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神亮起盯著屏幕,想要看看到底什麽東西是漏網之寶。

黃昊英也翻出整理的標簽一個個對照起來。

“明代中期沉香木手串,十七顆珠子串成,木色勻稱,包漿品相基本完好,外層輕微腐朽。”

“明代楠木雕壺手把件,上有雲紋及四爪龍雕刻,雕工精美,為明代中期作品。”

“明代天啟通寶背二大錢,形製基本完美,字跡清晰,無鏽蝕。”

“明代青花窯臥貓瓷枕,長約一尺,寬四寸,通體有青花釉彩梅花紋,底部素胎,中空。”

“明代青玉子岡牌,無任何雕刻痕跡,玉質一般。”

十幾樣東西的標簽擺出來,全都貼上標簽。

直播間內的資深鑒定寶友、天都頑主還有王多魚都沒有說話,也對這個鑒定結果表示認同。

他們看東西雖然沒有寧帆這麽準確,可是看年代還是沒有問題的。

眼前這些的確都是明代的東西,隻是看樣子和材質都很普通。

寧大師說有好東西,他們是真的看不出來東西好在哪裏。

紛紛詢問寧帆這幾個東西究竟好在哪裏。

“不是幾個,隻有一個。”

寧帆看著畫麵微微一笑。

“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很好的那種。”

聽到這話直播間眾人激動起來。

這可是寧帆頭一次說很好的那種,他們都不敢想這個有多好。

有人低調發問。

“寧大師,這麽好,要是買的話,得多少錢?”

“錢?”

寧帆輕笑一聲,展開手中扇子,輕啜一口茶。

“寶友,無價之寶!價值傾城!”

嘶!

眾人聽著話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們看著眼前的東西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什麽東西能價值傾城。

仔細看著猜測起來。

“寧大師,是不是這個手串?”

“看手串這樣子,或許是貴人用過的,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手串,還是沉香的!”

“而且比正常的少一顆,可能性更大了!”

一個寶友發出消息,還沒等討論就被另外的發言蓋住。

“我覺得還是瓷貓枕頭吧,看著很奇怪,搞不好也是鎮墓獸一類的東西。”

“而且關鍵是,我看這個貓總覺得有點陰森,說不定就是放在棺材裏麵給亡人用的東西。”

“你們想想,有人枕在這個上麵,還動動腦袋。”

“這畫麵太美啊!”

看到這個寶友的言論,直播間眾人忍不住渾身一抖。

“寶友,你這個過分了啊!”

“看著都有點背後發涼,這什麽陰間故事!”

說話間,這個消息又消失在彈幕中,亮起一條更高亮的消息。

“就沒有人猜是那個玉佩的麽?”

“你們看那個標簽都寫了青玉子岡牌,萬一是有好東西,那豈不是直接起飛?”

這話剛出來就有寶友反駁道。

“寶友,你沒看到邊上還寫著玉質一般麽?這能是好東西?”

“玉質一般又不意味著不能是好東西,萬一真的是陸子岡雕刻的呢?”

說話的寶友反駁一句,直播間內一片安靜。

他們還真不能否認這個可能性。

看著東西眼神一陣跳動。

隻是寧帆依舊一句話不說。

半晌,終於有人忍不住詢問起來。

“寧大師,您還沒說這個到底是哪一個更好呢?”

“你們都沒看出來。”

寧帆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的的東西。

滿打滿算十五樣,他們都說了十四樣,隻剩下最後一樣沒有說。

總不能就是這個東西吧?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著桌上唯一沒有被點名的東西,那隻楠木雕壺手把件。

“寧大師的意思是,這個東西,很好?”

眾人有幾分不敢相信。

看著眼前的畫麵陷入沉思。

這個壺……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好東西,居然是這裏麵最貴的?

紛紛詢問寧帆這個是什麽東西。

寧帆看著屏幕平靜開口。

“寶友,明代天啟皇帝禦製金絲楠木壺手把件,這個東西還不算好嗎?”

“禦用的木壺手把件?”

寶友們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來了興趣。

畢竟不管什麽什麽東西,隻要占了禦用兩個字絕對不會簡單。

黃昊英也拿起木壺仔細研究起來。

“寧大師,這個標簽上寫著楠木,沒說是金絲楠木啊?”

“雖然我們這邊臨時鑒定有些倉促,可是也不至於連材質都鑒定不出來吧?”

“沒說你們鑒定不出來,是有人遮掩了外麵的東西。”

寧帆說話時眼中浮現出這把木壺的信息。

【明代金絲楠木雕壺手把件,上有雲紋及四爪龍雕刻,雕工精美,為明代皇帝朱由校作品。】

【原為五爪龍,後被人修去一爪,外層塗漆遮掩材質。】

微微一笑,淡淡道。

“把外層的漆洗掉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直播間眾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把外層的漆洗掉?

這種事情他們想都不敢想,哪敢幹這種事情。

這要是一個出錯可就是毀了一個禦用物品,至少都是國家一級文物起步。

毀壞文物的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就連黃昊英也猶豫片刻,謹慎起來。

“寧大師,您說這個是金絲楠木的,有什麽確鑿證據麽?”

“畢竟不說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是禦用的東西,就算隻普通的明代的漆器,也是值得研究的,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洗掉。”

“有。”

“嗯,寧大師您這麽說……什麽?您真的有證據?”

寧帆開口後黃昊英隻顧開口還沒反應過來。

說了兩句後才愣在原地。

直播間其他寶友更是完全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著屏幕,期待著寧帆接下來的話。

畢竟這個也太驚世駭俗了。

哪知道寧帆隻是微微一笑。

“寶友,你們都聽錯了,我說的是禦製,不是禦用。”

“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麽?”

寶友們皺起眉,發出疑惑的表情。

王多魚出現在屏幕搖搖頭。

“寶友,這可真的不一樣。”

“禦用是皇帝用的東西,可是禦製指的是皇帝親自做的東西。”

“比如親筆寫的畫的就叫做禦筆,做的詩詞文章叫做禦作。”

“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禦製,那麽,價格足以逆天!”

王多魚這麽認真地說完,寶友們全都哄笑起來。

“多魚寶友說笑了。”

“哪有這麽誇張!”

“就是,皇帝怎麽可能會做這種東西,又不是木匠!”

王多魚直接開口打斷他們。

“不!”

“有一個皇帝真的有可能會!”

“誰?”

“木匠皇帝,朱由校!”

黃昊英一字一頓念出這個名字,眼睛圓睜。

“寧大師,您說這個壺是朱由校禦製的?確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