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看著佛劍分說滿頭的“海螺”,挺想問一句,大師,你這一腦袋舍利子,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嗎?

然而考慮到暴力銀和尚的威名,不想被“砍了等於沒砍,隻是斬了罪業”的林平之,很好的忍住了衝動。

林平之沒有去琉璃仙境,那邊的戰後總結,談無欲如何編撰人邪劍邪破金銀、聖氣入邪體,素還真從一開始就懷疑六醜廢人的身份,從而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等等。

這些他基本都了解,沒必要再聽。

佛劍分說去了黃泉之都,關注敗血異邪的動態。

林平之陪劍子仙跡去了豁然之境,他本就佛道兩門都有涉獵,星象八卦,奇門遁甲,陣法,道家功體,與這位道門超級先天人討論一番,能有不少收獲。

另一邊,林平之本體吸收了殘餘的邪兵衛與龍氣,雖然廢了一條胳膊,卻功力大進,本尊功體已不在俱神凝體之下。

他又以真元轉氣血之法加速療傷。

到九峰蓮滫時,傷勢已經好了五六分。

林平之本是來偷偷放回朱厭劍,等著吞佛童子來拿的。

卻沒想到他跟吞佛童子前後腳,嗯,吞佛前腳,他化光而至時,吞佛童子正邁步進入山洞。

“嗯,是汝,正好,女人,吾有問題問汝。”

“巧……”

林平之幹笑一聲,舍利子老大,出來準備投胎吧?

“有什麽問題,不先進去再問嗎?風雪呼嘯,大聲喊很費力氣。”

“……請。”

心機魔倒退兩步出了洞口,“很有風度”的用殺誡一比請字。

投胎了投胎了……林平之如芒在背,脖頸冷颼颼的邁步進洞,就見洞裏有人裝死。

嗯,裝睡,破戒僧劍僧玄蓮抱著酒葫蘆,裝喝大了,魔頭來了,他還在打鼾。

“女人,汝與吾似乎關係密切,不若交換姓名。”

“你不是叫我女人了嗎,何必再問,名字不過代號,我在你眼裏,似乎已經有了代號了。”

“女人,汝能言善辯,是因此與吾結識嗎?”

“我不是因一場風雪中的偶遇,與你正式會麵交談的嗎?”

“汝修佛,對吾有何感想?”

“我的看法,對你有任何影響嗎?若無,聽與不聽,似乎並無區別。”

“女人,汝對吾,甚多提防。”

“是,雖然你對我並無惡念。”

“吾沒有嗎?”

“你是我見過最為專注的存在,而我並不在你專注的範圍之內。”

“嗯……汝也在鴻蓮寺,可知一蓮托生?”

“知道一些,但都是道聽途說。”

“……汝離開吧,若再遇見,希望汝仍不在吾專注範圍之內。”

呼……不用趕著投胎了,林平之看了一眼破戒僧,大師,保重。

林平之知道,吞佛童子是想再問破戒僧,因為破戒僧與一蓮托生同出聖域萬聖岩,那種和尚的味道,吞佛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