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自己的敵人來自凡俗界後,佛朗切斯科立刻安定了下來。他還從刺客在得手後立刻逃離、甚至為了消除除跡而把火將屋子一尤其是書房燒 了個透徹這一點。判斷出了這個刺客服務的人極有可能來自於美第奇家族。其中的目的,反而是為了不讓官方的力量去管這事一你看,我已經告訴了你們犯人沒有跑遠,但你們還是沒有找到。那這事你們就不用了。我也信不過你們的人,我自己來調查吧佛朗切斯科心中清楚,他和佛羅倫薩市長、警署長的交往信件沒有任何價值,唯有那幾張走私單據才有拿走的價值。而如果普通人,即使得到了這幾張走私單據也不能將佛朗切斯科怎麽樣。他們家的律師完全可以為他脫罪一步得到證據的話。反正他常年不出門,完全可以製造出“他不在佛羅倫薩”的不在場證明。然後讓他的某個忠心的手下變成“偷用佛朗切斯科的印章“的走犯。

隻要上下打點好,再給那個手下的親屬足夠多的錢,即使這說法再扯淡,法官也不可能強行為他判刑。

更不用說,佛羅倫薩市的大法官本身也是帕齊家選出來的人。這種官司還能怎麽輸?這就是來自銀行家的底氣。jpg換位思考的話,什麽他們對帕齊家警惕而厭惡,卻始終受限於已有秩序和其他幾家貴族的製約而不敢對他們正式出手。但是,走私賣國的鐵證,卻可以讓其他幾家變得警惕。讓他們意識到帕齊家的威脅,甚至反過來搶先壓製住帕齊家的勢頭 …趁機從帕齊家身上榨取些許油水。

而且也是必然的。到了那時,帕齊家就必須要做出一些利益讓步。而他也必將在族內吃不了兜著走,甚至將為這巨大的損失而付出血的代價一個普通的帕齊的話。

雖然他明麵上是這一代帕齊家的第十六位繼承人,但前麵的十五個人裏麵,有六個安插了忠心於他的刺客;有四個人願意為了他而效力,過去的間諜。真正與他敵對的,隻有第一和第二兩個人而已。隻要他想,佛朗切斯科甚至可以立刻晉升為第三位法定繼承人一當然,按照帕齊家的規矩,他隻需要把這一切攤開給他的父親展示出來不需要真的這樣做,他就是實質上的第三位繼承人。畢竟帕齊家的產業太多,需要很多 子女來繼承和管理。而一個在繼承人的位置上能夠暗中控製大半個家族的人,在他掌控家族後也能同樣控製撒丁公國。

因此,除卻他的長兄外,佛朗切斯科幾乎是最受器重的年輕人。別說隻是走私了。即使真的裏通外國,他的父親也一定會全力把他保下來在他們這些銀行家眼中並沒有正義和真理,有的隻是利益的多寡。一家銀行付不起代價,那就三家;三家付不起那就…即使對方是第奇,也總會吃飽了收手的。

當然,為了保護傳遞到他手中的大師手劄、也是因為對他的不信任。那個西西裏女人一也就是靈能教士 “避役”士,在見到佛朗切斯科家燒起來之後,便立刻前來向他問責。

一這樣的意女人死了好。

心情有些不爽的佛朗切斯科抱著這樣的想法,直接給對方安排了追捕刺殺的命令。雖然同是教士階,但他手中有大師手劄,同級中要高對5一級,還是指使的動的。

佛朗切斯科對“避役”說,對麵並不是靈能者,而僅僅隻是他的政敵前來刺殺他。然後他向避役給出了對方真實的身高、體重和大略的衣若資料,並告訴她刺客行動靈活,極有可能在屋頂上前進。至於她能否殺掉對方一這就不關佛朗切斯科的事了。

他本來也不畏懼於自己的走私單據泄露出去,倒是挺討厭這個教團分配的、總是監視他一舉一動的探子。

每個為了教團而在明麵上活動的人,都有一個對應的“保護者”。而佛朗切斯科這些有著白身份的人。就不被允許隨便變身為詠月者是凡事者要由他們的看護者出手。

但佛朗切斯科的運氣向來不好。

他分配到的看護者“避役”,卻正巧是他以前玩過的一個妓女。佛朗切斯科還記得那時的她說話多麽的膽怯可愛,胸部和大腿都是多麽的柔軟。在**恭順的像是一隻小綿羊、從不抵抗。而在她在擁有了靈能,甚至成為了詠月者,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後,她的性格卻突然改變了一格。

她性格暴躁,愛喝酒,十分噦嗦,喜歡爆粗口。還會吐痰到他的小羊絨地毯上。甚至僅僅隻是因為他的男仆撞到她的時候。胳膊拐到了她的胸部,她就將他的肩膀直接砍了下來。要知道她出現在佛朗切斯科家中的時候,可都是隱形的,碰到哪裏都不奇怪。她要求佛朗切斯科給她買下來了隔的別墅,平時怠工不幹活,也不隨身看守在佛朗切斯科身邊,隔幾天才隱身過來巡邏圈。

而在佛朗切斯科與當權者們吃飯聊天的時候,她卻反而隱藏起身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旁邊,聽著那些不能跟外人說的隱秘。

一這一看便是在打探消息,但佛朗切斯科還拿她沒辦法。因為定時上報被監視者的生活細節,供其他教徒研究、以及上位者看管,也是她的工作和大師們的命令,即使是他也不敢反抗大師們。但偏偏關注這些他最不想暴露的生活一這 肯定是之前積累下來的仇怨。對於這樣的看守者,佛朗切斯科十分不信任。但他又不可能申請更換看守……畢竟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個人的、以及帕齊家太多秘密。如今正是一個絕妙的好機會一所以我推斷,那個女刺客應當是被佛朗切斯科派出來送死的。萊昂納多翻閱若弗朗西斯帶出來的文件,隨口說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應當是一種近乎平等、卻又互相地方、互相利用的關係。”

“聽起來像是情人。”弗朗西斯插了句話。

“情人可不會致命。

萊昂納多瞥了他一眼,甩了甩手中的單子:“至於這 些東西。你可以直接交給洛倫佐了。

“咱們不告他狀嗎?

“可以,但沒有什麽意義。”萊昂納多微微一笑:“炸彈總要懸在那裏,才會讓人心神不定。人們見那炸彈要爆,就會心中思量它什麽時候才會炸、大約能有什麽規模殺傷力如何“而如果炸彈真的爆炸了,也無非就是聽個響。倒不如留下來掛在那裏,讓對方行事有所忌憚,給我們騰出來行動的空間。

順便做個網子,引出來佛朗切斯科背後的人。萊昂納多在心中補充道。

那些狼人們的出現時間,再結合他的使命任務,萊昂納多心中已經有了猜想,接下來的隻是印證。不出意外的…這 些狼人可能是玫瑰十字會的人搞出來的東西。而他要觀察的,僅僅隻是“這究竟是玫瑰十字會中的異端還是主流”而似乎該召喚拜蒙了,如果他不忙的話。到少得讓他把搜來到的情報給我一份才行如果拜蒙比較忙的話,這事就可以先擱置一下。畢竟那些狼人現在根本不冒頭,也看不出他們想做什麽一魔神們也各有各的忙,如今隻有聖公會和兄弟會的幾位能自由活動。總之先把地鐵計劃阻止了再說。這個最為緊要、擺在眼前,而且關係到無教家庭的離合。在萊昂納多麵前,人命永遠不分高低貴賤一並不會因為他們隻是貧民,萊昂納多就放棄了拯救他們的機會。而且那機會就擺在他的手邊不過在那之前,總得需要先去現場調查一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那麽。弗朗西斯,”思索了片刻,萊昂納多開口說道,“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早晨陪我去 趟貧民區。

…等一下,你不是來向韋羅基奧大師學畫畫的嗎?”萊昂納多說到一半,頓了頓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去給我請假就好。大師會給你這個麵子的。

聞言,弗朗西斯頓時精神了不少:“哦對了!說起來我還是你的臨時監護人來著…你開心就好。望著傻不拉幾的弗朗西斯,萊昂納多 露出了關愛兒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