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卡爾加·刺肋那不入傳奇的蹩腳實力,就算和她大戰三百回合也對薩雷安和瓦莉拉起不到任何鍛煉的作用,還是速戰速決最好。

為了以防萬一,薩雷安依然潛伏在暗處,等待那不知是否也在現場的幕後黑手跳出來螳螂捕蟬,他這隻黃雀才能出其不意的一擊盡全功。

這並不是薩雷安貿然拿瓦莉拉的安危來當誘餌,他有萬全的把握能保住瓦莉拉的性命。

如同薩雷安一樣,瓦莉拉的身上也有斯黛拉苟薩親手製作的緊急傳送卷軸。

一旦遭遇自己無法獨自接下的攻擊,她會立刻發動卷軸上刻錄的傳送術緊急逃生。

不過這是不得已之下的最後手段,隻要對方不是實力達到半神境界的超凡強者,薩雷安相信高度戒備的瓦莉拉能憑借自身能力順利脫身。

為了保留技能CD,瓦莉拉沒有使用任何位移技能,而是耐心的一步一個腳印潛行到卡爾加·刺肋身後。

此時的野豬人老嫗還在對著麵露嘲弄之色的阿迦瑪甘靈魂破口大罵,那夾雜著野豬人俚語的髒話讓薩雷安完全聽不懂。

卡爾加周圍的侍衛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慣不怪了,懶散的紀律讓他們沒有提高足夠的警惕。

畢竟,這裏是剃刀沼澤最安全的核心地帶,包括卡爾加·刺肋本人在內,所有野豬人都不認為牛頭人能潛入到這麽深的地方不被發現。

眾所周知,由於體型過於龐大,牛頭人是不適合訓練盜賊的。

至於同樣擁有潛行能力的野性德魯伊……牛頭人也是最近幾年隨著哈繆爾學成歸來才開始大規模普及德魯伊職業,沒那麽快就變出傳奇級的野性德魯伊。

出於慣性思維,所有的野豬人在自己的老巢裏都明顯戒備不足。

當瓦莉拉的奎爾塞拉雙刀從陰影從刺入卡爾加·刺肋滿是肥肉的兩肋,暫時阻斷她的反抗能力時,周圍的野豬人侍衛居然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在十幾名野豬人侍衛瞪大眼的愕然注視下,他們的主母被不知從哪裏拋出來的鎖鏈鎖住頸部強行拖走。

脖子被鎖住的卡爾加連慘叫聲都無法叫出,隻能不成語句的發出嘶啞的咿呀聲。

過了大概兩秒後,瞠目結舌的野豬人侍衛才終於反應過來,怒吼著向卡爾加被拖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薩雷安沒有關注依然躲在建築陰影之中的瓦莉拉與野豬人們的拉扯,他那已經開啟鷹眼術的銳利雙眼在周圍戒備的掃視著,企圖找出可能躲在暗處遙控野豬人一舉一動的幕後黑手。

“嗯?”

當薩雷安的鷹眼看向卡爾加居住的長者茅屋內部時,牆上一個明顯不屬於野豬人工藝的精致徽章引起了他的主意。

通過鷹眼術強大的縮放能力,即便離了十幾米遠,薩雷安也能看清徽章上的紋路,那是一座巍峨的高聳尖塔。

薩雷安此前從來沒見過這種紋路的徽章,隻能求助於見多識廣的彈幕網友。

【這個塔……好像是罪魂之塔托加斯特?】

【像,但這玩意兒怎麽會出現在艾澤拉斯?】

【那就基本可以實錘了,卡爾加·刺肋……或者說亡語氏族的背後就是典獄長。】

【沒想到他居然病急亂投醫的看上了野豬人這種貨色,看來經過薩雷安那場大鬧後,佐瓦爾確實是沒活了,在明麵上吸引火力的天災軍團之外又做了以防不測的第二手準備。】

薩雷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罪魂之塔托加斯特嗎?我記得你們之前說過,這是建造在噬淵中的一座監獄塔?”

【是的,托加斯特原本是兵主打造用來關押典獄長的監獄,但典獄長卻在被關押的漫長時間裏逐漸篡奪了兵主留下來的統禦之力,將托加斯特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和力量來源。】

【正是憑借這份篡奪而來的統禦之力,典獄長出其不意的擊敗了察覺到不對勁後前來查看情況的兵主,反過來將他囚禁,並封印了他的記憶。】

【失憶後的兵主自稱刻符者,在典獄長的強迫下為他的軍隊打造了大量的武器,以及幾件享譽盛名的神器。】

【其中與艾澤拉斯關聯最大的,就是後來被恐懼魔王交到基爾加丹手裏的統禦之盔和霜之哀傷。】

如今被耐奧祖所掌握的統禦之盔,從一開始就是典獄長為了入侵艾澤拉斯而創造的工具。

佩戴著統禦之盔的人能直接與遠在暗影界的典獄長盟友德納修斯建立聯係,耐奧祖那些厚顏無恥說是自己創造的石像鬼、憎惡和符文劍知識都是通過統禦之盔從暗影界得來的。

“那麽……這枚符文徽章呢?”

薩雷安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枚徽章與彈幕討論到:“你們認為這玩意兒能從暗影界搬救兵來嗎?”

【可能性不大,既然這東西雕刻著托加斯特的外形,卡爾加·刺肋聯係上的就不是德納修斯,而是依然被困在噬淵無法脫身的典獄長。】

【典獄長自己都出不來,怎麽可能遠程向艾澤拉斯投送兵力,頂多也就能給野豬人一些技術支持和心靈雞湯。】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基本確認野豬人不太可能從暗影界請到援兵,薩雷安也不用繼續躲在暗處當老六了。

瓦莉拉依然用鎖鏈拖著卡爾加·刺肋沉重的身體在和野豬人躲貓貓,為的就是配合薩雷安的計劃,將可能躲在暗處遙控的幕後黑手引出來。

萬幸,她的努力隻是無用功,野豬人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強力後援。

確實有一些之前躲在角落的援軍加入了對瓦莉拉的圍剿,不過這些鬼頭鬼腦的野豬人是卡爾加故意埋伏在暗處的亡語氏族通靈術士。

在瓦莉拉早就提高了戒備的情況下,借助長者茅屋的視角遮蔽,她以彈幕所說的秦王繞柱的方式,將新來的亡語野豬人也繞了進去。

“吼!”

就在野豬人們從遛狗中逐漸回過神來,打算重新商量圍剿策略時,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徹這座空曠的沼澤山洞。

一隻身上閃爍著大量符文的巨熊突兀的出現在高處,對準野豬人最密集的區域一躍而下。

亡語通靈師急忙試圖撐起骨牆擋住這隻天降的肥熊,但他們的努力是徒勞的。

“轟隆!”

故意加快了下墜速度的薩雷安一屁股將剛剛從地麵上探出頭的骨牆坐得稀巴爛,這一坐就至少沒了十年功德。

當他重新站起來揮舞熊掌繼續攻擊時,原地還留著不少足以被打上馬賽克的惡心肉餅。

隨著薩雷安脫離守株待兔的狀態加入戰場,這場烈度不大的局部戰鬥很快就落下帷幕。

隻要敵人的數量不超出一定量級,以野豬人那糟糕的個體實力,根本無法對薩雷安和瓦莉拉造成什麽威脅。

由於奧妮克希亞在外招來了牛頭人的威脅,剃刀沼澤的大量野豬人吭哧吭哧的打著噴鼻衝到沼澤外加入戰鬥,留在內部的戰鬥人員隻有十之二三。

薩雷安和瓦莉拉速戰速決的解決了長者茅屋附近的少量守衛,連卡爾加·刺肋隱藏起來的後手也一並剪除。

留下瓦莉拉拷問被鎖鏈刺穿鎖骨慘叫個不停的卡爾加·刺肋,薩雷安快步來到依然被某種魔法陣束縛在原地的阿迦瑪甘靈魂麵前。

事急從權,薩雷安也顧不上禮儀了,隻是簡單的向眼中滿是疲憊的阿迦瑪甘點了點頭。

“尊敬的荒野半神阿迦瑪甘,我是來自奎爾薩拉斯的薩雷安·深影。”

“察覺到這裏的戰鬥動靜後,野豬人的軍隊隨時可能返回,我們先拋開寒暄長話短說吧。”

“我該如何破除這個魔法陣將您解放出來?”

被卡爾加囚禁了十幾年,阿迦瑪甘的靈魂長期遭受來自暗影界的法術折磨。

雖然以半神的靈魂強度還沒那麽容易破防,但要說他的精力還有多充沛……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之前由於始終提著一口不肯服輸的氣,阿迦瑪甘還能表現得比較硬氣。

如今得知自己即將得救,阿迦瑪甘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源自靈魂的疲憊加倍襲來,他幾乎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呼……呼……”明明是靈魂卻喘著粗氣的阿迦瑪甘半眯著雙眼打量了一下薩雷安:“上層精靈的後裔嗎?沒想到會是你們來救我,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阿迦瑪甘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勉強以通順的語句說道:“束縛我的是來自暗影界的統禦法術,它的唯一作用就是限製靈魂的活動。”

“我能看出來,這個法術原本束縛力很強,隻是卡爾加這個廢物無法將其運用自如,隻需要用更高於她的死亡之力強行衝破就行了。”

“死亡之力嗎?這個簡單。”

動念之間,薩雷安將體內源自紅龍和綠龍血脈的龐大生命力以棘語者的特殊手法轉化為精純的死亡之力。

單手成掌猛擊地麵,薩雷安趁機將大量的死亡之力持續注入有著繁複魔紋的法陣中。

淡黑色的魔法陣受到外來的不同源死亡之力衝擊,當即開始閃爍不定。

如同阿迦瑪甘的嘲諷一樣,卡爾加·刺肋無法將這個源自典獄長囚禁兵主的法術運用自如,在她手中用出來的隻是個超級閹割版,很快就被薩雷安以蠻力衝破。

“搞定!”

薩雷安伸手把擺脫了束縛的阿迦瑪甘靈魂單手扛起,將視線轉向還在拆分卡爾加零件的瓦莉拉那邊。

“瓦莉拉,我們該走了!”

“好。”

瓦莉拉用力甩了一下鮮血淋漓的雙刀,用腳尖踢了一下慘叫聲越來越弱的卡爾加·刺肋。

“這家夥怎麽辦?”

薩雷安將目光看向雙眼幾乎完全合攏的阿迦瑪甘,即將進入沉睡的野豬半神狠聲說道:“帶上她!我要讓她……讓所有野豬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