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

攤主聽到寧帆開口,一臉狐疑。

“這牌子是我兄弟送我的,上手還不到兩天!”

“標準的四六一無事牌,選的是上好的和田玉籽料。”

“我還專門找師傅看過東西,確認是真的。”

“今天才找人編了個繩子串起來的。”

“問了朋友,誰都說好看,紅繩本命年,無事牌保平安。”

“兄弟你說這個不對勁,是想找茬?””

直播間寶友聽著這話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們的見識雖然不多,可是無事牌的典故還是知道的。

明末玉雕大師陸子岡一生攻玉雕,能夠將印章、書法、繪畫藝術融入玉牌之中,所雕刻的玉器和手把件受到眾人追捧。

在他琢玉工藝大成後,遇到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料。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雕刻出一塊美輪美奐的牌子。

沒想到陸子岡隻是將這塊牌子打磨平整。

在牌頭流出小孔,甚至連自己的落款提名都沒有。

隻說一句好玉無飾。

從此就有了無事牌這種特殊的玉雕工藝品。

而且後來還發展出多種多樣的無事牌。

有牙、木、骨、石、金銀各種材質。

造型也多有變化,圓頭的和方頭的,牌頭或牌尾有無雕刻的。

眼前這個攤主脖子上的,正是一塊標準的牌頭帶雕刻的和田羊脂無事牌。

隻不過晃得厲害,他們看不出來雕工。

可就這料子也值個大幾萬了。

寧帆說這個牌子有問題,得給出點說法了。

眾人全都等寫好寧帆解釋,就聽到寧帆一聲輕笑。

“這還有什麽原因,看出來的!”

“紅繩子上沒有油泥,牌子上沒有人氣,還帶著生氣,別說上手時間不超過一天,就算是雕刻出來都不到兩天。”

“生瓜牌子一個。”

“沒看錯的話,請的是蘇係的玉雕師出手的?”

“前三後二,一共五條龍,對麽?繩結打孔的位置就是雙龍戲珠的那個孔。”

攤主聽著話,趕緊取下來查驗。

好半晌,咽下口水。

“兄弟說的,絲毫不差!”

寶友們隔著直播間都倒吸一口冷氣。

“可以啊!”

他們都以為剛剛寧帆這話是隨口說的,沒想到居然全都對。

這才看了多久?

算上打燈晃了兩下,正兒八經看東西的時間連一秒都不到吧?

他們都沒看清楚圖案是什麽,寧帆居然還能看到上麵前三後二五條龍!

這眼睛,開了激光掃描麽?

寶友們全都給寧帆點讚。

屏幕上紅心直飄。

“還有,你兄弟做這個牌子,是不是還問了你的生辰八字?”

“沒錯啊!說是要做生辰牌子,用生辰八字算最好!”

【窮的隻剩錢打賞火箭x5】

“寧大師,不好意思啊,本來不該這麽打擾你的。”

“不過剛剛聽你說這個無事牌不興戴的時候,我這也有些慌了,我這邊也有個牌子想請你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眾人都認出這是之前打賞寧帆的闊綽寶友。

紛紛好奇著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窮的隻剩錢寶友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寧帆的聲音。

“東西一個一個看,不急。”

說完,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寧帆已經招手示意攤主把牌子解下來。

攤主猶豫數秒,還是將牌子遞了過去。

想要聽聽看寧帆到底有什麽高見。

這牌子,憑什麽就不對勁。

“寶友,按理說,無事牌都是461的尺寸,可是現在的料子,達到這個級別的的不多了。”

“你這塊料子,恰好是達標的。”

“嗯?”

寶友們聽著話都愣住。

達標的牌子,那還有什麽問題?

“牌子沒問題,雕刻有問題,難道就沒人看出來麽?”

這下把寶友們給問住了。

他們雖然有點見識,可畢竟也不是專業的玉雕師。

這雕刻有問題,他們真的看不出來。

全都問著寧帆。

“雕龍忌諱三長兩短,而且誰見過陰刻的龍牌?”

“而且這龍也不對。”

“一般的龍牌都是雕刻著正龍,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

“但是這個牌子上的明顯是蛟龍。”

“這東西,完全是咒人短命的。”

寧帆說完,隨手把牌子扔回攤主手上。

“這東西帶了一天沒出事,算你運氣好,要不是……”

“衣服裏的東西我看看。”

寧帆一喊出來,直播間寶友都愣住,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好東西。

“你說這個啊?”

攤主倒是老實從身上摸出一個疊好的紅布包。

攤開露出張黃符。

“阿彌陀佛,施主,這符紙不簡單啊!”

直播間寶友都沒有反應,夏佛博士開口就吸引到了不少寶友的關注。

“怎麽,大師,這個還有什麽說道的麽?”

“當然!”

夏佛博士看一眼符紙淡定道。

“盡管目前科學還無法證明一些事情,但是在我們玄學界還是按老規矩來看的。”

“這個符紙,看年代和樣子有些年頭了,是北派保平安的符籙。”

“難怪寧大師讓攤主拿這個東西出來。”

“如果寧大師說的沒錯,這個牌子有問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符紙在護著這個攤主了。”

“怎麽可能?”

寶友看到話完全傻了。

“不是,這有這麽玄乎?”

“你把符紙放下來就知道了。”

寧帆開口。

攤主將信將疑。

好半晌,咬咬牙把符紙放到邊上,單獨帶上牌子。

剛帶好就聽到頭頂啪地一聲。

好好的電線直接斷成兩截,直剌落下,朝著攤主的身上砸去,端口部分還閃著藍色的電花。

這一下要是落實了,別說是出事,隻怕可以直接出殯。

寧帆也不含糊,一腳踢出。

順手抄起邊上掛燈的木杆朝上撐開。

穩穩當當把電線架在頂上。

攤主仰麵躺倒,看著這一幕嚇得雙眼發直。

這要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點吧?

可要是有預謀……

他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可以被預謀的。

寧帆將木棍固定好,重新看向攤主,微微一笑。

“怎麽樣,現在相信這東西有問題了吧?”

“相信!真的相信了!”

攤主躺在地上,點頭如搗蒜,邊點頭邊問寧帆這個是什麽情況?

怎麽會這麽邪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