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時期的布萊克摩爾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傳奇守門員,但好歹也算是邁入了傳奇境界的門檻,在凡人世界中勉強算是一個高端戰力了。
如果不算遠征軍在德拉諾戰鬥的那段時間,聯盟贏得第二次獸人戰爭至今已經過去了8年。
8年時間,足以讓當初充滿上進心的年輕小夥變成油膩的中年鹹魚大叔。
戰爭剛剛結束時,布萊克摩爾還充滿雄心的想要憑借薩爾拉起一支獸人大軍,創立屬於自己的王國。
但薩雷安所在的這條時間線又不是分支特異點,布萊克摩爾掙紮數年死活也看不到出頭的機會,逐漸開始了自暴自棄。
布萊克摩爾雖然隻是因軍功獲封的最低等男爵,但再怎麽說也是個貴族,而且還是有領地管轄的實權貴族,麵對那些爵位高於他的虛銜貴族時也能昂首挺胸。
不到40歲就混到這個地步,布萊克摩爾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就像彈幕提到過的一句惡搞名言一樣。
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接著奏樂,接著舞。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當布萊克摩爾開始沉迷於酒色享樂後,再想找回曾經的雄心就沒那麽容易了。
人的嘴可以謊話連篇,吹牛吹得震天響,但實打實的數據卻騙不了人。
布萊克摩爾在酒後經常向自己的女人們吹噓,年輕時的他有多麽英明神武,如今也依然雄風不減當年。
但薩雷安的鷹眼術看到的數據卻殘酷的揭露了他刻意隱瞞的東西。
布萊克摩爾的實力衰退是不爭的現實,曾經能當傳奇守門員的他,因為長達數年的酒色侵蝕和缺少訓練,早已無法回到自己的巔峰時期。
不久前的暗影界之行中,薩雷安接觸的都是五大密院侯爵和聖傑級別的半神強者,更是見識到了境界更高一層的永恒者,無形之中被拔高了眼界。
像布萊克摩爾這種貨色,即便是巔峰時期,在薩雷安看來也就那樣,終究隻是傳奇守門員,更別說實力大幅衰退之後了。
哦,對了,他現在還處於醉酒狀態,能發揮出的戰鬥力就更不夠看了。
單手提起大劍的布萊克摩爾看上去還挺唬人,至少是把佛克斯頓一家嚇得不輕。
但薩雷安卻能很明顯的看出這家夥的外強中幹,甚至都打不起精神來認真對付他。
“塔蕾莎,你先帶著兩位老人退後,給我一秒時間收拾掉他。”
“一秒?!”
作為布萊克摩爾的枕邊人,塔蕾莎從他口中聽過的吹噓可真不少,對外界缺乏認知的塔蕾莎還真以為布萊克摩爾有著萬夫不當之勇,擔心薩雷安不是他的對手。
薩雷安的“口出狂言”讓塔蕾莎楞了一下,正當她焦急的打算出言勸阻時,烏鴉形態的薩雷安已經從原地消失,隻留下了一道半透明的人型殘影。
薩雷安畢竟不是瓦莉拉那樣專精敏捷的職業,無法製造出以假亂真的殘像。
變回人形的同時,薩雷安雙腳蹬地,鎖定高舉大劍的布萊克摩爾發動了衝鋒。
他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取出來,衝鋒途中沉下左肩,一招樸實無華的鐵山靠就將措不及防的布萊克摩爾頂飛了出去。
身為一名戰士,薩雷安入門向薩洛瑞安·尋晨者學習的第一課就是穩住下盤。
除非是使用英勇飛躍之類的專屬跳躍技能,輕易不要讓雙腳離開地麵,這是戰士職業基礎中的基礎。
酒後的布萊克摩爾腳下虛浮,連戰士的基本功都做不好。
他倒是注意到了突然從鳥變人的薩雷安,心中也提起了警覺。
但被酒精麻痹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無法隨心所欲的行動,反應速度慢了不止一拍。
“哢嚓!”
有著精靈耳的薩雷安聽力比人類強得多,龍族血脈更是賦予了他更勝高等精靈的強大五感。
撞飛全身未著甲的布萊克摩爾時,薩雷安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胸口傳來的清脆響聲,應該是被薩雷安的鐵山靠頂得胸骨骨折了。
“當啷啷!”
人在半空的布萊克摩爾無法握住手中的大劍,他本人狼狽落地滾作一團的同時,那把外形十分華麗的大劍也掉落在地,驚醒了一臉茫然的塔蕾莎。
“這……”
由於缺乏見識,塔蕾莎一時之間弄不清是薩雷安太強,還是布萊克摩爾太弱。
不管怎麽說,原本以為會有一場苦戰的塔蕾莎完全猜錯了過程和結局,布萊克摩爾在一秒之內就被輕易擊倒。
這會兒他還蜷縮著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哼哼唧唧的,短時間內應該是爬不起來了。
“咚!”
薩雷安閑庭信步般的走到布萊克摩爾麵前,一拳將他砸暈過去,單手就將身高超過1米8、身材有些發福的布萊克摩爾提在手裏。
“走吧,該去找薩爾會合了,這家夥還是交給他來處理吧。”
有不少人都目擊到了在布萊克摩爾城堡門前發生的這場“戰鬥”……如果一秒結束也算戰鬥的話。
不管布萊克摩爾的實力有多麽菜雞,他終究是敦霍爾德的領主。
在當前的臨戰狀態下,布萊克摩爾即便是不上戰場,隻是坐鎮城堡內就能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讓前線的將士們能放下恐懼和疑慮繼續奮戰。
然而本該充當圖騰象征的領主居然搞笑的在和一隻烏鴉搶女人時失敗了,本人都被那隻烏鴉變成的人提溜著帶走。
當驚掉下巴的敦霍爾德士兵們回過神時,薩雷安一行早就不見了蹤影。
雖然布萊克摩爾的副官反應迅速的下令封鎖消息,但領主被人帶走一事,看到的人可著實不少,這個消息能瞞得住多久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一旦城牆上的守軍得知布萊克摩爾失蹤,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士氣會在瞬間崩盤,這場戰爭也不用打了,趁早投降吧。
薩雷安不知道這個消息什麽時候會徹底傳開,也沒那個興趣去關注。
在熟知敦霍爾德各條街巷的塔蕾莎帶領下,一行4人……不對,是5人,很快就來到了她與薩爾約定好的碰麵地點。
佛克斯頓夫婦都是老實巴交的貴族奴仆,頂多有點底層百姓的小聰明,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們前半輩子可從來沒見過,一路上一直都是暈乎乎的。
薩雷安也沒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麽忙,隻要不跳出來作死添亂就行了。
還好,佛克斯頓一家就像塔蕾莎所說的一樣,本性並不壞,為人本分老實。
塔蕾莎讓他們在轉移途中保持沉默,這兩夫妻還真就一言不發,一直跟在女兒和那位輕易擊敗領主大人的大人物身後走街竄巷。
當一行人來到秘密碰麵地點時,薩爾已經先一步到達,握著還在滴血的戰斧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看到薩雷安如約將佛克斯頓一家護送了過來,薩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有意識的將戰斧放在身後藏起,有些擔心的向麵色還有些驚疑的塔蕾莎和佛克斯頓夫婦問道:“塔蕾莎,你們沒事吧?路上遇到什麽突發……嗯?”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塔蕾莎身上的薩爾突然注意到,薩雷安的手上還提著一個人。
薩爾觀察了一下此人的外貌後,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這不是領主大人嗎?你怎麽……”
薩雷安隨手將布萊克摩爾丟到薩爾麵前:“沒錯,這家夥交給你來處置了,要殺要放都隨你,我不會做出任何幹涉。”
眼見塔蕾莎踏前一步想要出言勸說,薩雷安突然隱晦的伸出手指指向她。
一束幽藍色的奧術光芒擊中了塔蕾莎的背部,她的動作突然僵住了,隻有眼珠子還能左右旋轉。
薩爾沒有注意到塔蕾莎的異樣,他眼神複雜的取出了藏在身後的戰斧,臉色不停的變幻著。
薩雷安饒有興趣的關注著薩雷安的神態變化。
‘殺,還是不殺,這一刻的選擇會影響我對你後續的培養力度,別讓我失望啊,古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