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局麵,雖然不是任我行想象中最糟糕的一種。

但也是最糟糕的幾種之一。

最好的情況,自然是林平之和東方不敗兩敗俱傷,一個內傷沉重,一個氣空力盡,最好還都骨斷筋折,全都無力再戰。

他先好好折磨東方不敗,再給林平之以往對他的種種無禮,全都算了總帳,那才叫大仇得報,好不痛快。

但現在,雖然林平之和東方不敗雖然分出了勝負,兩人也都受了傷,但問題是受的傷,都不足以影響戰鬥力。

嗯,這兩人繼續互相打,當然是影響,但兩人若是對上他們幾個,包括他任我行和令狐衝,卻都不影響。

不說別的,林平之鼓足內力一嗓子,令狐衝就得內息紊亂,給他任我行一掌,傳點功力過來,就讓他吃不消。

這就很讓任我行蛋疼菊緊了。

尤其是林平之不但不跟東方不敗打了,而且還叫任我行過去,顯然是也不想讓他們打了。

任我行步伐霸道,卻臉色陰沉無比的走到兩人身側三丈之外,寒聲問道,“林公子有什麽賜教?”

這一聲林公子,說不出的諷刺,說不出的酸,說不出的憋悶,任我行不是沒想過,林平之這裏可能會出問題。

但關鍵是誰能想得到,東方不敗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沒了往日爭強好勝,睥睨天下的氣勢。

而林平之又能強到這種誇張的地步?

“任教主少安毋躁,東方教主,我且問你,你之前所說,早就不想當教主了,還想讓楊蓮亭跟你一起隱居,是否是真心話?

楊蓮亭的所作所為,都是他自作主張,不是你排除異己的手段?”

“確實如此,當初我隻是風雷堂的一個小小的副香主,承蒙任教主錯愛,破格提拔,當時我受寵若驚,野心也在不斷滋長,直到我練了葵花神功,任教主,我知道你給我這本寶典的意思,但我對你卻隻有感謝。”

“嘿,姓任的擔不起你的感謝。”

“任教主,我確實沒有半點虛言,爭權奪利之後,我並沒有對你趕盡殺絕,我沒針對向問天,善待你女兒,甚至都沒廢了你的武功,否則又哪有今日之事?”

“嘿,那姓任的也該對你感激不盡了。”

“任教主,我知你有氣,與你賠罪也於事無補,隻是林公子問我,我就說說真心話,我十分感謝你給我葵花神功,這樣我才能明白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道理,我這樣也並不後悔,而且任教主,你應該最清楚,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半點權欲之心了。”

東方不敗慢條斯理的侃侃而談,其實仍很有氣度,嗯,如果不是一直捏著嗓子說話。

林平之見任我行沒再陰陽怪氣的反駁,便又說道,“東方教主,如果現在讓你公開退位,不再是東方教主,隻是東方不敗,就此退隱江湖,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