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一次確實讓宇智波辰有一些驚訝。
他去神廟中祭拜的次數不多，木葉外就有一座神廟，都是往來村子的人前去祭拜的場所。
宇智波家族也有一座專門的祖祠。
坐落在一條叫做南賀川的河畔。
據說曾經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在臨落幕前的時光裏，經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輪椅來到這條河畔。
撿起河邊的石頭，打水漂來排解寂寞。
而河的另一側...就是宇智波家族的祖祠。
以河而名，或者是河以此廟為名。
現在已經說不清楚了。
它叫作南賀神社。
巫女與神社的關係總是脫離不開，有神社才會有巫女。
而巫女，必須身心奉獻於神明，絕不可牽涉情戀之事。
而且還是終身製。
在這個時代他從未有聽過哪個巫女可以中途退出，她們的一生都要奉獻給她們的神明。
然而...
這個老人居然說這個巫女是鳥之國大名的女人？
什麽情況？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老人看出了宇智波辰的疑惑，眼眸略微暗淡了一下，然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世道如此而已。”
在這個忍者大行其道的時代，禮樂早就崩壞。
“你看他們在意麽？”
不用指是誰，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宇智波辰突然有些理解這個鳥之國的老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了。
遠處。
托著長長的紅裙的女子，褪去了白色的襪子，換掉了木屐，套上了白足袋，紅紐草鞋。
灰白色的長發用白色檀紙的紮住。
頭頂天冠。
一隻手持著檜扇，另一隻手則是拿起了神樂鈴，微微搖動，清脆的鈴聲帶著極致的穿透力從湖心島上傳出了出來。
悅耳動聽。
走到湖心島的祭台上。
祭台之上的四個角用木杆撐起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把當中的女子照的唯美。
紅布包裹著的木柄，金色的神樂鈴分為三層，每一層中都填著金色的珠子，微微搖晃便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身影。
儀式開始了。
宇智波辰和老人也默契的停止了閑聊。
這是對於表演者和冥冥中的神明最起碼的尊重。
但對於這個巫女為什麽會是鳥之國大名夫人他並不關心。
他隻是想要貼近生活的感受一下這個國家的傳統節日。
傳統文化的魅力在於感染力。
會不由自主的被其中的韻動所感染。
漸漸身旁的歡呼聲小了下來，宇智波辰都沒有發覺，直到鴉雀無聲。
隻有湖心島祭台上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偏偏舞動。
與其說是祭祀儀式，不如說是一場古典舞蹈。
平心靜氣凝神。
她所帶給周圍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安靜的，哪怕巫女很美，但也沒有什麽蠢蠢欲動的非分之想，隻是單純的想要安靜下來。
宇智波辰的眼眸中抹過一絲異色。
對於他來說，他好像捕捉到了強製的規律，催使著人們產生平靜安逸的想法。
隻是這個規律並沒有很強的控製力。
是陰遁的力量。
也可以算作幻術的一種。
還是群體幻術。
“不是忍者…”
“沒有查克拉。”
“居然可以施放幻術？”
哪怕這個幻術真的很細微，但也勾起了宇智波辰的好奇心。
但是，旋即微怔了一下。
“嗯？”
少年眼眸低垂，望向了祭台下的波光粼粼之處。
…
“今天的...祭禮似乎與往年不同。”
一旁的老者突然開口了，眉宇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元素。
神色複雜。
宇智波辰的眉梢微挑了一下，微微側過頭來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目光旋即又回複到了剛剛落下的位置。
祭台之下的波光水裏之處。
然而老者依然在自顧自的講著。
“往年鳥之國的祭禮都是以熱情奔放祭舞來進行，而今年...”
“居然換了一種曲調。”
“大概是因為音葉小姐性子的原因吧。”
老人還在講著，宇智波辰也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即將遭遇悲慘命運的女子，她的名字。
叫做音葉。
“很好聽的名字。”
宇智波辰微微歎了一聲，五指張開又緩緩收攏。
看著祭台上依然在慢慢搖動的身影，不由得心裏生出來了幾分悲哀。
“內大臣。”
“內大臣。”
然而正在這時，從身後的人群中擠過來了兩個身穿著軟甲配著長刀的男人。
是剛剛的武士們。
周圍的人們被擠了一下不由得微微皺眉，但等看清了他們身上的軟甲後卻又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閃開了一條道路。
不管在哪個世界民怕官的事情都會發生。
兩個武士擠了進來左顧右盼，隨後一眼便看到了站立在少年身旁的老人。
眼前一亮，趕忙擠了過來。
“內大臣。”
呼喊了一聲。
這時老人才聽到背後有人在喊他，微怔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到了兩個武士後微蹙了一下眉頭，剛準備問緣由，但卻被直接拉住了袖子。
“內大臣，您...先別問了。”
“我們出去之後慢慢講。”
有些警惕的掃視了一下周圍望過來的觀眾，自然包括剛剛站立在老人身旁的宇智波辰。
“內大臣？”
周圍的觀眾也有一些竊竊私語，但眉宇間更多的是警惕。
“內大臣？”
宇智波辰也眨了眨眼睛，沒有想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一位居然是鳥之國的高官，內大臣也算是國家中的二品官了。
官居高位。
怪不得知道的這麽多，但是為什麽還有一點憤世嫉俗？
這位內大臣無奈的搖了下頭，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引起這樣的矚目。
一場好好的祭禮無法欣賞了。
老人對著宇智波辰歉意的笑了一下，但卻沒有從少年的眼眸中看到驚訝地表情。
隻是平靜的還以一個微笑。
“定力不錯。”
心裏讚歎了一下。
然後扭頭準備走出人群，既然這兩個大名近衛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欣賞祭禮，那麽肯定是有很要緊的事。
然後那個對待內大臣恭敬的武士狠狠地瞪了周圍竊竊私語的觀眾一眼。
“看什麽看。”
然後才為內大臣開道，重新擠開了一條路走了出去。
然而正在這時，湖心島祭台出驟然出現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