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太像了……孩子,你姓王,叫王語嫣?”

屋內,林平之又打開一扇壁板,到了另一間屋中,那屋裏四壁漆黑,中間“飄著”一個黑袍人。

卻是房梁上一條黑色絲絛,套在這人腰間,讓他仿佛虛座在半空中。

這人須發揭黑,麵相看著像老者,卻全無皺褶,更是儒雅俊美,仿佛那酒劍高歌的人間謫仙。

他一雙眸子,在昏暗的房中,仿佛熠熠生輝,注視著林平之的神色,卻那般複雜。

“正是,老先生想是通過聰辨先生得知的了,敢問老先生如何稱呼?”

林平之也注視著老者的……氣機,他現在看人先觀氣,而這老者的氣機,很奇怪。

本應逍遙,卻又頗多束縛,更是添了愁苦憤懣。

卻又被精純的元功生生鎮壓住了,無崖子學究天人,對逍遙派的武學的理解,幾乎到了極致,他心境無法逍遙,武學卻不受心境所擾。

就好像林平之不知意境時,也能凝聚真元,無崖子的武功也能不受心境所擾,其一身北冥內力已經無限接近真氣了,當真是林平之覺醒以來僅見,或有少林掃地僧,能與其相提並論。

“老朽無崖子,你母親與你說過嗎?”

“……說過,卻沒想到是您,卻也果然是您,這一身曠古爍今的內力,非無崖子其誰?”

林平之故作震驚加恍然加讚歎,跟著一躬到地,深施一禮,“外祖,語嫣給您見禮了。”

“好,好……”

“外公,您怎的這般重傷?我聽娘說,您帶著外婆雲遊四方去了?”

“青蘿兒是這樣說的?嘿,好孽障,竟還知醜呢?”

“啊?!”林平之故作想明白,“難道是娘口中的那位丁師哥?”

“既然來了,也該讓你知道逍遙派的事情了,語嫣,咱們這一脈,源自於春秋戰國時的不老長春穀……到了外祖這裏,收了兩位弟子……”

“那丁春秋竟然敢大逆不道,欺師滅祖?!”

林平之故作震驚義憤,卻懷疑他這位便宜姥爺用了春秋筆法,因為他知道的某個版本裏,可是他便宜外婆與丁春秋合謀,給無崖子害了。

“虧得星河拚死相救,那孽障又有忌憚又有覬覦,外祖才拖著殘軀,苟延殘喘至今,設下珍瓏棋局,本是想找一位正道中的年輕俊傑,繼承我一聲武功,為我報仇,卻沒想到,卻等到了自己的外孫女,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語嫣,你這一身武功,怎麽盡是佛門的氣息,卻又不是外祖見過的佛門任何一支?”

無崖子果然如同掃地僧一般,雖然可能不像林平之“觀氣”這般直觀,但他肯定能感應的到林平之的氣機。

“外祖,此乃機緣巧合,您不知道,我娘說是嫁到了王家……”

林平之又把忽悠李青蘿那一套搬出來,給無崖子都說的一愣一愣的,竟然還有這等佛門高僧,提前留下舍利子,化解未來災劫,這是什麽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