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常希一還在處理他那邊的問題時,四十二和醫生這邊就已經把多蘿西婭的記憶整理完畢了。
“等等,安緹姐妹會?”
常希一看著報告,突然抬起頭來沉思著:“我好像聽過這 個組織他念念叨叨著,抬起手來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輸入了幾個關鍵詞,開始查旬自己隨身攜帶的一些資料“反對者?亦或是反對派?”
諾伯特隨口問道:“還能是什麽名字?這個詞根太常見了。
常老板緩慢的搖了搖頭,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不。是抗體’組織。”
“抗體?你確定嗎?”
諾伯特醫生聞言也怔了一下:“他們不是已經…”
“六七成吧,其實我也不算確定。”
常老板隨口說著,向著諾伯特在虛空中連續劃了幾下,拖動發送過去了幾份文件:“鬼加藤和凜冬前段時間聯係我了…你先看下。”
諾伯特醫生翻看著常希一發給他的電子郵件,突然皺起眉頭:“怎麽又是這東西?他們還不死心嗎?”
“他們為這破玩意啄磨大半輩子了,如果不能確定它是否存在,恐怕死了都不得安寧。”
常希聳了聳肩:“咱正常來說吧,‘ant’”這個發音,我肯定是無法聯想到抗體組織的。芬布爾之冬的傳說…我就得多尋思尋思了。”
“芬布爾之冬是什麽?”
敏銳的聽到了和自己主線任務有關的關鍵詞,四十二支若耳朵突然發問。
“亂七八糟的謠言…無須在意。”
諾伯特醫生一邊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幾封信,一邊隨口答道:“都傳了七八年了。我印象中,我以前…嗯,還沒見到老板的時候,就到處傳。……我很好奇!‘四十二眨眨眼,有些失落:“你又欺負人小孩,這有啥不能說的。
常老板順口罵了一頓諾伯特。把四十二拉了過來。他大概理了一下思路,有些蛋疼的咂了咂嘴:“其實吧…也的確沒啥好講的。你就當是個玩笑吧,先別當真。恐怕不是什麽玩笑。四十二心中念著。係統給他的主線任務,是讓他奪取“禁忌之果”,破壞 ”梵天之卵”,竊取有關 “芬布爾之冬”的情報…四十二總感覺,“地獄有三個入口”這句話仿佛從哪聽過。現在禁忌之果他知道了,是安緹姐妹會打算製作的一也有可能是已經製作完成的一台沒有圖靈編碼的人工智能。常老板所使用的“常青”,就是一台有圖靈編碼的“衍生人工智能”。直接從屬於上層人工智能,在所有權限上全麵低於上位個體。舉個例子就是…幽靈特 工可以直接通過上層人工智能的授權,直接從後台無聲無息的檢查行生人工智能的所有工作內容。所以即使人工智能的工作能力極其強大,但一般的公司也不敢將太多的隱秘交給它們。某種情況下,交給人工智能處理的工作內容,本身本等同於“向政府匯報、備案”過的內容。正如最開始,他們告訴四十的一樣:人工智能就是砌牆工。它們最大的意義。就是用來製造一麵邏輯嚴明、 申不可破的防火牆…以此抵禦黑客們的正麵強攻。想要跨越人工智能的防線,要麽就是助法從彼岸繞過去,要麽就是周用同樣巨大的運算資源,強行破嗇。
衍生人工智能不被允許用來攻擊他人。換言之,想要正麵攻破人工智能的 “冰牆”,就隻能通過海量的僵屍計算機提供計算力。進行一次性的貫穿作業。而台“完全屬於個人”的人工智能…它在被幽靈特工發現之前,就意味著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它隻需刀劈下,就可以擊破所有行生人工智能製造的冰牆。如果運用的好,這甚至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而即使不把除了四十二之外,“禁忌之果”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一筆用錢買不到的巨大財高。任何人擁有了它,都可以立刻獲得一輩子揮霍不盡的金錢,進入任何領或都能很快追趕到世界一流水平。而除了禁忌之果,“梵天之卵”應該也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的神話中,梵天是創造之神,他是從漂流在水上的一顆金卵中誕的。而在孵化了梵天之後,金卵的剩餘部分則向外擴張成了宇宙。
如果說,“禁忌之果”指的是“離開伊甸的緣由”和“智港之果”,那麽 “梵天之卵”應該是什麽與“創造”這一特性有關的東西。
它可能是人造物,也可能不是。但它一定非常危險。以至於係統發布的任務竟不是要“奪取”。而是要“毀滅”它。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係統的底細一而和這兩個東西相比,關於“芬布爾之冬”,則是隻要求 “竊取“到“情報”按照係統的暗示,似乎“芬布爾之冬”的情報,與前兩個可能是一個等級的東西因此,無論這個流言多麽可怕,四十二也定會慎重的對待它。
“我就稍微跟你那麽一提哈,”常老板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解釋道,“大約十一二二年前吧。有人預言世界將會在下一個幹禧年毀滅。
十二關間懵了一瞬:“等等。為啥啊?
“就是說呢,所以我說你別太認真。”
常老板聳了聳肩:“芬布爾之冬 你應該知道吧?我說神話原形的那個。
“北歐神話嗎,那個知道。四十二點了點頭:“傳說在諸神的黃昏之前,會有連續三次極寒的冬天,分別叫做風之冬、劍之冬、狼…這三個冬天就是‘芬布爾“根據那個預言,或者說…今年就該是第一個冬天了。也就是‘風之冬’
常老板說著,看了一眼日期:“今天是1996年10月23日。不出意外的話,差不多也就是下周下下周的事了。
他說著忍不住嗤笑一聲:“諸神的黃…這世界上,哪裏還有神存在。要是有神的話,倒是讓他們去把那些蟲子解決掉啊。
“慎言,常希一先生。”
個柔和的女聲在四麵八方輕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