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GUEZL門口,梅森指著一排豪華跑車道。

“這裏就是附近最好的娛樂場所了,裏麵,很帶勁!”

大老粗梅森露出一個你們懂的的笑容,又看看唐奇勝,微微搖頭。

“唐,不過你的身板,可能有點不太行。”

唐奇勝憋紅了臉。

“胡說八道!”

他是斯文人,還能夠在這裏胡鬧不成?

再看謝銘和孫銘兩人都有些好奇和羞澀。

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眼裏難免有一些期待感,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表示出來。

反倒是王多魚大大方方看著招牌念出名字。

“骨折了?”

“這名字不吉利啊!”

幾人愣了幾秒,全部爆發出大笑。

不愧是活寶魚,這名字都能說成骨折了,簡直離譜。

不過這麽說的確沒有什麽問題。

一個夜店,名字叫骨折了,確實很容易出事。

“要走麽?”王多魚這時候已經拿到情報,“我知道這附近還有幾個不錯的地方。”

“不用了。”

寧帆目光落在招牌邊上的小徽章,微微一笑。

“就去我們老朋友的店裏坐坐,說不定還能有驚喜。”

幾人看過去,也恍然大悟。

小小一個夜店,居然同時掛著光明會和梅隆家族的標誌,難怪有這麽多豪富過來撐場子。

隻怕裏麵除了夜店,還有其它的生意。

幾人要了個最貴的包廂,王多魚直接充值千萬,找來經理。

“這裏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

店鋪經理聽到有人充值千萬也有些激動,可來了後發現這一隊人的組合也有點古怪。

看著就是星條國尋寶人的大塊頭。

兩個書卷氣的學生、一個張揚的富二代,還有一個看著半個身子進棺材的老人。

要說看起來像是來玩的,唯有人群中一個低調的青年,邊上還有個美女相伴。

“大概是夏國某個豪富的孩子帶著管家和朋友過來玩的,付款的這個是小弟沒錯了。”

經理心中有猜測,微笑迎上前。

“這位先生,不知道想玩什麽樣的東西,我們這裏說不定會有你喜歡的。”

“有什麽能玩的,介紹介紹。”

經理也沒隱瞞,當即附耳過去介紹起來。

半兩金坐在寧帆邊上,聽得真真切切,臉色霎時變紅。

她知道星條國開放,卻沒有想到能夠這麽開放。

什麽毛子國輪盤、深水炸彈、這種玩法,她在國內完全沒聽過。

不!

半兩金低下頭,別的玩法,她也沒有聽過。

等經理介紹完後,寧帆微微搖頭。

“就這些?不夠看啊!”

王多魚一直注意著寧帆的動作,看到這樣子就知道寧帆想要的不是這種。

配合著叫起來。

“當我們大哥是沒見識的那種土鱉麽?要刺激一點的!”

寧帆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骰盅晃動兩下,隨手放下,壓住萊頓給自己的名片。

經理眼神落下,身子一震。。

“明白!明白!”

他連連點頭,對著耳機低聲說了幾句,過了一會,這才帶著寧帆一行去往地下。

“有萊頓家族的介紹,自然是可靠人,要不然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

經理介紹著,等到電梯開門。

眾人全部一震。

眼前的場麵著實超出他們的猜測。

在這麽小的一個夜店下麵,居然還有如此龐大的一個賭場,真的是資本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

“那麽,祝各位玩的愉快,這一千的籌碼,就當是我送給幾位的小禮物。”

經理招招手,就有人端著托盤送來籌碼。

說完告辭直接離開。

“居然還送籌碼?”孫銘有些意外。

“釣魚還要下點魚餌呢,不給伱點籌碼,怎麽讓你虧錢。”

王多魚嗤笑一聲,沒有半點意外。

又去邊上買了一袋籌碼。

“你們看到沒有,這個籌碼的顏色都和別的籌碼材質不一樣。”

謝銘和孫銘都認真看著。

半晌,終於發現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裏。

“這個邊緣分隔更大一些。”

“嗯。”

王多魚隨手轉兩下。

“這種設計,一般人不知道,哪怕是拿到都以為是批次的問題。”

“可是他們賭場裏麵的人才知道,用這種籌碼的都是新人。”

“所以呢?”

兩人還不太明白這有什麽問題。

寧帆都看不下去了。

書呆子也不是這麽當的。

尤其是謝銘……

孫銘在國內,沒接觸過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他一個來星條國留學幾年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怎麽看都不對勁。

“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啊!”

謝銘垮著臉。

他長得像是玩咖的樣子,不代表他真的是玩咖啊!

最後還是梅森解釋道。

“新人籌碼就是賭場送給賭客用的。”

“荷官看到這種籌碼就會控製讓新人先贏幾波大的,隨後再慢慢讓他輸,等他覺得自己要數沒了的時候,再給一把大的。”

“到他開始自己買籌碼之後就繼續反複極限拉扯,榨幹他身上最後的籌碼。”

“之後還會有放碼仔過來推高利貸和快當服務,人到這時候已經瘋了,什麽都不顧,就想著贏回來。”

“這才是賭場賺錢的地方。”

梅森說的很多,謝銘和孫銘兩人雙眼圓睜,都有些驚訝。

這種涉及到心理學的算計,他們還是有些薄弱。

其他幾人沒有疑問。

梅森算是賭場常客,早都知道規矩。

唐奇勝活得久,比這更黑的事情都見過,根本沒有當回事。

半兩金就是揣摩人心的好手,荷官的手段在他眼裏和過家家差不了太多,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寧帆更不用說。

這種挑撥人心的法子,連用都不屑用。

“每人發十萬,去玩玩吧。”

寧帆自作主張發了下去,又讓唐奇勝跟著梅森去看看,王多魚則是和謝銘孫銘兩人一起去玩。

“那我們?”

半兩金看寧帆淡淡留下自己,有些緊張。

“去玩玩德州吧。”

“都聽寧大師安排。”

兩人朝德州的桌子過去。

寧帆倒不是真的想玩,隻是周圍別的機器都是什麽老虎機,輪盤這類隨機性的,遠沒有德州簡單。

過去後,等了一輪就有人發牌。

寧帆跟著操作幾把。

該扔就扔,沒有一點猶豫。

幾輪下來隻付出了一點下注的籌碼。

“寧大師,這樣真的不要緊麽?”

半兩金在一旁看著都急了。

寧大師這完全是來送錢的樣子。

“不急。”

寧帆微微一笑。

“賭博和鑒寶一樣,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最後拿到你要的東西。”

剛說完,牌麵翻開,居然是一對k。

“這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