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曆史作為參考,距離潘達利亞再次對外開放還有20年時間。

薩雷安原本以為這個時間點的潘達利亞應該是一切風平浪靜,但透過劉鶴字裏行間透露出的信息,薩雷安意識到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

的確,潘達利亞如今的局勢整體還算平靜,但這份平靜之下卻湧動著不少暗流,隻需要一個導火索就能徹底引燃。

而薩雷安等外來者的到來,無疑會改變熊貓人內部還算平衡的形式。

主張徹底開放潘達利亞的派係在金蓮教和影蹤派內部一直都是少數派。

迷蹤島熊貓人的歸鄉很可能會改變這個趨勢。

如果那些本就向往著外界的熊貓人從迷蹤島的同胞口中得知了外麵那廣闊而多姿多彩的世界,他們真的還能默默忍受如今這個封閉守舊的潘達利亞嗎?

站在薩雷安的立場上,他希望潘達利亞能對外開放。

不隻是因為納拉克煞引擎,熊貓人本身也是一個擁有極大潛力的盟友種族。

由於潘達利亞特殊的成長環境,熊貓人大多性格謙和,與人為善。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脾氣。

一旦涉及到族群、乃至整個世界的生存危機,熊貓人必然會如尚喜所說一般緊握怒拳,為保護家人、國家和世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種不主動挑事卻也不怕事的盟友無疑是優質的,一旦得到他們的認可,除非奎爾薩拉斯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天性質樸、樂於交友的熊貓人絕不會主動放棄同盟關係。

這還隻是薩雷安站在高等精靈立場上看出的收獲,深藏於魔古山聖台內部的納拉克煞引擎更是至關重要。

有了納拉克煞引擎和起源熔爐,艾澤拉斯的保衛者們才能獲得充足的底氣,與坐擁造物者引擎和意誌熔爐的洛肯徹底撕破臉。

“白虎雪怒嗎?”

劉鶴的提議正合薩雷安的心意。

不過,他想麵見雪怒的原因並不像劉鶴所說的那樣單純,背後還有一些凡人不該涉及的深層秘密。

金蓮教才是掌管潘達利亞行政管理的組織,影蹤派大部分情況下也要服從金蓮教的安排。

但至少昆萊山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人敢當麵跳出來與影蹤派頂著幹。

神真子還停留在昆萊山西北部山腳下的外海處,迷蹤島的熊貓人已經劃船登陸海灘,這會兒正在岸邊紮下臨時營地,等待外出的探索小隊傳回消息。

從薩雷安口中得知迷蹤島熊貓人的消息,劉鶴的表情十分嚴肅。

不管這群離家許久的遊子歸來會對潘達利亞的局勢造成怎樣的改變,他們始終都是熊貓人族群的一份子。

劉鶴慎重的安排手下的弟子們前往臨時營地迎接這些遠遊歸來的同胞,他們會暫時被安置在影蹤禪院之中,要等感到影蹤派與金蓮教和四天神商議之後再決定他們的去向。

劉鶴向薩雷安保證,不管會議的結果如何,他至少可以保證這些迷蹤島的同胞不會被強製驅逐出境。

潘達利亞本來就是他們的故鄉。

血怒所在的白虎寺位於昆萊山東部,與影蹤禪院遙遙相望,兩者之間隔著一個武僧聖地晴日峰。

白虎主殺伐,雪怒是四位至尊天神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擔負的責任自然也就最重。

白虎寺之所以建立在昆萊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監視魔古山聖台,確保納拉克煞引擎不會落入歹人之手。

雷神的教訓時隔萬年依然刻骨銘心,篡奪了萊登力量的雷神所向披靡,就連雪怒也不是他的對手。

雷神剛愎自用,獨斷專行。

在他的操作下,納拉克煞引擎生產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蜥蜴人、土地精等等。

而這些孱弱的血肉生物顯然不符合雷神的預期,他們和熊貓人一樣,都成為了魔古帝國的奴隸。

任由納拉克煞引擎胡亂開動,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奇怪種族被製造出來。

雪怒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種情況發生。

一萬多年來,他一直盡職盡責的坐鎮白虎寺,遙望著不遠處魔古山聖台,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想要進入魔古山聖台獲得納拉克煞引擎的使用權,以雪怒為首的四天神的認可必不可少。

至於具體要如何獲得雪怒的同意,薩雷安這會兒也還沒想好,隻有一個計劃的大綱,細節還需要填充,隻能到時候根據雪怒的態度隨機應變了。

在幾名影蹤派熊貓人的帶領下,薩雷安等人坐上土地精商隊犛牛車再次踏上了旅途,一路順著風雪彌漫的山路下山。

路上薩雷安嚴厲的批評了奧妮克希亞自作主張的行為。

如果不是影蹤派掌門劉鶴通情達理,這場衝突還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奧妮,如果你想跟隨我們一起旅行,以後絕不能再做出類似的事情。”

薩雷安沒有理會奧妮克希亞嬉皮笑臉的討好,在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的冷眼注視下與她約法三章。

奧妮克希亞也沒想到,自己想在薩雷安麵前展現一下實力的做法居然起了反效果。

黑龍公主冰雪聰明,意識到馬屁拍在馬腿上,立刻就轉變了態度,毫無架子的撒嬌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自作主張。

“哎~”

薩雷安歎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明明獨自行動能順應自己的心意,非要跟著我接受約束。”

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

瓦莉拉在靈魂鏈接的小頻道內吐槽:“雖然以我的立場幫奧妮克希亞說這話有點奇怪,但這家夥的木頭本性真是沒救了。”

斯黛拉苟薩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主動出去拈花惹草。”

“以薩雷安的內在和外在條件,要是他像卡雷苟斯那樣風流成性……”

瓦莉拉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麵,當即全身一陣哆嗦。

“……算了,木頭也有木頭的好處,隨他去吧。”

奧妮克希亞不像瓦莉拉和小星星這麽矜持,總是會找各種理由想和薩雷安進行肢體接觸。

這會兒她又無視了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的禁令,毫不避諱的貼過來挽住薩雷安的手臂搖晃著。

“我知道錯啦~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瓦莉拉:“噫!”

斯黛拉苟薩:“好肉麻!”

瓦莉拉:“但……說不定很管用。”

“這段時間通過奧妮克希亞的以身作則的例子,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對待木頭就是要直球出擊才行,想等到他主動,怕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斯黛拉苟薩:“驚!你居然悟了!”

“所以……我們也上?”

“上!不能讓那隻黑龍捷足先登,老娘才是正宮!”

斯黛拉苟薩:“嗬~”

瓦莉拉:“嗯?!你有意見?”

姑且不提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內部起火,薩雷安對奧妮克希亞的緊貼有些不適應,主動按著腦袋將她推開。

“你給我矜持一點,周圍這麽多人看著呢。”

奧妮克希亞壞笑著湊到薩雷安耳旁打趣道:“那……沒人看著就能不矜持了?”

薩雷安:“?”

【草,鬼才邏輯。】

【不愧是奧妮妮,這條鯰魚放進來徹底攪渾了池水,瓦莉拉和小星星也開始坐不住了吧。】

薩雷安隻是沒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他又不是遲鈍到無可救藥。

奧妮克希亞的態度,薩雷安都看在眼裏。

隻是他一時之間還摸不準,這隻百變黑龍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因為某種原因而逢場作戲。

身在局中的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隻看到了奧妮克希亞帶來的威脅,始終保持清醒的薩雷安卻能更站在相對客觀的角度審視奧妮克希亞的目的。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吧,先看清這家夥的真正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