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師太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林平之為什麽一點都不氣?
不隻是表現的大度,而且是真的心裏一點都不氣。
因為他想的很明白,根本就沒有生氣的必要。
就算定逸說的那麽過分,又如何?
恒山三定還真就能白拿他的劍法,然後吃幹抹淨不認賬?
就算定逸正在氣頭上,鐵了心要為難林平之。
定靜和定閑,尤其是定閑這位掌門人,也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隻要恒山三定從他這裏學了劍法,就一定會認下他這個人情,定逸也就不會再成為阻礙。
即便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恒山三定都翻臉不認人,那又如何?
這樣的林平之,都換不回三定的認同,他自然也就不用再這樣了,到時候他就學一把不戒和尚,又怎樣?
而果然,定逸也不是真的為難林平之,見這小子連這樣都不急不惱的,心口堵著的那口氣,也順過來了,隻是仍板著臉說道:
“你小子若敢對儀琳半點不好,貧尼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林平之轉回身,一躬到地,“多謝師太成全,晚輩一片真心,天可明鑒。”
“不忙,你小子別以為能輕鬆過貧尼這關……”
林平之明明是發自內心的欣喜,定逸卻怎麽看怎麽像洋洋得意,覺得不能便宜了這小子,省得他覺得太容易,輕易得來的東西不會珍惜。
“好了,師妹,別再為難平之了,平之,你先下去吧,貧尼會與師妹分說。”
林平之行禮告辭,走出門外時,還聽定逸抱怨,“師姐,幹嘛這麽輕易就放過這小子……”
不由得一聲苦笑,就這還輕易呢,我汗都下來了……
“怎麽著了小子,你說通那老尼姑了沒有?”
被打跑的不戒和尚,卻又咻的一下出現了,大和尚一直躲在遠處,等了半天什麽也看不見,心裏著急的很。
見林平之不是失魂落魄的出來,仍是笑眯眯的,趕緊過來問問。
林平之就不想搭理這毫無正麵用處,隻會給定逸師太添堵的家夥,但誰讓這是儀琳的親爹呢。
而且有了定逸師太壓著他,也省得他整天擺譜。
“尚在觀察之中,小侄仍需繼續努力。”
“唉,那老尼姑,忒不好對付,你小子再接再厲吧。”
“伯父,正好恒山派的諸位前來,咱們倒是不用往那邊跑了,小侄想著,咱們幹脆離開開封這是非之地吧。”
“去哪裏?”
“去福州如何?小侄也很久沒回家了,正好也招待伯父和恒山派的諸位一番。”
“嗯,是該去見見親家,到時候定個良辰吉日,就把事情辦了。”
“您這話可別讓定逸前輩聽見。”
“呿,我、我會怕她?好男不跟女鬥。”
那你說話別打嗑巴啊。
跟不戒和尚商量一番,知道三定還需要一些時間參研劍法,林平之便去找儀琳,跟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