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者板坐在車裏,看著四十二露出天真甜美的笑容,與自己揮手告別。他心中一動,仿佛把握到了什麽一樣“上車吧。
常老板回身將手伸向管夢塵:“我帶你 程。
管夢塵隻是微微一笑,握住了常老板的手:“不麻煩你嗎?”
“那你知道我要去哪嗎?”她的手指纖細白皙,有些冰涼。那酒I色的指甲像是寶石般晶瑩剔透一那同樣也是人工的。
“政府大樓?”
常老板隨口問道,啟動車子並開口道:“放點悠揚的歌吧。
他話音落下,車內便響起了悠揚的提琴和單簧管的樂音。管夢塵微微歪頭,聽了一會才輕聲確認道:“南國玫瑰圓舞曲?‘常老板發出以機械合成的聲音,從中聽不出他有什麽感情:“看來你不是她。如果是管夢塵的話,她不會對這首曲子有任何疑問。
“因為我就是在這首曲子上與她相識的。我們的第一個美好的夜晚也是在這首曲子中度過的。”
…你很聰明,常希一。雖然我也沒有想瞞過你。
管夢塵”歎了口氣:“但你為什麽要 說破呢?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因為我想試試看。
或許是因為他的專業問題專精於製作神經插件的他,反而是最不信任神經插件安全性的人。他所使用的車子都經過了他的退行性改造,在保留部分便利設施的同時,將包括車i在內的絕大多數功能者陂改為手動擋,同時取消了自動導航和無人行駛的功能。其目的便是防止有人能遠程控製、劫持他的車子…但還是沒防住。
常老板微微側頭,確認了一下車子上緊急報警按鈕的位置。
大概能摸得到。隻要稍微坐起來一點
“管夢塵”突然輕聲說道。她伸手輕輕摸在了常老板的大腿E一那小手觸感冰涼而柔軟,但他卻隻感到毛骨悚然。因為他早已將自2缺失的大腦改造成了中樞處理器。而他用於觀察外界的六個掃描器,分別是他的鼻子、左右臉頰、 大腦中心的投影、胸口偏下的位置和後背。他大腿上的感受器。清晰的察覺到了有什麽鋒利的東西正在刮擦著他的皮膚。
“你看。不用低頭,開你的車。我知道你看的到。隻見她張開五指,像是刀刃切割皮革的輕響之後,那酒I色的指甲下。便突然滑出了五片四厘三厘米K的鋒利刀片。那刀片隻是輕輕在他臉上一按,便在他的肩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印痕。
雖然這實際上根本就殺不掉他。
常希一心中對這個事實清晰無比。
對方既然有能力、有膽量去變成總督的樣子,並前來劫持自己一一位著名企業家,那麽自然不可能是什麽蠢貨。光是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種金屬刀具是傷不到他的。
他的腦袋隻有下方的分之一,腦仁空空、心髒也沒有跳動。以古代人的觀點,他無疑已經是個死人了。但若是身處光下,便能看到常後一皮膚下密密麻麻的電路,以及遍布全身的芯片。
隻要其中一枚損毀,剩餘的芯片便會立刻將他的記憶傳回到總部的記憶盒中。這是他針對可能的刺殺的預備方案一個合格的成年人,是不會將自己重要東西的存在與否,係於對方是否如自己所料般愚蠢上的。
“我希望你不要太鬧,常先生。
“管夢塵”露出嫵媚的笑容,輕聲低語著:“我是說…如果你準備 了什麽將自己的記憶轉移出去、或是發出什麽暗號來報警的方案,那“我的右眼植入了最新的警用情緒檢測生理插件,你的一舉動都在我的注視之中。
…那不是我們公司的產品嗎?”
“十分正確。常先生。所以我建議你不要輕舉安動。
“管夢塵”輕笑若:“不如說,你可以先試試看一你還能聯 上網嗎?”1
她這話,頓時讓常希心中一陣冰涼。
他若無其事的揚聲說道。
“今天的天氣是…請求錯誤,當前網絡不暢通。請確認周邊沒有信號屏薇裝置,或您有符合標準的入網權限。與常青聲線類似,但更為古板的聲音在他的車內響起。
她是用什麽方法切斷網絡的?
總之,先放棄報警吧
常希一心中快速思考看,平淡的說道:“看來你是對的。不過我該怎麽稱呼你呢?用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稱呼你。我想這會不太禮貌。
“我的名字是多蘿西婭 盧卡斯。
她說著。右手的刀刃以一個奇妙的角度。刺入到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中。就像是用牙簽紮起切成碎塊的豆腐樣,她的右手中指在自己手腕上拉出了一條數據線。
她將它輕輕貼在常希一的皮膚上,溫婉的笑若:現在,同意我的接入請求,常先生。我要向你傳一些東西,來確保我們兩個人的安全。
“嗯,好的。”
常老板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目視前方坦然自若的說道:“說起數據的傳輸持續了大概三四秒,常希感覺自己和剛才沒有什麽不同之處一但自己的體內一定被植入了什麽病毒或是新程序。
信之,自己被人劫持了。
唯一可能知道這件事的…就是他新招來的員工,四十二。
一位天生的幽靈特工。
在成功將常希一劫持之後,多蘿西婭優雅的抿緊嘴角,以愈發柔軟、讓人聯想到蛇的聲線說道:“我們就是 去政府大樓。我可是要去上班“一還有,到了地方記得稱呼我為女士,常先生。我想,此刻我貴為總督,應該可以這樣要求你。因為這是對我的尊重。
她輕聲笑若,在“此刻”一詞上微微重讀。
緊接著,她的聲線再度變得高傲而平淡,如同真正的管夢塵一樣:“否則的話,我將以“涉嫌盜竊公文”或是其他什麽罪名,將你拘留七多蘿西婭的聲音是如此清冷,但她的笑靨卻如花般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