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槽點滿滿的一句話,讓薩雷安頗有一種閱讀沙雕網友們之前在彈幕裏發過的廁紙輕小說的感覺。
還好,薩雷安那天馬行空的思維沒跑得太偏,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聲音是來自於誰。
薩雷安:“艾澤拉斯?”
“嗯,是我,好久不見了……你好像不太喜歡契約者這個稱呼?”
這是薩雷安第三次與星魂的意誌溝通了。
第一次交流時,星魂的聲音極為朦朧,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回應了薩雷安的要求,將魯克瑪的靈魂放了進來,還給了薩雷安一個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便宜行事的信物。
之後薩雷安帶著安蘇進入艾澤拉斯時就沒有再驚動星魂了,應該是這個刻錄於靈魂之上的信物在起作用。
第二次交流是在接受諾茲多姆的考驗,穿越時空回到幾萬年前的黑暗帝國的時期。
彼時的星魂還處於牙牙學語的狀態,連話都說不出完整。
但她能從薩雷安的靈魂中感受到由自己親自打下的印記……雖然刻下印記的不是當時還十分年幼的那個她。
第三次與星魂的交流,薩雷安總算真正聽清了她的聲音。
怎麽說呢,還挺清脆悅耳的,聽聲辨人就能知道是一個年輕有活力的少女。
【少女這個稱呼太模糊了,我願稱之為艾蘿莉!】
【???】
【兄弟,你又刑了?】
【雖然聽起來很生草,但如果與薩雷安上次交流過的那個幼女艾醬對比,這個時代的星魂的確應該算是蘿莉,畢竟她依然沒成年嘛。】
【為什麽不是少女?】
【因為我們希望是蘿莉!(理直氣壯)】
【來人!蘿莉控叉出去!】
薩雷安無視了彈幕的插科打諢,他此時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你……能看到我在想什麽?”
“不能。”
艾蘿莉……啊呸!被彈幕帶偏了。
艾澤拉斯星魂語氣歡快的回答了薩雷安的問題:“我隻是能感受到你的情緒波動,並不能看透你內心具體在想什麽。”
“你如果不喜歡契約者這個稱呼,那我就叫你代言人。”
薩雷安不以為意的說道:“隨你,稱呼怎麽樣都無所謂。”
“話說,你現在的情況如何?意誌熔爐和起源熔爐已經在生效了吧?”
“是啊。”艾醬對此似乎頗為開心:“這還要多謝你,幾萬年了,終於又能繼續成長了。”
“哈~”
還沒說幾句話,艾醬又開始打了哈欠:“我清醒不了多久,你有什麽想問的問題和要求都盡快提出來吧,我會盡量滿足你。”
【盡量滿足!?我我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停!我國也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別衝動!】
薩雷安強迫自己無視了那些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沙雕網友的發癲,眉角有些抽搐的深吸一口氣。
“我想知道,關於未來,你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啟示嗎?”
“啟示?”艾醬輕笑一聲打趣道:“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所誤解?”
“沒錯,我的存在的確在某種程度上能超越時間,但這並不代表我能看穿時間的迷霧洞徹萬物。”
“相信我,在如今這個時代,這個廣袤的宇宙之中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阿曼蘇爾也不行,除非……”
艾醬的前半段話還算正常,最後一個大喘氣的轉折讓薩雷安提高了警惕。
“除非什麽?”
“除非,那些塑造了宇宙和所有規則的初誕者還活著。”
“對祂們來說,時間隻不過是一項能隨意調用的資源而已。”
艾澤拉斯星魂掌握的知識是由意誌熔爐灌輸而來,這些數量龐大的知識是當初萬神殿的泰坦們親自將其輸入到意誌熔爐中的。
可以這麽說,萬神殿掌握過的所有信息,艾醬都已經存儲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隻需要在必要的時刻調出來用就行。
初誕者,這個概念薩雷安並非第一次聽說,最早他是從彈幕的閑談之中聽到的。
初誕者並非單一個體,而是一個複數的群體,祂們是真正全知全能的神,整個宇宙都是由初誕者們塑造而成的。
在創造了實體宇宙的基礎上,初誕者為當時十分荒涼的宇宙製定了諸多規則,並且創立了六種代表宇宙本源的力量。
由泰坦們組成的萬神殿並不是宇宙中唯一的強大集群勢力,萬神殿隻能代表秩序側的意誌。
死亡側有一個名為永恒者的勢力,對應的就是秩序側的萬神殿。
以此類推,其他的宇宙本源之力也應該有各自的代表性勢力。
彈幕對初誕者的了解也並不多,隻知道祂們是地位淩駕於六大本源勢力之上的神秘造物主,卻並未見過初誕者的真容。
艾醬提供的初誕者情報同樣有限,顯然,泰坦對這些創造了自己的神秘存在也知之甚少。
按照艾醬的說法,初誕者們自從實體宇宙的構造穩定下來之後就不知所蹤了,再也沒有人見過祂們的行蹤,也不知是否還存活。
“初誕者嗎……”
薩雷安手托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種存在距離我們太過遙遠,還是暫時放到一邊吧。”
“嗯,說的沒錯,不管初誕者是生還是死,至少在當前這個時間點,我們都不需要過多的考慮祂們,這顆星球內部還有數不清的個各種麻煩等著我們呢。”
“之所以告訴你初誕者的存在,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將精力放在自己無法顧及的領域上,比如……時間。”
艾醬這裏所說的時間並非是指時間權能,而是更加廣義意義上的時間概念,主要是想勸阻薩雷安放棄對於未來的窺視。
薩雷安笑著接受了艾醬的好意:“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會等著天啟度日的人,人總歸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對我來說,如果能獲得些許關於未來的片段信息自然最好,這樣就能提早防範於未然,如果沒有也無需強求。”
“很好,不愧是我選定的契約者。”
艾醬很滿意的說道:“這一次進入沉睡前,我會保留一個自動應答意識,它可以調用我本人的記憶數據庫。”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解答的問題,可以向它提出來。”
“不過別指望這個自動應答意識能幫你出主意,它隻是個呆板的人工智能而已。”
“好啦,我該繼續去睡了。”
“哈~希望我下次醒來時,已經能用自己的身體親自幫助我的孩子們跨越難關了。”
“在此之前……我的契約者,艾澤拉斯就交給你們來守護了。”
星魂的意識抽離後,薩雷安如夢初醒的再度開始接收外界的信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大群守護者正烏壓壓的把自己在中間,萊登和奧丁眼中閃爍著期待與求知的色彩。
“……你們這是要幹嘛?”
薩雷安身旁的奧妮克希亞聳了聳肩道:“誰讓你在這麽重要的關頭走神了呢,而且身上還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氣勢。”
“你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當時的你就是全場最靚的仔。”
“先不說這些了。”
萊登蒼蠅搓手的急迫問道:“剛才那股氣息……如果我沒認錯,應該是泰坦吧?是哪一位大人找上了你?”
“emmmmm……”
薩雷安哭笑不得的攤了攤手:“的確是泰坦,但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嚴格來說,與我交流的是一位尚未發育成熟的泰坦,你們應該也都聽說過她。”
米米爾隆最先恍然的錘了錘機械手掌:“是艾澤拉斯?意誌熔爐重啟的動靜把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