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回答的，仍然是曾浪。
石院長聞之，與唐副院長對視一眼之後，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個艾衝浪!區區一介普通學員，竟然連正副院長的麵子都不賣，堪稱咱‘雲夢學院’創建以來之第一牛人!”
笑過之後，隨即臉色一正：“也罷，事出有因，算他有理!那咱們前往他的釀酒現場觀摩一番總可以吧？”
“還是一句‘對不起’送給兩位前輩!”
口中說著“對不起”，但金大炮的臉上卻是一副凜然不可冒犯之色。
“觀摩都不行？”
“當然不行!”
“為什麽不行？”
“因為會打擾艾盟主釀酒。”
“好吧，那他間隔多長時間會出來休息一次？”
“不清楚!按照他以前釀酒時的作風，差不多每三天會休息一次吧。”說這話的，當然是有幸親眼目睹艾衝浪釀酒全過程的曾浪。
……
“每三天才休息一次？就他那微薄的內力，支撐得了三天麽？而且，很沒道理啊，就是釀造普通烈酒，一爐酒所需的時間也遠不隻三天吧？”
石院長的思維相當敏捷。
“嗯，一般要七日。”
這是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副院長所言。
“不是一爐酒要三天，而是兩爐!”耿直的曾浪，直接當麵打臉。
“什麽？三天能釀酒兩爐？而且還是那麽特別的猴子酒？你小子誑人也不打一下草稿的麽？”
石院長的廢話明顯要比唐副院長多得多。
“實情如此!”
“可是，這太不合常理了啊？天底下有如此高效的釀酒師麽？”
“沒有!特級釀酒師也不行!!”
唐副院長說話，永遠是那麽的簡短有力。
“兩位前輩別忘了，他叫艾衝浪!”
曾浪的話，讓兩位大能陷入沉思。
……
片刻後，兩人很爽快地接受了現實。
唐副院長率先點頭認可曾浪的說法：“沒錯!因為他叫艾衝浪!!”
石院長自嘲地搖搖頭：“這家夥，恐怕是專門為破記錄而生的吧？自進入我院以來，他創造了多少曆史？常常出人意表地把不可能變為可能。有他參與的事，又有誰敢說不可能？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反正咱不是不敢。”
曾浪、白滔、金大炮等三人難得地異口同聲：“晚輩們也不敢!”
“哼，瞧你們那得意的樣!唉，也合該你們得意，有如此逆天的老大，誰不驕傲？誰不自豪？”
石院長的話，讓曾浪等三人暗感好笑：嘿嘿，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就問你羨不羨慕吧。
……
連艾衝浪的麵都見不到，猴子酒當然連聞聞香味都不可能。在人家的空間戒指裏存放著呢，又怎麽可能聞得著味？
再次采購猴子酒？
貌似距離品嚐宴會，隻過了不到兩日，距離一月之期還早著呢。再說了，即便能采購，也隻限量一斤，還不夠爽兩天呢。
秋風打不著，隻得辦正事。
正副院長果然富有!
很快，曾浪眼前的原材料就已堆積如山。
不等曾浪清點，兩位大能俱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半個月後來取酒”。
話聲久久不散，頗有“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之勢!
……
兩位大能博大的胸襟、雍容的氣度，以及一擲千金的豪爽，讓曾浪等三人既是佩服，又是羨慕。
結結實實地吃下門下學員艾衝浪的“閉門羹”，兩人根本就沒有生氣，這就是胸襟。
麵對曾浪、白滔、金大炮不算客氣的言語，兩人渾然未覺，這就是氣度。
丟下珍貴的釀酒原材料，根本就不等清點結果，這就是豪爽。
宰相的肚子為什麽比一般人大？
就是因為他有高人一等的地位、身份和實力。
氣度，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成就。
成就，可以體現一個人的氣度。
氣量狹窄者，絕無可能有多大的成就。
一時的成功，並不能說明可以一直成功。
而且，那樣的人，根本無法長期維係已經獲得的成功。
……
總共十爐，每人五爐。
這是曾浪清點後得來數字。
按每爐產出八十五斤猴子酒計劃，十爐就是八百五十斤。艾衝浪收取三成報酬，僅僅從正院兩位高層手上，就可一次性獲得二百五十五斤猴子酒。
按古怪老頭之前評估的市值計算，每斤猴子酒價值十萬點貢獻值，二百五十五斤得是多少貢獻值？
別急，咱得拿個小本本算算。
數學成績屢屢不及格的曾浪，在小本本上劃算良久，終於報出了一個恐怖的數字：“二千五百五十萬!”
白滔和金大炮一聽，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終，還是大大咧咧的金大炮，率先叫嚷出聲：“這一錘子買賣就掙了二千五百五十萬？”
同樣不敢置信的曾浪再次細算一遍之後，方才堅定的點點頭：“沒錯，就是二千五百五十萬!”
對算術根本就一竅不通的金大炮，興奮地一拍大腿：“那你再算算，釀造這十爐猴子酒，艾老大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好算!三天兩爐，十爐…多少天來著？”
“十五天!難怪兩位前輩說半個月後來取酒，敢情人家是啞巴吃湯圓——心裏有數啊!”
相較而言，白滔的算術明顯要厲害得多。
……
金大炮的心思此刻根本不在兩位前輩身上，隻聽他憤憤不平地大叫道：“不公平!”
“什麽不公平？沒頭沒腦地!別興奮過度了，小心腦溢血。”與艾衝浪相處得久了，曾浪的嘴也變得鋒利如刀。
“艾老大半個月就掙了二千五百五十萬，每月卻隻給咱們五萬點報酬，這公平嗎？九牛一毛啊!”
“嫌酬勞低了你可以甩手不幹嘛，接盤俠多的是。”對這種得寸進尺、欲壑難填之人，曾浪向來沒有好感。
“你這是什麽話？難道你不想多掙點貢獻值？”
“當然想!但得憑自己本事不是？這些貢獻值與你又有多大關係？你不就是登個記、造個冊嗎？不想幹趕緊走人，咱一塊幹了!哈哈，動動筆而已，五萬點貢獻值就這麽輕鬆到手，爽歪歪!”
曾浪一麵說，一麵就要與金大炮進行工作交接。
那架式，頗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