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個人誠信、大能麵子、兄弟感情、宗門名譽…這些統統都可講,至於現在嘛,自然是先溜為上。
然而,左央岸此時才想到要逃,卻已來之不及。
“丹田大能”雖然不會出手,但提供一下情報總還是可以的吧!
他們的交流根本無須外露,直接在艾衝浪腦海中完成,古怪老頭又哪裏瞧得透其中端倪?
左央岸逃跑的念頭剛剛升起,艾衝浪與兩大神兵的攻勢,陡然變得更加瘋狂。
尤其是一直盯著左央岸咽喉不放的馬良神筆,在射近咽喉之前,突然一個急轉,快如閃電地直接穿透了左央岸持劍的右手小臂。
此次它表現出來的速度,至少比之前快了一倍有餘。
原來,它之前表現得很是低調,為的就是這一擊。
……
一聲痛呼之後,左央岸再也握不住手中重劍。
他甚至還來不及運氣閉血,背後已然風聲鶴唳,正是神筆的攻擊又至。
它都已接連完成兩擊了,艾衝浪與“後羿”神箭的攻擊方才接踵而至。
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失去了重劍的防護,左央岸猶如掉了牙的猛虎,更加摭攔不住,身上頓時連連中招。
眼見情勢危急,左央岸隻得燃燒精血,企圖迫退對手後,立即逃走。
隻見他一口鮮血噴出,瞬間在周身形成了一個防禦領域。爾後,毫無猶豫地轉身飛奔。
厚背重劍、還未斷氣的嶽冷,他卻是顧不得了。
……
“哼,倒是個果決之人!”
艾衝浪一聲冷哼,並未飛身追擊。
就在眾人歎息左央岸足夠果決,歎息艾衝浪錯失良機之時,艾衝浪把手一招,直接開始彎弓搭箭。
弦響箭出,兩隻神箭被他一次放飛。
第一箭,隻是讓左央岸身形微頓,未能破開他的防禦領域。第二箭,終於建功!
但聞“哢嚓”一聲輕響,左央岸的防禦領域應聲碎裂。
隻聽他大喝一聲,頭也不回地用完好無損折的左手奮力反擊,直接將兩隻神箭拍入了泥土之中。
與此同時,他的奔勢不減,如大鳥一般,直向五丈外林中射去。
此時,左央岸最擔心的,是古怪老頭違約出手。
至於艾衝浪,就算他輕功了得,如今已是鞭長莫及。
……
就在眾人歎息艾衝浪心太軟,無異於放虎歸山之時,又聽弓弦輕響。
隻見一道黃光疾如流星,一閃無影。
“他僅有的兩隻神箭不是一次性射出了麽?怎麽還有一隻?”
眾人正詫異間,左央岸突然一聲慘叫,胸口被炸穿一個大洞,身形斜斜掉落。
落身之處,正好是叢林邊沿。
如他所願,終於抵達了叢林。
隻可惜,他再難前進一步!
左央岸艱難地回過頭來,嘶聲道:“你…怎麽…會有…第三…隻…”
“箭”字尚且未能說出口,頭一歪,就此氣絕聲亡。
……
艾衝浪當然沒有第三隻箭。
但是,誰說神筆就不能當作箭使了?
而且,“後羿弓”才是“後羿”器靈的棲身之處。
兩大神兵朝夕相處,默契度自然無須多說。
兩大神兵威力疊加,再加上艾衝浪拚盡全力相助,威力自然無須多說。
原來,一直未出手的“後羿弓”,才是艾衝浪真正的殺招!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當然,如果“三昧真火”能夠建功,自然更好。他的底牌和戰鬥方式,也可以在人前少暴露一些。
其他人還好說,畢竟是友非敵,知曉了也不打緊。但那雪域中人,艾衝浪卻是心有警惕。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遲早會與雪域門一戰。
……
一掌拍死生不如死的嶽冷,收走厚背重劍之後,艾衝浪方才緩步走向左央岸墜落之處。
並非艾衝浪故意裝逼,他實在是快不了。
剛才那遙遙一擊,已用盡了他全身力氣。
雖然他有兩大神兵相助,雖然他手段盡出,但境界上的差距,也不是那麽好彌補的。
在正麵單打獨鬥的情況下,皇級強者斬殺聖級大能的戰例,武林史上從未有過記載。
現場除了少數幾人外,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一位聖級大能的殞落!
無疑,艾衝浪又一次創造了曆史。
……
左央岸果然是有空間戒指的。
隻不過,在不借助“丹田大能”的情況下,艾衝浪卻是無法抹掉左央岸留下的印記。
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借助“丹田大能”。
都知道他之前那持續半個時辰之久的長笑,是“一笑風雲變”神功,那就說明他的神魂力已經所餘不多。
皇級強者以不多的神魂力,能抹掉聖強大能所留下的印記?你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呢?還是在侮辱數萬英豪的智商?
……
如今,最佳的求助對象,隻能是古怪老頭。
畢竟他是現場唯一的大帝,豈能無視於他?
而且,如果空間戒指真有什麽了不得的寶貝,他也能替自己保守秘密不是?
然而,這次艾衝浪卻是失算了。
古怪老頭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替他保密:“艾小友真是命大啊!如果這左央岸再果決一點,如果你不是逼迫得那麽緊,現在去地府報到的,隻怕是你呐!”
“啊?真有大寶貝?”
徹底放鬆下來的劉院長和穀乃音,幾乎是異口同聲。
麵對眾人的疑問,古怪老頭仍是一臉震駭:“那是當然!就算對老夫這樣的低階大帝來說,也算得上是寶貝!‘天衣穀’真是好大的手筆!”
“到底是什麽?前輩您就別賣關子了!”小胖這許久沒有說話,簡直是忍得太辛苦了,終於忍無可忍。
“大帝五階的一道領域攻擊!連老夫也招架不住的領域攻擊!!如果讓那老小子使出這一招,在場人眾,恐怕隻有老夫能夠存活。當然,那也會落得重傷的下場。”
……
“嘶!”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吸氣聲一片。
如果真是這樣,你說他們死得冤不冤?
隻是來參加一次複宗慶典而已,特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給慶典沒了。
絕對是天下武林有史以來第一冤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