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老媽的電話,林誠繼續給小丫頭念起了故事書。
大年三十中午吃的是團圓飯,看到逐漸擺滿了整個桌子的豐盛菜肴,林誠和小丫頭眼巴巴的湊上去瘋狂拍馬屁。
“哇~~~這麽豐盛,書妍姐真厲害!全都是自己動手做的啊。”
“媽媽真棒!”
“那我呢?我也有出力氣的。”
唯獨沒有人誇獎自己,蕭瞳語氣酸溜溜的。
林誠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大家都值得表揚,三位美女辛苦啦。”
他的誇獎是真心的,往年在國內過春節他家的團圓飯很少有親自動手做的,基本上都是讓餐廳做好了送過來。
聽蕭瞳說了中國人過春節要吃魚,韓書妍還特地做了明太魚湯、燉青花魚和烤鰻魚,年年有餘的味很足。
熱熱鬧鬧的一頓團圓飯吃了起來,然後大家又吃過了餃子。
飯後本來林誠想要幫忙收拾餐具,結果被韓書妍直接趕開。
嘴裏假惺惺的抱怨不讓自己幫忙,實際上林誠嘴都快笑歪了。
這種飯來張口的墮落生活,真的很美好啊。
單身狗大概永遠體會不到這種快落吧?
今天的天氣很暖和,下午林誠帶著恩熙去了兒童樂園,一大一小瘋玩到了晚上。
三女留在家徹底將房間裏外打掃了一遍,準備的年夜飯比中午還要豐盛,林誠跟小丫頭回來之後再度化身馬屁精開始暴風誇獎。
正好老媽的視頻電話又來了。
“喲!老媽,打電話幹嘛?”
這時候眾人都準備上桌了,聽到林誠喊了一聲老媽,蕭瞳驟然就把耳朵豎了起來。
“你說幹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
林母語氣略帶不滿,看到扒在林誠身邊的小丫頭一下子就樂嗬了起來,“哎喲!小乖乖真可愛。”
小丫頭扒著林誠的腿,怯怯的朝著手機屏幕喊了一聲奶奶。
頓時林誠老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反複的誇著恩熙可愛懂事。
“行了行了,老媽你說的話恩熙又聽不懂,吃年夜飯了沒?”
一邊說著,林誠一邊將手機對準了餐桌上的年夜飯。
“看到沒有,這些全都是你兒媳婦親自動手做的哦,這可不是我點的外賣。”
“行啊!看起來真不錯,我們家年夜飯也準備好了,等你小姨和表姐她們兩家子到了就準備開吃。”
那邊的林母也隨手拿開手機掃了一下,給林誠看了一眼自己旁邊大大的餐桌上豐盛精致的菜肴。
“嘖嘖!哎喲!又是讓餐廳做好了送過來的吧?”
林誠皺著眉頭,語氣無比欠打,“這麽多年過去咱家的年夜飯還是莫得靈魂呀,多虧了我有一個廚藝不精四體不勤的老媽。”
“噗!”
蕭瞳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家的夥性格果然不是一天養成的,在他媽麵前一樣欠抽。
林母正準備教訓一下這小子,聽到那邊清脆的笑聲頓時就顧不上其他了。
“你對象在不在?快給媽看看。”
“你就不想先看看我嗎?”
“你有啥好看的?少廢話。”
“等著。”
林誠把手機舉起來,“呐!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韓書妍,你兒子的大老婆。”
蕭瞳很自覺的同步原聲韓語翻譯,已經有了一點心理準備的韓書妍站起身磕磕絆絆的開口問候:
“阿姨,您好!”
林誠驚了,“書妍姐,你啥時候學的中文?”
“我隻是跟小瞳學了一點點,還聽不太懂。”
盡管已經看過了照片,真的看到韓書妍的時候林母還是開心到飛起。
這嫻靜溫柔的氣質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媳婦。
“哎喲!真漂亮的閨女!真好!真好!”
第一次和韓書妍視頻,林誠的老媽隻顧著一個勁的誇了。
主要是沒經驗。
盡管林誠老媽想要跟這個溫婉的兒媳婦再說說話,林誠已經將鏡頭對準了蕭瞳。
“呐!這個是蕭瞳,你兒子的小老婆。”
“不是不是!阿姨你別聽他亂說。”
蕭瞳緊張的擺了擺手,“我們隻是……朋友。”
“閨女你是哪裏人?這口音聽著真親切啊。”
“我是廣東人,阿姨您呢?”
“阿姨是四川人。”
“難怪我也覺著您說話親切,我就有個四川來的朋友。”
林誠覺著不對,“打斷一下,你那個四川來的朋友不會說的就是我吧?”
蕭瞳嘿嘿一笑。
林誠老媽也開朗的大笑起來。
總算是有一個可以交流的,林母恨不得從手機裏麵鑽出來拉著蕭瞳聊天,林誠趕緊又給他介紹了鄭詩妍。
“呐!這是恩熙的媽媽,鄭詩妍。”
詩妍姐禮貌的起身用韓語打了招呼,雖然不像韓書妍和蕭瞳那樣略顯緊張,但比她板起臉來教訓林誠和恩熙的時候已經算是非常親切了。
“哦喲!難怪有個那麽漂亮的孩子,這閨女真好看哇。”
蕭瞳翻譯了林母的話,鄭詩妍客氣的道了謝。
小丫頭跑過去抱住母親的腿,又鼓起勇氣糯糯的喊了一聲奶奶。
頓時,林誠老媽又開心到飛起。
“行了行了!老媽我掛了,準備吃飯了。”
“等等!等等!不許掛!”
話音剛落,林誠果斷掛掉了電話。
沒辦法,老媽在一聲聲的阿姨和奶奶的稱呼中迷失了自己,再不掛電話今天別想吃飯了。
為了照顧恩熙小丫頭,林誠放棄了看央視春晚的打算,一群人吃著年夜飯看起了小企鵝寶璐璐的新春特輯。
除了豐盛的菜肴,大家也一起吃了五穀飯和年糕湯,這是韓國人年夜飯不可缺少的食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喝屠蘇酒。
林誠以前在小學課本上就背過王安石的那一首《元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不過在中國,過春節的時候已經極少有地區還保留著喝屠蘇酒的習性了。
屠蘇酒又被叫做歲酒,寓意喝了以後可以帶走所有的厄運。
從家裏最小的孩子開始,無論多少每一個人都要喝。
“來!恩熙先來。”
恩熙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母親杯子裏的酒,頓時聳起肩膀小臉皺成了一團,砸吧著嘴苦兮兮的跟母親抱怨道:
“好難喝。”
“媽媽,這酒裏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