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訕笑一聲。

“兄弟,這個事情真不是不幫你,是我們這邊也有難處。”

“這個事情本來不應該傳出去,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你們自己去打聽一下也知道我們姚家做事沒有那麽彎彎繞繞。”

“可眼下真的是有一件事情,我們這邊有點棘手。”

“要不然,你的人再等等,這邊有事情再說?”

寶友們皺起眉,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這山貓看起來就是個打手模樣,是怎麽做到這麽平和說話的?

他們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不一樣了。”天都頑主嘖嘖舌,“聽說過一句話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現在那些職業打手的道路都快要封完了,哪有人敢這麽做事情,不怕死麽?”

“真的是有點勢力的人,後路安排的十分妥當,法律顧問比律師事務所還多,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

天都頑主這麽說了寶友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他們哪有這種經曆?

沉默一會。

黃克轉頭看向寧帆,正要開口。

“不用了,你和他們談,他們的事情,我出手幫忙了。”

“嗯?”

黃克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他們剛才談話雖然沒有直說,可他很清楚這是什麽事情。

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很有城府,也不是一般人的樣子,可他們要做的事情不簡單。

哪怕是一般的老手都搞不定。

現在他這話,有點蹊蹺,哪怕是黃克都不敢答應。

側目看向山貓詢問他的意思。

“不知道閣下身份?”

山貓聽到寧帆的話挑起眉頭。

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買家要說解決,這就讓人要好好想想了。

“有人介紹我來的。”

寧帆再開口,這次沒有瞎說,而是遞過來一張名片。

“你……您認識李姑娘?”

寶友們聽到聲音疑惑起來。

“李姑娘?”

“怎麽感覺說的是李沫兒啊?”

“不用想了,一定是!”

天都頑主笑起來。

“寧大師這個選擇真的是絕了,江湖事江湖了。”

“姚家號稱是國家隊之下盜墓之王,可是免不了有頭疼腦熱生死攸關。”

“還有一直以來撞上的屍毒瘴氣這一類東西都不是正規醫院能夠見到的病症。”

“國內能夠解決他們問題的,隻有李家。”

天都頑主拍手高叫。

“不簡單!”

“能想到這一點,用李家的人脈做事,這是真的穩了。”

山貓也回過神,在電話裏確認情況。

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話。

半晌,點點頭。

恭敬請了寧帆兩人進門。

“這都不再查一遍麽?”

寶友們皺起眉頭,有些不太能理解。

要是他們有人上門說這個事情,他們一定會和別人核實一下。

這不是有頂替的可能性麽?

“不用。”王多魚平靜道,“要是一般的事情會有人幹,可是李家的名片,能夠發到道上去的,都不會有問題,有獨特的辨識方法。”

“所以,他們現在隻要確認東西沒問題就行,真的出問題,也是李家兜底。”

“原來如此。”

寶友們直呼又學到了。

“那,多魚寶友不考慮給我們發幾張名片麽?”

“到時候我們去夜店也可以說全場消費王公子買單了。”

“是啊,應該沒問題吧?”

“……”

王多魚不想說話。

李沫兒和半兩金看到這消息笑得直不起腰來。

天都頑主更是直接大笑道:“你們……太小看多魚寶友的麵子了。”

“拿著他的名片,居然就隻想要去夜店白票麽?太……”

“算了,不說了,還是看寧大師吧。”

天都頑主想要說什麽,可是想到王多魚的身份還是沒有說話。

重新看起寧帆和山貓的交流。

這次山貓直接撥通電話讓寧帆和姚家說話。

半晌,掛了電話,寶友們也知道了情況。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姚家的膽子這麽大。

畢竟一般的盜墓賊隻是拿文物,姚家這次居然是要把一整個墓室給搬走。

別的消息電話裏沒有說,隻說是到現場再說。

寧帆和半兩金也沒有喊人,隻是跟車過去,隻是路上發了定位給孫銘和黃昊英幾人。

下車,四周已經拉起了隔離帶,有幾個人穿著路政的衣服在維持秩序。

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站在中間,手中握著洛陽鏟在地上敲打著。

周圍幾個人不停拍著馬屁。

“少爺就是厲害!這都能打上來,開眼界了!”

“水銀墓在少爺麵前都是玩笑。”

不少人說話間,還有一個年輕人跟著拍馬屁

“要我說,這地方果然就是等姚哥出手呢!那麽多人都搞不定。”

姚哥?

寧帆微微一笑。

如果信息沒錯,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這是誰?”

“沒見過啊,很有名麽?”

“姚哥?之前造假貨的那個人?現在怎麽來盜墓了?”

寶友們拎不清,可天都頑主卻認出來。

“這哪是什麽造假的!”

“東都姚半仙家的後人,這是國家隊之下盜墓最狠的一幫人。”

“什麽?”

“來頭這麽大啊?乖乖!”

“等等,那寧大師現在是不是同流合汙?不對,不合適,與虎謀皮?似乎也不對……”

寶友還在想這是什麽情況。

天都頑主就一副孩子廢了的表情。

“你們這個樣子,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這明明是寧大師打入敵人內部獲取了第一手的犯罪證據,同時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了文物,最後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666!”

“這思想覺悟,沒有幹幾年書記說不出來這話。”

“佩服!”

“給你一枚袁大頭,你撤回,讓我來說!”

彈幕玩梗和說真話的玩的不亦樂乎。

寧帆倒是很淡定,看山貓和姚鈺打了招呼才走過去。

“姚半仙留下的資料裏麵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水銀墓吧?”

“你……”

姚鈺麵色微變。

姚半仙留下的盜墓資料可以說是他們家的立家之本。

這份資料上麵記載了各個地方留存的大墓還有一些墓葬的應對措施。

什麽水下墓、懸棺墓、重疊墓這種常見的東西就不說了。

連懸魂梯、屍蟞、粽子這種詭異的東西都有處理方法。

一直以來他們靠著這份姚半仙版盜墓筆記做一些地下勾當都很舒服。

沒想到現在遇上了連筆記中都隻是提過一嘴的水銀墓。

半天沒有一點突破。

“說說情況吧?”

寧帆沒有說別的,直接詢問最關鍵的東西。

寶友們在一旁聽著不停咋舌。

他們剛才還以為要把整個墓室搬走是聽岔了。

可現在過來後終於知道是認真的。

原來有一家劇本殺店鋪想要搭建一個大型實景墓葬劇本。

於是聯係了一家祖上曾經闊過的賣家,花錢買下來了他們的祖墳。

關係運作之下的結果是墓室裏麵的東西全部交給國家,但是墓室本身的材料可以全部搬走。

“那沒有必要啊?”

天都頑主不太理解。

拿到批條這事情找一般人也能做,不用請半仙姚家出麵。

寧帆也知道這個情況,看著姚鈺沒有說話。

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自己說清楚。

“死人了。”

姚鈺看四周沒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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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跌麵子,壓低聲音。

“剛才我過來就是在研究他們這個情況。”

“原本這裏是沒有東西的,他們也當普通墓葬處理的,可沒想到開了洞,人下去之後突然變了。”

“嗯?”

眾人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從哪裏開了孔,水銀毒氣直接噴出來,下去的那個人沒有防備,直接掉了進去,連安全繩都沒有拉起來。”

“然後墓室重新蓋住,他們填了土,生怕這東西冒出來。”

“剛才我就是在他們填土的地方打探洞查看。”

姚鈺指著洛陽鏟中間的土層。

經過回填已經看不出什麽是什麽,可水銀浸潤的部分還是格外清楚。

混在泥土中還能滾動。

“你說。”

姚鈺微微有些不滿。

看寧帆的年紀沒有自己大,可說話做事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樣子。

可想到寧帆是拿著李家的條子來的,還是乖乖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這裏麵的東西,我看過去之後有點問題。”

“要說是一般的毒鏢、飛箭什麽的,那是機括作用,這麽多年我也能理解。”

“可磚頭修複這從來沒有見過是怎麽回事。”

“還有,磚頭修複好完全嚴絲合縫,這怎麽做到的?”

“剛才探鏟打下去了三次,可以確定這墓磚是連在一起,不是突然固定的。”

寶友們也有些回不過神。

感覺這小墓葬,比之前遇到的一些王陵還要難纏。

而且他們也好奇這墓室是怎麽複原上去的。

“還是機關,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膠粘的機關建築。”

寧帆看一眼墓土就知道情況。

“水銀本身沒有腐蝕性,在裏麵可以很好的保護裏麵的金屬件。”

“至於下方的磚頭,其實是頂上來的。”

寧帆想了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比喻。

“你們取了上麵的墓磚,就像是按下了馬桶,水自然抽出,柱子頂起下麵的磚頭,隨後水銀回流,繼續填充空間。”

“不過由於機關的長度,隻能做到這一點。”

“……”

寶友們聽到這徹底愣住。

古人連這種手段都能考慮到麽?

“當然。”

寧帆說完,姚鈺半天沒有說話,又過了十幾分鍾才一拍手。

“妙!果然妙!”

“隻是這個機關這一次就沒有來過。”

“話說,大哥您這手見識,沒道理在行內沒有名號吧?”

“提燈夜巡,不張揚。”

寧帆自然不會亮出自己的身份,隨意借了嶽老鬼的名頭。

反正姚半仙和提燈夜巡有舊,這關係不會差。

果然,姚鈺登時興奮起來。

“難怪……難怪這麽厲害!”

“我……我姚家……不,我是姚半仙的孫子,姚鈺!”

“我爺爺也是提燈夜巡的人,是麽?”

“嗯,當然。”

寧帆誰知道嶽老鬼肯定沒有說實話,隨意應付一句。

“當年他隻是學習了一半不到就急著回家,要是多留一些時間,你們的盜墓筆記也不至於隻有這麽點。”

“是了!知道提燈夜巡又知道盜墓筆記,是自家人沒錯了!”

姚鈺心情大好,看向寧帆眼中冒光。

“山貓說,您剛才要那批貨是要去國外?”

“嗯。”

反正已經說了借口,再接上一個或者兩個也沒有什麽區別。

寧帆索性放開。

“東洋國、美陸、歐陸……”

“這些地方特別喜歡我們夏國的文物,但是他們沒多少人有見識,所以我打算過去給他們埋雷。”

“坑自己人不算什麽本事,坑了國外才是真本事。”

“國內一件東西才多少?送出去, 隨便一件都是大幾百上千,還是美刀。”

“我這一次買個幾千萬的東西,全部撒出去,有收益就是幾個億到賬。”

寧帆說話間注意到姚鈺的眼神已經發紅。

堪堪收口。

“要不是市麵上買不到做舊更好的東西,我也不會特意過來找你們定製了。”

“那是!”

前半段都聽寧帆在說,刺激地姚鈺口幹舌燥。

他們姚家自從姚半仙出了事情,家裏的存貨交出去大半。

主要人員都進去了,留下的大多是姚鈺這樣之前沒有太多參與核心事務的子弟。

現在重新做事情也沒有了之前的門路,隻能靠做舊和幫人看東西維生。

也就是在東都還有些麵子。

聽到寧帆這裏有這麽賺錢的法子,姚鈺已經按捺不住心思。

舔了舔唇,剛想說什麽。

寧帆卻上前查看起地上的情況。

“事情回頭再說,先忙這個。”

姚鈺連忙點頭:“哎,都聽您的。”

直播間內,寶友們見到這樣子也是佩服的厲害。

不愧是寧大師,三兩句話就忽悠的姚家人沒了脾氣,還一臉崇拜。

再說下去,他們都相信姚鈺要直接送貨,幫寧帆賣貨了。

“沒必要。”

寧帆搖搖頭,屏蔽了聲音。

“反正也不會真的買,說說罷了,你們別信啊!”

“……”

寶友們一臉懵圈。

沒想到寧大師連寶友都騙。

真不是人啊!

“兵者,詭道也。”

“商場如戰場,所以多疑一點沒有錯。”

寧帆笑著說完,重新看向剛才洛陽鏟打出來的三個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