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敢問執金吾,呂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

王允一瞬間就壓住怒火,他見到了長生分體與呂布說話,而呂布又沒有殺了長生分體……暫時不是翻臉的時候,且弄清楚狀況,再作計較。

他仍客氣的詢問,但他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住林平之長生分體。

長生分體也懶得跟王允計較,平淡的答道,“我也不知,隻知呂將軍忽然醒來,似乎神誌清醒,似無大礙。”

王允仔細看了長生分體一眼,董卓和李儒都死了,這麽大事情,這人就一點不驚訝,一點不慌張?

你這心是石頭做的,還是鐵做的,還是根本就沒心沒肺?

又或者,這人心中早有打算?

看不透眼前之人,王允幹脆問道,“此間之事,執金吾可有何計較?”

“在下心神受到衝擊,六神無主,無有半點主意,子師公可有教我?”

我信你個鬼……王允心裏邪火又噌噌往外冒,他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非要說,大概就是脫下靴子,狠狠懟在眼前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的衝動。

他還想再問,突聞馬蹄聲響,就見呂布去而複返,隻不過多了一個人,身前摟著嬌滴滴的任氏。

王允眼睛就是一亮,這武夫竟然如此看中這個歌伎,他還真是挑對人了。

呂布很快過來,翻身下馬。

“呂將……”

“不群,且隨某前去控製兵馬。”

王允想要說話,就被呂布直接無視,一把扒拉到一邊。

“喏,呂將軍請隨我來。”

狗賊!笑麵虎!卑鄙無恥!奸詐小人!

王允看著長生分體引路,呂布牽馬跟隨,說走就走,沒人把他放在眼裏,都快恨瘋了。

而王允聽到呂布說控製兵馬,而且跟那笑麵虎同流合汙,心裏又涼了一半……那狗賊!竟然蠱惑呂布做第二個董卓!

不若聯合大臣與士族,集結人手,給天子趁亂搶出洛陽……

王允一瞬間陰狠的表情,跟著卻又歎氣,以呂布的驍勇,定能降伏董卓的兵馬,他就算能帶天子出城,卻又能跑到哪裏?

對了,天子……王允心念一動,便往劉協居住的偏殿跑去。

也正如王允所想,呂布本就在軍中威望最高,這裏還沒有並州和涼州的派係之分,董卓的軍隊,基本都被惡魂惡念侵染。

林平之長生分體先帶呂布去了執金吾衙署,召集一眾副將和官員,讓他們調派兵馬,關閉皇城各個大門,嚴加防範。

“文和跟我來。”

賈詡這個唯一沒被惡魂惡念侵染的,長生分體自然要繼續帶在身邊。

賈詡其實聽到動靜,是想要偷偷溜走的,但平日裏,長生分體默默堵死了他所有退路,他毫無準備,又能跑去哪裏。

隻得繼續跟在長生分體身邊。

賈詡倒是沒有慌亂,而且很是好奇,呂布如何毫無征兆的,就和董卓鬧翻了……王允的動作,他也略知一二,但總覺得這事情過於倉促,仿佛王允之外,還有一隻手暗中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