開它的衝動。

 因為他有強烈的預感,如果激發出來了這一雙眼睛中的力量,恐怕可以傾刻間把這座牢室掀翻。

 至於手上這個小小的鐐銬更是與玩具無疑。

 他能限製查克拉,可限製不住瞳力。

 “但...還不是時候。”

 宇智波辰默默的想著。

 雙眼重新歸於了漆黑。

 “這一雙眼睛的秘密最好先不暴露出來。”

 ...

 宇智波辰被下到了大牢。

 而已經失蹤了一周多的宇智波富嶽卻終於蘇醒在了一座陰冷潮濕的山洞中。

 一雙眼睛緩緩睜開,但卻隻有半邊眼睛還留有光芒。

 另一邊,則是如同死寂般平靜。

 永久性失明。

 宇智波富嶽平躺在**沒有動彈,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重新睜開。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但...那並不是一場噩夢。

 自己真的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

 當熱血冷卻,渾身便是冰涼。

 眼睛,對於宇智波家族太重要了。

 現在想想自己損失的還真是很大。

 但是...

 這又是哪裏呢?

 一周的時間已經過去,宇智波富嶽緩緩醒來後前些日子的記憶也在如同潮水般不斷湧了上來。

 他靠著施展豪火滅卻的間隙分出去了一個影分身備用,本以為很難偷襲得手卻沒有想到派上了大用場。

 刺穿了角都的心髒又斬下了他的頭顱。

 徹底斷去了他複活的可能。

 他又不可能重新長出一個頭來。

 但是接下來——

 記憶湧來,呼吸為之一促。

 平躺在石**,宇智波富嶽的樣子好似一個死人。

 但胸口輕微的起伏了一下顯露出來了他的心境並不平靜。

 他被人偷襲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臉頰,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而且在對方接近他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警惕。

 就好像...是直接憑空出現在了他背後一樣。

 “所以...”

 “我現在是被人活捉了。”

 宇智波富嶽身體微僵了一下,臉頰上抹過一絲懊惱。

 但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他害怕讓對方察覺到他已經蘇醒過來。

 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動一動渾身還有一些發疼,而且對方既然敢大大方方的把他放在這裏恐怕仍然有控製他的手段。

 身在虎穴,他必須要謹慎。

 睜開一隻獨目有些小心翼翼的轉動眼球,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連頭都不敢轉一下。

 然而——

 山洞空曠,隱隱有莫名的水滴聲傳來。

 在宇智波富嶽剛剛蘇醒的一刹那,坐在山洞正中央的一座石座上的老人便察覺到了。

 如同一尊沉寂無數年的石像,哢吱吱轉動,骨節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他似乎已經有很多年都保持這樣一個姿勢沒有動過了。

 老人緩緩側了側頭,看了一眼躺在石**的宇智波富嶽。

 一雙昏黃的眼眸中抹過了色彩。

 “你醒了...”

 “我的後輩。”

 老人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虛弱。

 但這一股聲音卻精準無誤的傳入到了宇智波富嶽的耳中,反複回**。

 年輕的宇智波族長聽到這聲音隻感覺背脊都傳來了涼意,直通了全身。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察覺了,於是硬著頭皮爬了起來。

 山洞極為廣闊,不,這不是一個山洞。

 周圍沒有任何通往外界的道路,隻是一座高大的石室,頭頂足有幾十米的高度。

 比木葉中最高的樓還要高聳,至於前後則是更加廣闊。

 但是地下石室中卻很空曠,隻有當中那一座孤零零的石座和上麵端坐著的老人。

 “是他偷襲了我?”

 宇智波富嶽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一個看起來一口氣上不來隨時會過去的老人居然能夠偷襲自己?

 但是現場也沒有其他人了。

 而且...‘我的後輩’是什麽意思?

 胸口有一些發悶,宇智波富嶽咳嗽了幾聲。

 慎重之下還是選擇了不輕舉妄動,畢竟如今連處於何地都不清楚。

 目光微微有些陰翳,富嶽側了側臉,直接便把心中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