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寧文若還是沒有消息，盯著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麽。
寧帆打著哈欠詢問怎麽回事。
“再來一遍。”
寧文若催寧帆繼續。
“要不然明天？”寧帆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午夜，這時間真沒有幾個人還會做實驗了。
果然傳聞說的有道理，博士都不算正常人。
本想拒絕，可看到寧文若要吃人的眼神還是上前重新催動陣法。
“好了。”
“有反應了！”
寧文若驚呼著查看著儀器上的數據,一個勁不知道在算著什麽，可是很快又喪氣道沒有東西。
“不對！還是不對！”
寧帆在一旁也不敢說話，等著就是。
期間還給王多魚發了消息說了下這邊的情況。
黃昊英他們也明白這事情重要性，直接撤出這裏當做沒有來過的樣子。
整個隱龍溝都恢複到之前的平靜祥和。
“話說，你們選在這裏也有風水上麵的考量吧？”
寧帆可不會相信他們是隨便在這裏布置的。
足足十幾年時間，以寧家的能力,要是真的想布置一個基地,隻要是世界上存在的地方,大概除了樊城和南極，別的地方都可以，沒道理會在隱龍溝這個地方。
“不錯。”
寧文若也不隱瞞，在牆壁上投影出地圖。
“這裏，算是現在夏國除了天都城外龍氣最為濃鬱的地方。”
“龍升之地？”
寧帆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裏的風水，現在重新看起地形還有四周情況終於感受到問題。
隱龍溝從名字到四周山水走勢還有氣行來看，完全是標準的龍升之地。
龍氣鬱結之處就在……
腳下？
寧帆低頭，感受著身邊情況，隱隱有些猜測。
“家裏是想在這裏，製造一條龍脈？”
“不全是。”
寧文浩正好回來，遞過花盆給寧文若。
“主要是我們也想試試看，能不能把龍脈給養起來，如果可以，那麽找到現在的龍脈就……”
寧帆眉頭跳動，明白了他們的打算。
這比半兩金想的還要過分。
半兩金想算算國祚都要出事，這還隻是想想，自家二叔這是想要直接延長國祚。
隻能說，能力不大膽子不小！
這種事情是真的逆天改命,那可都是拿人命填出來的。
“不行？”寧文浩看寧帆的眼神反問道。
“家裏人不多，二叔你悠著點，要麽自己族譜單開一頁，千萬不要連累其他人。”
“這都不行？”寧文浩破口大罵。
“它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就是這麽做可能容易有問題。”寧帆保守道。
“那算了，等結果出來再說，差點就真的做了。”
寧帆搖搖頭，不再說話，湊過去看寧文若的研究結果。
剛才聽到有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麽動靜。
“這裏，你看！”
寧文若也不管寧帆和寧文浩能不能聽懂，拉著他們看起屏幕上的東西。
“這裏，剛才是沒有波動的，但是新的出現了波動，說明剛才沒有檢測到這個情況。”
“要不然，再試試看，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準確？”
寧帆雖然不知道這個檢測的原理，可是直覺這個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也好。”
寧文若本著科學就是反複實驗的心思答應下來,再次讓寧帆操作,卻傻眼了。
“沒有？怎麽會又沒了！”
寧文若抓著頭發一臉焦躁。
“不應該，不應該啊！怎麽剛剛還有，現在又沒有了。”
“重來一遍，再來一遍！”
寧文若招呼寧帆再來。
寧帆知道這時候勸說也沒有意義，隻能繼續配合。
目光落下，陣法上閃爍起肉眼無法察覺的光芒，又是一道氣息過渡流轉。
儀器沒有任何波動，寧文若也沒有發現異常。
寧帆終止陣法，剛要說話，沒幾秒，寧文若大喊道。
“有了！又有了！”
寧帆過去，果然看到上麵產生了剛才一樣的波動。
“會不會是別的事情？”寧帆詢問道。
“不會。”
寧文若沒有半點猶豫。
“這裏的設備都是特殊定製經受過測試的，不會有任何問題發生，磁場、電場變化都會有情況，還內置了斷電保護。”
正說著，儀器上麵的又出現了同樣的波動。
“什麽情況？”
寧文若皺起眉頭。
寧帆也覺得有些奇怪，一次兩次還可以解釋，可現在這個情況，還不規則，明顯不像是應該有的情況。
還在查找，畫麵上又有同樣的波形跳動出來。
“這不對勁！”
寧文若眉頭緊皺，死死盯著，忽然想到什麽起身衝出去。
半晌，寧帆在地下室都聽到寧文若的聲音。
“說了多少遍，不要在這裏用吹風機！還有大功率電器！”
沒多久，寧文若風風火火衝回來，還拉著換上睡衣的寧文雲：“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給我盯著設備，要是今晚上弄不出來數據，你就別想著睡覺了！”
“啊？”寧文雲哀嚎一聲向寧帆和寧文浩抱怨這殘暴行為。
可寧帆兩人隻是聳聳肩什麽都不說。
這種無妄之災他們可不想惹上身。
寧文雲見沒有辦法，隻能披散頭發過來盯著數據。
又是幾輪，依舊沒有效果。
寧帆看到纏枝碗已經沒有了氣息，調換了物品重新實驗。
“少了嗎？”
寧文若挑起眉頭。
“還有七成左右吧。”沒有什麽具體的分析，寧帆也隻能模糊感覺。
“不少啊。”
寧帆眼神一轉，意識到寧文若說的是浪費的那部分，點點頭：“確實不算少。”
“那還能再試幾次，抓緊點。”
……
三小時後，寧帆看著時間已經快到日出，打著哈欠詢問寧文浩平時是不是這樣。
“有時候，但是不多。”
寧文浩捏了根煙遞到嘴邊，剛要點上，看到寧文若和寧文雲還在，深吸一口，又塞回煙盒。
“算了，等下好好睡覺就是。”
寧文若還是打了雞血一樣在做測試，寧文雲已經有些頂不住，連連點頭。
“反正時間還多，要不然今天算了吧。”
“也……好。”
寧文若還有不舍，卻也明白現在沒有什麽辦法，歎口氣讓眾人回去休息。
寧帆則是趁機收回了纏枝蓮碗。
剛才他看在流轉之際看到碗上有些別的異常，反正睡衣都消失了，正好檢查一下。
“你要幹嘛？”
寧文浩看到寧帆動作，上前阻攔。
“這是家裏啊，別說你還要撿漏拿走！”
“看看，明早就給你。”
“真的？”寧文浩一臉狐疑，“不能像一起拿一樣，說好的看看就給我賣了！”
“我現在也沒有店鋪，賣不了。”
“那，給你看看，明天早上我就來取東西！”
寧文浩頗為不舍交出東西，一步三顧離開房間。
寧帆則是擺弄著寧文若留下的儀器。
雖然他之前不太懂這些儀器是做什麽的，但是剛才跟著寧文若操作了幾個小時，現在不說是全部理解，隻能說都知道用途。
紅外、紫外、光譜……
這些儀器全部關閉後，寧帆眼前隻保留了一個檢測溫度的設備。
又找了跟蠟燭放在陣法中間。
想了想，直接放在纏枝蓮紋碗中點燃，也不管蠟油會不會滴落進去，直接開始做實驗。
很快，測溫設備的屏幕上出現了一道軌跡。
不是很清晰，卻很連貫。
寧帆沒有動作，就這麽等待了半個小時才停止設備。
看到數據全部記錄下來打著哈欠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
寧帆還沒睜眼就聽到寧文浩的咆哮。
“小兔崽子！”
開門聲和腳步聲隨後響起，接著大門撞開，寧文浩紅著眼衝進來。
“誰讓你用纏枝蓮紋碗點蠟燭的！黑了！都燒黑了你知道麽？”
“嗯？”
寧帆半夢半醒，聽到動靜半晌睜開眼，咂咂嘴。
“哦，昨天有點發現，就測試了下，數據今天要處……”
“什麽數據！”
寧文浩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後一道人影直接撞開他衝了過來。
“就是昨天的數據。”
寧帆也沒有想到寧文若能夠來的這麽快。
看樣子甚至沒有梳洗。
“數據重要，刷牙什麽的無所謂，快帶我去看看！”
寧帆連臉都沒有來得及洗就出現在昨天的溫度儀器邊上。
地上纏枝蓮紋碗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殘存的紅色蠟淚。
“怎麽回事？”
寧帆說了下昨晚上的操作，又說明儀器和數據情況。
寧文若眼神亮起：“怎麽不早說？”
“那會也太晚了，瞌睡。”
“你……”
寧文若還想說什麽，可看到數據圖的還是沒有了討論這個的心思，撲過去開始研究數據。
“妙！太秒了，氣體流動檢測不到，但是有溫度就可以了，雖然這個溫度不是很明顯，但是長期來看，流動是單向的，必然會有痕跡。”
“但是這個不一定是氣。”寧帆糾正道。
寧文若眉頭緊鎖。
“確實，氣和氣體確實不一樣，我也要想想這個是怎麽回事。”
“昨天那個，還能重現麽？”
“可以。”寧帆看向寧文浩。
“別想了，今天不可能再給你這個東西給你禍害了！我清理了一早上，一早上你知道麽！明代的東西，現在跟新的一樣！我心……心裏想的都是給你再用一遍啊！”
寧帆看向寧文若手中的刀片，突然明白了寧文浩改口的原因。
不是他心眼突然編號，實在是姐姐手裏提著刀。
“乖，去做飯吧，我們可還沒吃早飯呢。”寧文若拿著碗，趕走寧文浩：“我會讓小帆注意，不在碗裏麵點蠟燭的。”
“啊，對，我可以在邊上點。”
“你昨天為什麽不在邊上弄？”寧文浩大聲道。
“忘了。”
“……”
屋內一片安靜。
半晌，寧文浩無比揪心卻也隻能含恨關門，臨走前還要問一句吃什麽早飯。
“豆腐腦。”
“包子。”
……
“你是故意的吧？”等寧文浩走了，寧文若放下纏枝碗不經意道。
“怎麽會？我從來不會記恨你們不辭而別。”寧帆認真道。
寧文若眉頭微蹙，笑著搖頭。
“我就知道，還真是故意的，也就是文浩疼你。”
寧帆嘴角**，知道寧文若看出他的手段，沒有說什麽。
“這個事情，你是突然想到的。”
“嗯。”
寧帆到沒有瞞著寧文若，本身就是靈光一閃的念頭，也沒想到會這麽成功。
“確實有一些幫助，不過要最後論證還需要一些手段，而且這個事情確實有些過於詭異。”
寧帆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這真的是氣的流動，那麽這個軌跡的形成還有路徑到底是怎麽控製的，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這可不是用陣法這麽玄妙的東西能夠解釋的。
寧文若看著畫麵使勁揉著腦袋。
“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
“可是解決了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就青史留名了。”
“不見得。”寧文若又搖搖頭，“這種成果，應該是不可能對外公布的。”
寧帆也明白過來，沒有太多意外。
可想到國外也有研究又撇撇嘴：“那些怎麽說？”
“都一樣。”
寧文若有自己的渠道了解這些信息，也說起國外研究的情況。
“現在他們那邊也隻是判斷出古老的文物有一定的作用，但是還處於研究階段，不過他們好像是更偏向於磁場還有量子狀態，聽說最近試圖用量子來解釋。”
寧帆表情凝滯。
他不清楚量子研究是什麽，但是想來應該沒有那麽懸乎。
畢竟最早人類觀察天地的時候恐怕也不是量子狀態。
不過這也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隨意打著哈哈祝賀寧文若有所發現，再幫助寧文若搭建了研究平台就出去找寧文浩聊天。
“你小子還記得二叔呢？”
寧文浩看到寧帆過去笑罵一句，接著從桌上拿起包子遞過去。
“皮薄餡大，剛買回來的，夠意思吧？”
“夠！回頭我就給你修好那個碗，做舊也行，保證連莫老都看不出來。”
“……”
提到莫冉，寧文浩沉默半晌。
“這件事情，你覺得我們要不要上報上去？”
“你這都知道了？”
“剛剛我下去的時候就聽出來了，雖然方法糙了些，可是結果不錯。”
“你怎麽看？”寧帆問向寧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