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房間裏傳來慵懶、懶散的聲音,俾斯麥磨磨牙,委實有點無奈。

那麽大的人,還是要給一點麵子,打又打不得。講道理又不聽,隨便你怎麽罵,反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算狠狠心教訓一下,不過剛剛乖巧兩天,又故態複萌。

“哼哼,提督你現在知道了吧,我說了吧,那是一個死宅女。”小宅一本正經說,“我就不會做那種事情。”

俾斯麥深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俾斯麥放下小宅,對蘇夏歉意道:“提督等一下,我去把那個家夥叫出來。”

“提督來了都不出來。”小宅出主意,“關掉那個死宅女的電腦。”

“不用叫,就讓她玩吧。”蘇夏大度說,這不僅僅是處於禮貌。也是他幹過北宅那樣的事情,完完全全可以理解北宅。一把天梯打到一半,遊戲正在關鍵時刻,你讓我撒手不管?當然那是以前,如今他已經不打天梯,不管什麽遊戲都是瞎玩,徹底變成鹹魚玩家。

俾斯麥歎氣說道:“那就別管她了。”

蘇夏往走廊看去,幾乎鬼使神差一般說道:“不然我去看看她?”

“你去吧,看看能不能把她叫出來。”俾斯麥說,“玩了一天遊戲,除開吃飯沒有出過房間門。”

蘇夏踩著拖鞋走進北宅的房間裏。

隻見房間裏,厚厚的窗簾幾乎全部拉上,隻留下一條縫灑進一點光來,如此導致房間顯得有些暗。

床鋪上被子亂糟糟的,枕頭邊丟著平板電腦和遊戲機。床頭桌上放著手機充電器,皮帶,兩本書。書架上擺滿書,有看起來高大上的,也不少心靈雞湯,看起來嶄新、嶄新的。還有一排排漫畫,也是嶄新、嶄新的。手辦就那麽隨便地擺著,完全沒有保護意識。

角落裏是亂七八糟的盒子,主機盒、手辦盒、主板盒、顯卡盒壘起來,壓在最上麵的是體重秤和什麽手柄。一張小桌子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屏幕是亮著的,另外亂七八糟放著牙簽筒、棉簽筒、抽紙盒、充電寶、水果刀、咖啡條、亞克力站牌……

即便如此,整個房間看起來並沒有髒亂差。

到處都很幹淨,地板是光亮的,最多桌子上放著吃剩下的餅幹、薯片和半瓶可樂,沒有餿了還放著的什麽東西。桌子上是有點亂,可以接受,至少沒有把東西隨便扔在地上,導致走一下就可能磕磕碰碰或踩到什麽。

“我真的知道啦,等一下就出去,沒有那麽急吧。”伴隨著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坐在電腦前麵粉發的女子回過頭,發現走進房間的不是姐姐,而是一個男人蘇夏,“啊,提督啊。”

“是……北宅,你好。”蘇夏打招呼,一邊打量著北宅。

北宅,真正的名字應該叫提爾比茨,俾斯麥級戰列艦二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