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說說清楚。”

聽到洛書不見了,寧帆也沒有別的心思,專心詢問起情況。

這可是整個夏國的至寶,不是洛家一家的事情。

而且能逼得洛家開始對外求助,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洛鬆不敢隱瞞,傾盤倒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原來洛家的確是當年的洛書送書人,龜背上的洛書也是他們刻上去的。

隻是他們也是按照安排做這個事,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做也沒有一點印象。

族中記載也語焉不詳,隻告誡族人平時不得出現,隻有洛書出事可以出現。

“洛書出事是什麽情況?”

寧帆問出來,洛鬆還有些唏噓。

“其實這就是我們家族內的說法。”

“什麽洛書出事,其實就是年代太過久遠,哪怕是保留的很好,也耐不住歲月侵蝕。”

“洛書再珍貴,材質也是龜殼,而且曆朝曆代家祖都不許進行太過精心的保養。”

“隻讓每天用幹布擦幹淨,其它不得處理。”

“這種條件,哪怕是一般的東西也經不起多少年折騰,更不用說是洛書了。”

“從最早的一整塊到現在直接變成了零散的十幾塊。”

“現在幹脆不見了。”

洛鬆說完,繼續說起洛書丟失的事情。

本來洛書每天清理完都要收回托盤,重新擺放在供位。

可是丟失那天,都已經把東西放了下去,第二天在過去就全部沒有了。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洛鬆才開始尋找洛書碎片。

“這要是找不到,家裏人能把我給殺了!”

寧帆看著他,眼眶微動,調侃道。

“這要是真的找不到,殺了你恐怕還不夠,得活剮!”

洛鬆腦補著這個畫麵,渾身生出雞皮疙瘩,一個勁打顫。

寧帆收回目光,不再調侃洛鬆,詢問起細節。

“洛書平時放在什麽地方?”

“就在我們洛家專門的日月壇上麵,家裏麵人說這是按照古代的伏羲壇修建的,是專門供奉洛書的地方。”

“也隻有我們洛家人才能過去。”

“家裏麵查了麽?”

洛鬆搖搖頭。

“我覺得我說的時候就要死了。”

寧帆看著他的樣子,搖搖頭,目光落在最後一片洛書碎片上,有些疑惑。

“你們洛家不是有洛書陣法可以找東西麽?”

“陣找不到。”

洛鬆這次說的幹脆。

“洛書陣法和算命的一樣,不能算自己的。”

“起了三次,全都導向本地,一看就會知道假的。”

“要是能算出來,我一定把這個殺千刀的老賊給弄死!”

“敢來我們洛家偷東西,這是找死了!”

寧帆聽著話,沒有先下結論,仔細看著房間內部構造詢問。

“那房間是隻有一個門嗎?”

“沒錯!”

洛鬆拍胸口打包票。

“那裏麵隻有一扇門,和我們剛才進來這個造型,一模一樣。”

“這是我為了練習危急情況下保護洛書專門建立的房間,基本是還原的,連地麵也沒有放過。”

洛鬆說話間寧帆已經打量完一圈。

的確和洛鬆說的一樣,這裏麵沒有任何的其他入口。

不過畢竟這是洛鬆自己仿造的,很多他看不到的地方其實也不會還原出來,這就是設計者的局限性。

起碼在寧帆眼裏,這房間至少還有四五處地方可以用來安裝密道。

“去原來的地方看看吧。”

“啊?”

洛鬆有些震驚。

支吾半天,不好意思說了理由。

原來洛鬆擔心別人查到那邊去換班,於是借口自己要用洛書練習洛書陣法,將洛書帶出來了。

現在別人都以為洛書和他在一起。

要是洛書丟失的新聞曝光,肯定是一大波風暴。

至少自己這個身份可能要沒了。

“所以,請寧朝奉務必幫忙隱瞞。”

洛鬆真誠地哀求著。

寧帆不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放心,隻要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嗯?”

洛鬆還有點疑惑,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可是已經得到自己要的承諾,收好東西帶著寧帆過去原來的地方。

這次的過程就比之前嚴格很多。

洛鬆帶著寧帆走了幾段路才摸進一個小屋子,三重驗證,帶寧帆進入屋子。

又找到暗室機關,這才出現一條盤旋向上的樓梯。

洛鬆的聲音也悠悠響起。

“這裏就是祖上專門供奉洛書的地方,上麵有日晷、月晷,還有各種同時期的東西。”

“隻不過洛書是最重要的。”

“嗯。”

寧帆嗯一聲,上前,眼神瞥過地麵,看出兩道足跡,沿著樓梯上去,又停在門口走兩步,最後才進去。

“不對勁。”

寧帆上前,跟著腳印停下來,指著石台詢問,果然就是放置洛書的地方。

寧帆目光掃過,輕笑起來。

台麵上別的地方幹幹淨淨,偏偏一個地方留下了痕跡。

【洛康伯指紋殘留。】

再往下看,放置洛書的地方雖然看著幹淨,可是還留下了故意清理過的痕跡。

洛鬆看到寧帆的眼神和位置,跟上前貼身講解。

“寧朝奉,這個就是我們擺放洛書的台子,不知道有什麽發現麽?”

“有,而且已經猜出大概了。”

寧帆笑著開口,順便詢問洛康博是誰。

洛鬆聽到名字也有點愣住,沒想到寧帆居然會問這麽一個名字。

思忖幾秒道。

“寧朝奉,實不相瞞,這是我大伯,你認識他?”

“現在不認識,等會兒就認識了。”

“確實,我大伯也是自來熟,認識人很容易的。”

洛鬆還在說話,寧帆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可真的是被人賣了還幫如數錢的。”

“偷你洛書的人就是你這個大伯。”

“什麽?”

“怎麽可能!”

洛鬆聽到這話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沒道理,沒道理啊!”

“大伯雖然缺錢,可是也沒有缺到這個地步。”

“就算是真的缺錢,也不敢朝祖宗留下的東西下手吧?”

寧帆微微一笑。

“如果是錢可能不至於。”

“可是你大伯看中的不是錢,而是你身上這個位置呢?”

寧帆說完,洛鬆麵色大白,咬緊牙關,蹦出三個字來。

“不……不可能!”

“我大伯不是這樣的人!”

“是與不是,測試一下就是了。”

寧帆緩緩開口,示意洛鬆做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