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帆亮出玉璽，不用別的動作，彈幕裏都在討論這個事情。
夏國的寶友都知道傳國玉璽的重要性，以往都是在曆史中了解，沒想到毫無預兆直接在新聞中公布。
討論之外，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傳國玉璽的來曆以及現在的情況。
可所有的宣傳口徑都是統一的消息。
“寧帆手中的東西確實是真品。”
“東西是愛國人士主動上繳。”
“隻是第一時間公布，並沒有確定展出時間, 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公布。”
除了寧帆他們放出去的消息，別的任何試探消息都隻有四個字。
“無可奉告。”
……
“絕了！”
王多魚看完直播間又去新聞網站跑一圈，激動地叫出來。
“寧大師，你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全都瘋了！所有人都在說傳國玉璽的事情。”
“不僅是國內，還有國外！星條國、東洋國、日不落國……”
“還有人說這是夏國中興的征兆, 傳國玉璽回歸, 國家寶藏回歸，合該巨龍騰飛。”
“嘿！這特麽還有人蹭流量說是他捐的……捐個屁啊！”
消息雜亂，寧帆沒有去搜集，反正聽王多魚咋呼一遍也就心裏有數。
“寧大師，您看看這個。”
半兩金遞過來手機，屏幕上是一篇文章，《是誰在利用傳國玉璽炒作？》
裏麵講述了這次傳國玉璽出現的始末情況。
從半夜紙媒接到消息還有清晨網上開始傳播消息，各個網站的響應速度和熱搜話題的置頂速度以及官方的消息全部披露。
文章通篇沒有說過半點猜測和分析，隻通過這種證據一樣的信息營造出一個可能性。
傳國玉璽就是一場騙局，是有人在謀取海量流量後麵的利益。
不得不說文章作者確實有些能力。
裏麵有不少印廠追回報紙的圖片還有溝通群的聊天記錄，甚至連操作的時間和截圖都全部保留下來。
“怎麽說？”寧帆看向其他人。
“故意搞事情啊。”黃昊英笑了起來，“這種手段, 一看就是高人在後台操作。”
“確實，操刀人功夫很深，沒少幹這種事情，就是痕跡太明顯, 像是娛樂圈裏的人做的。”王多魚撇撇嘴。
“這種事情也真的是太過無聊了, 現在的網友, 正經的瓜都看不明白需要有課代表說明, 指望他們看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還不如直接潑髒水來的熱度高。”
“看看評論區？”
寧帆生出點興趣。
半兩金點開, 跳出最前麵的幾條評論。
“寧大師牛啤plus！點讚十萬加。”
“傳國玉璽啊，臥槽！牛啤！點讚十萬加。”
“文章寫得好，大家辛苦了！點讚十萬加。”
“夏國富強！祖國強大！永遠昌盛！點讚十萬加。”
……
足足幾屏幕消息看完，沒有一個人說這篇文章不好的。
“看吧，我就說，網友們根本想不到這是反諷。”王多魚不以為是，“之前多少明星出事情都是這麽搞的。”
“下黑手都舍不得撕破臉皮，這一看就是找娛樂圈的那些公關處理的，沒事了。”
正說著，寧帆電話響起。
“莫老？”
“嗯，沒事了。”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寧帆笑著和他們分享消息。
“人找到了，的確是娛樂圈的小公關，收錢辦事，錢是直接死卡轉賬，沒有任何記錄查。”
“您怎麽這麽開心？”
“說明幕後黑手憋不住了。”
寧帆說完, 幾人愣了下, 明白過來。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不用做，繼續等待就是了。”
寧帆打著哈欠。
連夜安排這些事情, 雖然醒得比較晚可還是難免困倦。
“對方既然已經出手，沒有效果還會繼續投入，隻要盯著那幾個人還有網上的風向就可以了。”頓了頓，“莫老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全力以赴。”
“懂了。”
黃昊英咧著嘴，笑得很開心。
龍脈也好、國運也好，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撼動或者染指的。
莫冉既然說會全力以赴，那就意味著隻要是這件事情，不管做出什麽事情都不為過。
“我先去安排一下。”
黃昊英離開屋子。
王多魚和半兩金沒來由的渾身一震，背後發涼。
“黃隊長他？”
“沒事。”
“那我們就等著麽？”
寧帆看向王多魚，歎口氣。
“你是真的不想要王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了？”
“沒……沒有。”
王多魚下意識回到，半晌，意識到寧帆不是這個意思，麵露狂喜：“寧大師，您是說，我可以告訴家裏？”
“嗯。”
“發達了！這次是真的發達了！我這就去！這就去！”
王多魚高叫著衝出去聯係家裏。
屋內隻剩下半兩金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需要我算一算麽？”
“不用。”寧帆泡一杯茶，“有他們去安排就可以了，算這個……算了。”
半兩金點點頭，不再多說。
……
“廢物！真的是廢物！”
天都，不知名的屋子裏，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讓你們調查清楚，伱們就調查這樣的東西給我？還有這個新聞是什麽情況？”
“不要說你手下的人隻有這個能力！我要他們盡快拿回來東西！不是和你開什麽玩笑！”
“三天！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見不到東西，你們都去跳河！”
電話中沒有什麽聲音，依稀響起嗯嗯的應答聲。
半晌，說話人語氣放鬆。
“寧家的人還好麽？”
“行，你告訴他們隻要配合什麽都好說。”
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告訴他們要想想外麵還有一個寧家人，讓他們想清楚一些，別去全家團聚了。”
這次，電話內終於有了回音。
“放屁，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看！”寧文浩的聲音中氣十足，“你就藏在後麵，躲在你的烏龜殼裏麵不要露麵，否則老子出去第一個弄死你。”
打電話的人手都在顫抖，卻沒有任何話。
半晌，壓低聲音。
“照顧好他們，瑪德！”
掛斷電話，他的目光投向牆壁。
那裏是一幅地圖，夏國境內乃至周邊的所有山河形狀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夏國龍？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厲害！”
說完，男人狠狠扔出水杯。
“砰！”
王多魚撞進門捂著胳膊。
“有消息了！剛才監控消息的人發來通知，有人在網上繼續開始散布這個傳國玉璽是假的的情報，有組織，地址統一，是同一批人做的。”
“嗯。”
寧帆的手甚至沒有放下茶杯。
“寧大師……您不激動？”
“隻是最底層的嘍囉，沒有什麽用處，而且和之前一樣，死戶轉賬，查都查不到，沒有意義。”
王多魚麵色一緊。
“家裏麵還在繼續查，所有的途徑全部用上了，有消息就會傳回來。”
說著又壓低聲音：“東都這邊一些暗子也全部啟用了。”
“現在還有這個？”
寧帆有點詫異。
倒不是因為王多魚說的話，而是因為暗子。
他以為現在早都沒有了這種說法，商業間諜什麽的早都沒有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是爺爺告訴我的，讓我轉告你。”
“知道了。”
寧帆點點頭。
這算是王家向莫冉的示好和正式的投誠。
沒有什麽把自己的秘密曝光出來更有誠意。
“老黃呢？”
“還在外麵抽煙。”
“叮。”
寧帆掃一眼手機彈出的消息，笑道：“喊他進來，我們一起討論看看。”
王多魚起身叫人，黃昊英頂著一頭亂發，麵色……
“黃隊長，你沒事吧？”
半兩金第一個看出黃昊英臉色不好。
“沒事，就是抽多了點，咳咳！”
黃昊英咳嗽著又摸出一根，湊到嘴邊，看到屋裏其他人沒動靜，狠狠聞了一口，捏成一團摁在煙灰缸：“寧大師您要說什麽？”
“剛才來的消息。”
寧帆這邊點亮屏幕上的信息。
“丁兄弟，我這邊有件頂級好東西，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鎮國神器，有興趣麵談。”
“姚鈺發來的消息。”寧帆說道。
眾人都愣住了。
“這東西擺在眼前，要他說什麽鬼啊？”王多魚一頭霧水。
“他是不知道他手裏的是假的麽？”半兩金也有些傻眼。
“幕後黑手，這麽簡單就出來了嗎？”黃昊英揉著頭，滿臉興奮。
“不是。”
寧帆澆滅他們的希望和衝動。
“要是姚玨這麽說，我可能還會信，但是姚鈺的話，八成是讓人當槍使了還以為是自己賺到了。”
眾人沉默。
他們認同寧帆的評價。
“三個人昨天到現在都在做什麽？”
寧帆問的是現在重點監控的幾個人。
“姚玨在上班，剛才東都博物館那邊舉辦了視頻會議觀看傳國玉璽，現在開始討論東西真假了。”
“魯皋元去談生意，在喝茶，不過談的是普通生意，一件清代的鼻煙壺。”
“姚鈺目前還在家裏麵，顯示一直在發消息，您這條應該是第二十七個收到的。”
王家的能力做不到這麽細致的調查，寧帆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國家隊那邊接手了，按照有可能叛國的最高絕密級監視。
默默為他們三人默哀。
“那就聯係看看。”寧帆直接了當，“他急著出手，正好了解下這個東西是什麽情況。”
電話接通，姚鈺的聲音格外興奮。
“丁哥，你可算是接電話了，這次兄弟不騙你，真的是絕對絕對的好東西！你之前想要的那個，真品出來了，怎麽樣？感不感興趣。”
“不是正在直播呢？你能弄到？”
寧帆好奇道。
“哪能是那件東西啊！那是假的，我這裏有真的傳國玉璽，別人介紹的路子，絕對保真！不是生瓜膽子！”
“那直播的是怎麽回事？”
沉默。
姚鈺的那邊隻聽得到呼吸聲還有微弱的電流聲，其它聲音一概不見。
好半晌，終於響起微弱的聲音。
“兄弟，我就跟你說實話了，你這可千萬別傳外麵去了。”
“這個東西，前幾天就有人找人出手，按他說的是他們挖井的時候不小心打通了一個地方，裏麵就是這個東西。”
“他們拿出來不知道真假，所以找人看了下，結果說是不值錢。”
“他們親自挖出來的，哪能信這個事情，就找了別人去看東西，說可能是這個玩意。”
“他們本來想要賣，後來第一個人就纏上他們，一定要買這個東西。還說不給賣就報警。”
“他們膽小就經不起嚇，跑到外麵躲了起來。”
“丁哥你當時來找我買東西，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想要這個東西，這兩天都在幫你跑這個門路。”
“可是沒想到，現在全國都知道這東西出來了。”
“嗯，所以重點是什麽？”
寧帆打斷他的話，有些不耐煩。
“要是還是這種內容，就不用再說了，我也看到這個東西在電視上麵了。”
“我說我說！”姚鈺大喊道，聲音連邊上幾人都覺得刺耳。
“那不是真的！電視上那個，是假的傳國玉璽！”
“真的在我這裏！”
……
寧帆幾人很配合地安靜了好一會。
等到姚鈺催促了幾次才咽下口水：“真的？”
“千真萬確！我能拿這話開玩笑麽？”
姚鈺生怕寧帆不信，直接發來一張照片。
“丁哥，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這是什麽東西？”
“紋路和電視上那個完全不一樣對不對？”
“昂。”
“這就是真的的特征啊！史書上記載，傳國玉璽很有可能是獨山玉。獨山玉的特征這兩個玉料都滿足，可問題是水頭不一樣。”
“直播間那個玉璽，不用我說，您都看得出來水頭不行，眼前這個水頭很足，明顯是更好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有段故事的。”
“噢？”
寧帆憋著笑聽他繼續忽悠。
“早些年的時候，這東西落在李從珂手裏，他早都知道戰爭不會很順利，所以提前做打算。”
“傳國玉璽就在計劃之中，李從珂找人做了兩個一樣的玉璽，用來迷惑宮人和其他人。”
“一個留在上麵，不知道下落。一個帶到陵墓，永遠陪葬，最後真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下落。”
“這個，就是真的玉璽！他們拿的那個，是唐代仿的一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