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蹤島現在的位置航行到斯黛拉苟薩的極限傳送距離,大約需要一周的時間。
薩雷安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的在迷蹤島放鬆一下。
對薩雷安和瓦莉拉等來自外界的人來說,安寧祥和的迷蹤島無疑是一處世外桃源。
久違的獲得了一周的休息時間,薩雷安暫時拋下一切煩惱,專心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在薩雷安的主動求教下,尚喜同意與他深入探討真氣的奧秘。
真氣隻是神秘的第五元素的其中一種表現形式,即便是在武僧之道上浸**一生的尚喜也不敢說對真氣這種能量完全了解。
對第五元素的研究注定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薩雷安沒有急功近利,他聽從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的勸說,采取勞逸結合的方式,一邊與尚喜探討武道,一邊通過迷蹤島居民的日常生活,感悟熊貓人的生活哲學。
迷蹤島的日常就是整個熊貓人族群的縮影。
既然不久的將來必然會前往熊貓人的大本營潘達利亞,薩雷安自然要提前做一些準備,至少不能因為文化和認知的差異觸及到熊貓人的雷區。
隔日下午,薩雷安遵從尚喜的教導,獨自來到島嶼東部的詠之池,通過釣魚來修心養性,感悟尚喜口中的道法自然之理。
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對武僧之道也很有興趣,但她們並不打算深入涉獵。
受到程波的邀請,兩人結伴前往晨息村與他會合,一同前往迷蹤島西北部的狒狒村,教訓那些越發猖狂的猢猻搗蛋鬼。
最初尚喜讓薩雷安去釣魚時,他的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釣個魚誰還不會了?無非就是拿根釣竿坐在水邊,往魚鉤上捏團餌料,拋竿之後坐等傻魚上鉤。
然而真正全心投入這項活動時,薩雷安才發現沒有那麽簡單。
薩雷安的性子一向比較急。
坐下來的前30分鍾他還能按捺住脾氣,耐心的等待魚兒上鉤。
30分鍾一過,薩雷安就不自覺的開始分心了。
要麽是抖腳不耐煩的看著依然毫無動靜的水麵,要麽幹脆和彈幕聊天打屁,總之就是難以專心致誌。
多數彈幕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們也是這麽個樣子,大哥不說二哥。
但某些性情比較恬淡佛係的人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
【集中力不夠,小薩的專注時間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還不如那些在學校讀書的中學生。】
聽到這個評價時,薩雷安很不服氣。
他知道什麽是中學生,用艾澤拉斯人比較容易理解的方式翻譯,相當於跟隨啟蒙老師學習的那段幼年時期。
在逐漸回過神的彈幕一致勸導下,薩雷安開始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我。
缺乏集中力的問題並非近期才出現,由於年輕時常常受到無法控製的龍族血脈折磨,薩雷安能集中注意力的時間遠比現在更短,隻有幾分鍾時間。
他認為如今的自己比起當初已經算是大幅進步了,沒覺得半小時的專注時間有什麽問題。
在彈幕的指點下,薩雷安抽出半天時間仔細觀察了一下武僧們的修行過程。
並非那些隻知道呼呼喝喝打套路的入門武僧學徒,而是像程波那樣已經學有所成,獲得出師資格的武僧中堅如何進一步自我精進。
看到那些在詠之池中央聳立的木樁上一打坐就能入定一下午的資深武僧,薩雷安終於發現了自己如今麵臨的問題。
誠然,進階傳奇後,薩雷安能自如的控製怒氣的升降,初步掌握自身的情緒變化。
但他依然控製不了源自靈魂的**,一旦閑下來無事可做就會下意識的東想西想,無法做到完全靜心。
這也是為什麽薩雷安總是會給自己找一大堆做不完的事情的原因之一,一旦閑下來他就會感覺無所適從,不自覺的胡思亂想。
尚喜敏銳的看出了薩雷安的問題所在,有針對性的讓他通過釣魚來收斂心神,還特意將他安排在大量武僧打坐入定的詠之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發現了問題的根源,薩雷安自然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身為一名隨時能讓怒氣升騰的戰士,薩雷安習慣性的會讓自己的情緒處於似爆未爆的臨界點。
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他就能以最快速度提振怒氣,借此搶占先機。
然而這終究隻是個取巧的方式,長期將情緒維持在高位,必然會對薩雷安的心境造成一定的影響。
薩洛瑞安之前也已經看出了薩雷安的問題。
但礙於自己需要長期守護太陽井的職責,他不可能一直跟在學徒身邊耳提麵命,隻是簡單的提了一嘴,讓薩雷安在日常時盡可能保持怒氣平靜的狀態。
找出了症結,薩雷安開始嚐試收斂情緒,平複心情。
習慣是非常可怕的,人一旦養成了習慣,再想糾正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薩雷安用了3天時間才將自己那別扭的情緒控製習慣扭了回來,真正能平心靜氣的投入到釣魚活動中。
尚喜交給薩雷安的魚竿是特製的,這玩意兒的魚鉤壓根不帶彎,一根直線通到底。
說白了,這根魚竿的作用就不是用來釣魚,它釣的是持杆者的心。
當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在迷蹤島玩夠了,心滿意足的返回五晨寺尋找薩雷安時,尚喜將她們指引到五晨寺東部的詠之池。
來到這片占地遼闊的水池附近,兩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聳的木樁上直鉤釣魚的薩雷安。
“這魚鉤……”
詠之池的池水非常清澈,能很輕易的看到水中的景象。
瓦莉拉表情怪異的盯著薩雷安拋下的魚鉤,斯黛拉苟薩也疑惑的用手指點了點額頭。
“……直的?這也能釣上魚嗎?”
“噓~”
兩人身旁的一名青年武僧在嘴前豎起手指,示意兩人保持安靜。
“他不是在釣魚,而是通過釣魚的行為來洗練自己的內心,是否真的能釣上魚並不重要。”
瓦莉拉和斯黛拉苟薩還無法理解熊貓人的“道”,兩人滿臉懵逼的對視了一眼,隻能遵從建議耐心的站在池邊等待。
“嘩啦~”
水池內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有調皮的魚兒正在水中輕啄那無餌的直鉤。
那名出言指點的武僧淡定的單手捋須,微笑的看著至今依然毫無波動的魚線。
正當他以為薩雷安不會有任何動作,打算繼續出言指點兩位外來的貴客時,薩雷安卻突然動了起來。
“刷!”
筆直的魚線在薩雷安玄妙的繞圈手法下團成了一圈,鋒利的魚鉤頂部毫無征兆的插入那隻傻魚的鰓部,正好捅了個對穿。
“嘩啦!”
薩雷安這才悠然的起竿,將那隻不停掙紮的魚兒提到眼前。
“很好。”
薩雷安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的午飯有著落了。”
“阿這……”
那名正準備裝逼的武僧差點沒把自己的胡子拔掉,一副驚掉下巴的樣子,呆望著已經開始空手去鱗的薩雷安。
“噗~”
瓦莉拉強行抑製住笑聲,隻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吐氣聲。
“咳~”
眼見那名熊貓人武僧一臉糾結的轉過頭來,瓦莉拉急忙整理好情緒。
“斯黛拉,我們也過去吧,正好能蹭一頓午飯。”
“好哦。”
“嘶~”
青年武僧臉上有些掛不住,輕輕摸了摸被自己拽疼的下巴。
“這位小兄弟……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
“嘭!”
一根熟悉的禪杖從他身後伸出,輕輕敲在他的腦袋上。
“嗷!”
久違的熟悉疼痛感讓青年武僧下意識的輕叫了一聲,隨後一臉無奈的回過頭。
“尚喜師傅……”
“哼!”
尚喜斜眼盯著這個一臉討好的武僧:“大劉,你自己都還是半罐水,居然好意思胡說八道的指點他人?”
“動起來!沿迷蹤島快跑50圈,天黑之前完成!如果失敗,今晚就在詠之池打坐到天明!”
“不是吧!我……”
“別狡辯!快跑起來!咚!”
“嗷!我跑,我跑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