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說他隻用看過一遍的南山拳法和屠牛刀法,還不用內力,甚至不用硬功,就要跟江南七怪再戰一場。

說實話,江南七怪心頭是憋著一團火的。

就算你林平之武功高絕,比丘處機還厲害,你還真當你是王重陽了?

就算你眼高於頂,也不能這麽看不起人吧。

然而江南七怪心裏發堵,答應跟林平之交手,暗自咬牙,怎麽也得找回點臉麵來,總不能連一下都碰不到林平之吧?他可是說了,打到他,他用硬功扛了,可也算他輸。

用一招南山拳法、屠牛刀法之外的招式,也算他輸。

這他們江南七怪要再贏不了,也別在江湖上廝混了,回老家種田放牛去吧!

然而江南七怪卻發現,他們真的贏不了。

他們發現林平之真的隻用拳法刀法,而且明明也不快,招式也沒變,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怎麽就那麽巧妙,剛好就能打到七人出招的破綻,逼得他們不得不回防。

而且一招搶先,便招招搶先,十幾招一過,就變成了林平之一個人壓著江南七怪打。

與上次交手唯一的區別,就是林平之不再原地畫小圈了,而是滿場飛奔,一個人給七個人圍成一圈。

江南七怪卻也說不出林平之用了輕功,因為林平之確實沒用,看不出甚麽精妙步法、姿勢優美來,就是跑得快,但也沒比韓小瑩快。

卻正是如此,林平之更多利用韓小瑩的速度,用他逼迫韓小瑩的變招,去幹擾其他人,一傳三,再傳三,就這樣又輕鬆將七怪控製在股掌之間。

“不打了,不打了!”

五六十招一過,七怪就徹底心態崩了,尤其是張阿生,屠牛刀往地上一摔,一臉憋悶的坐在地上。

他練了一輩子的武功,雖然也是得異人傳授,但他自己也頗有改進,他已經超過他師父了。

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是白練,跟林平之比起來,他根本一無是處,甚至他都根本看不明白,林平之的刀法到底高明在哪裏了。

朱聰一聲苦笑,“邪門,林兄弟,你這武功哪裏是高明,簡直就是邪門。”

“諸位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從不同的角度,對武功有一點點不同的看法罷了,諸位若願意,咱們可以交流一番心得。”

“林兄弟,你武功高絕,我們哪裏有資格與你交流。”

七怪知道,隻要他們點點頭,林平之自然會為他們指點關竅,但那不成了林平之教他們了嗎?

就算不明說,就算林平之不往心裏去,但他們以後見了林平之,心裏不得自動矮一頭?

七怪的驕傲,卻讓他們拉不下這個臉來。

即便最想學的張阿生,他也張不開嘴。

“武學交流,不過觸類旁通,人無完人,誰都有想不到的地方,集眾人之智,才能不斷將武學完善,與諸位交流,說不定諸位無意中哪句話,便能助我點破哪個關竅,這其實是我和諸位共同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