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波嘉決定逃走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用毒讓睡眠中的兒子變為香迷。
雖然她有解藥,但對隻有幾歲的小孩用使其昏迷的毒藥,說不定會影響到大腦的發育。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萬自己要是忙到一半孩子醒了過來,說不定會大哭大鬧一如果驚動門口的護衛就糟糕了。假如等自己逃命到一半的時候,他再醒過來開始鬧事那就更慘了。從這裏逃到亞深城外安全的地方,大約需要三個小時。所以她給兒子服下的劑,便是使其正好昏迷三個半小時的量。那剩下的半個小時,則是以防萬一的安全裕量。
之後,她便脫下了華麗而沉重的長袍,換上了方便行動的短,又帶上了她房間的所有能找到的錢。一共是三枚奧古斯都金幣、 七枚奧古斯都銀幣,以及兩枚法三克金市和一些零錢。很遇憾的是,除了那收藏性質的十枚古錢幣之外,剩下的錢並不夠她生活太久。而歌波嘉也不敢去藏錢的地方拿錢一所以她想了想。又帶上了自己的一些首飾。之後,歌波嘉用護身辟邪的銀匕首將床單割了下來。她先用一些床單將兒子裹成了簡。又把剩下的床單切成了長條。
她先是用針線利落的縫了兩條。後來她意識到這樣太慢,著急之下幹脆就把剩下的布條全部係成了一串。歌波嘉將長布條的一頭係在床腳上,另外一邊則垂到窗外。之後她打起自己的兒子,就順若布條一節一節的滑了 下去。多虧城堡外麵的導火槽,讓她能有一個踩的地方。落地的時候她多少踉蹌了一下。但總歸是平穩著陸了。但她的掌心也磨出了血跡。
等到了這裏…就簡單多了。
歌波嘉鬆了口氣。
她知道有一個馬夫能信得過一他是自 己的父親,撒鬆伯爵安插在這裏的人。所以她就立刻找了過去,一路上她神態平靜,周圍的人雖然感覺歌波嘉今天的衣若有些奇怪,但因為身份差距,也沒有過多問詢。
當然,在見到那個馬夫的時候,歌波嘉也暗暗留了個心眼。她沒有將全部的真相都對他說出來,而隻是說“父親要自己回一趟勃艮第”並給了他一枚法蘭克金幣。
而這一切。都在佛勞洛斯的注視之中。
假如歌波嘉在離開城堡的瞬間抬頭看一下的話,說不定就能看到在查爾斯的房間裏,一直沉默的盯著她的佛勞洛斯了。
也許是因為運氣不好,亦或是下意識的不敢抬頭。歌波嘉直到離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行院早已暴露。
“陛下。她已經逃走了。”
佛勞洛斯轉過身來,對著躺在**半閉著眼睛沉思的查爾斯恭敬的說道:“我聽到了 …她說她要去勃艮第。
“不,勃艮第太遠了。查爾斯搖了搖頭。
他所說的太遠,不是說離這裏太遠…而是離所羅門教所在的城市太遠了。
所羅門教一開始要求的城市是奧爾良或者巴黎。但很顯然,不平三世是不會允許這種離譜的要求的。後來他們退而求其次,得到了同在塞納河岸邊、距離巴黎不遠的聖丹尼。聖丹尼在法蘭克的西部地區。雖然不能說是西部邊境,但也相差不多;而勃艮第則是法克的南部邊境。這不光是地理上的距離,更是行政區域的不同。西部貴族和所羅門教的這一塊區域能算是直 爾斯的嫡係。而南部的貴族們更親近鑼曼,東部邊境的杜鵑侯則是著名劃水人士,知名牆頭若是歌波嘉回到她父親那邊,那麽縱使所羅門教有些想法,他們也不敢直接去南邊搶人的。因為那不隻是得罪了卡羅曼。甚至查爾斯也會對他們的忠誠產生懷疑。
“畢竟內奸是最難的身份嘛。
查爾斯低聲笑若:“形勢有哪怕一點的不對,我們的教宗大人也肯定會優先裝作忠臣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逼他跳反。取得一個正大光明和他宣戰的理由。
“所以,派人去追吧。把他們往西邊逼…不要讓他們回到勃艮第。他輕聲說道:“然後,把路線想辦法透露給教宗。讓他去派人救下這一對柔弱的母子吧。
“另外。如果那個被抓走的人真的是女巫的話…查爾斯思考了一下,向佛勞洛斯問道:哥特那邊。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即位的消息了?”
“是的。而且他們也會知道,您明天就是直理國王了。’他思考了很久。然後開口說道:“把我們直到的內奸、 反賊、賣國者、 叛徒的名單和大略資料給我一份…再把其中杜鵑侯所展的全部標來我一會挑選一批人,在後天全部以叛國罪處死一吊死在業深城的東方,一直掛七天。
然後…你出麵,讓所羅門教的大主教為我這件事背書。把這些人全部打為叛國者和墮落之人,然後把直理國王繼位第天就將許多親近杜鵑侯的人處死的消息,通過信鴿傳出去,尤其是杜鵑侯所在的東方,再找些人說我要殺他。
“然後,你晚一天再發一條通告,用我的名義安撫下杜鵑侯。然後把這通告寫許多份,分發貼在杜鵑侯領土範圍的城市裏。查爾斯嘴角上揚:“我就不信這樣他還能不怕。
“另外,我今晚準備召喚拜蒙。我需要直閱一固化在我的新身體裏吧?”
“您的意見,我會對拜蒙大人說的。查爾斯搖了搖頭,又看了看佛勞洛斯,有些好奇的問道:“說起來,巴力去哪裏了?”
“巴力大人正在東方,為您的君臨籌集物資人力。佛勞洛斯笑著捋了捋胡子:“您不妨召喚她問一下?”
東方?
啊,算了。
查爾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等我什麽時候召喚過了雅斯塔祿,我再考召喚巴力和阿斯莫德她們吧。
他正色道。
絕對不是因為突然心中一陣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