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的實力算是個什麽水平？”
海嵐將目光看向了係統麵板的最開頭。
世界時間：海圓曆1520年
身份：海嵐
年齡：無意義
實力評估：無上之上（偽）
感知：……
計算：……
……
“果然是無上之上，那些紅字提示並沒有忽悠我，隻是這個偽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無上之上”的實力評估看得海嵐心潮澎湃，隻是後綴的“偽”字著實有些紮眼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我的計算能力再升一級，足以匹配感知能力之後，這個偽字就可以摘掉了吧？”
按照係統的正常操作，海嵐推測應該就是這個節奏了。
“可惜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積攢認同值了，眼下的危機還沒有解決，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海嵐不再糾結那個“偽”字，他抬頭看向了懸浮於空中的伊姆。
說起來麻煩，事實上以海嵐現在的計算能力，之前的所有思考分析最多也不過花了他幾秒鍾的時間，現實中的所有場景，比起幾秒鍾之前基本沒有任何變化。
伊姆依然一臉失望。既然被自己抱以最大期待的晝虎也不過如此，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去留戀的了，剩下的爛攤子，就由三老星自己玩去吧。
“洞察之眼，開。”
海嵐閉上雙眸，心中默念。
待他睜開眼睛，他發現眼前的所有景象全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隻能通過身體與見聞色霸氣去感知的能量，在海嵐此時的眼中就如同彩色的波浪一般清晰可見，這些原本使用科學儀器才能形象顯示的畫麵，現在竟是被海嵐使用肉眼就能清晰看見。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衍生能力，極光元素與雷電元素的轉換，依靠的就是電場與磁場。
場，是一種物理學的概念，初中物理就有教，它是一種真實存在，卻看不見摸不到的物質。而現在的海嵐，卻能清晰地觀察到這種神奇的存在。
就在海嵐睜開眼睛的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係統為什麽會警告自己將實力提升到“無上之上”的境界之後有可能對這個世界造成嚴重的破壞。
不是親眼看見，海嵐都無法相信，這個世界的空間到處都是蛛網般的裂痕，難怪這個世界的空間可以被輕易擊碎。
要知道，在絕大多數的位麵，任何和“空間”有關的魔法、仙術、科技都是極其複雜難得的，而在海賊世界，能夠影響到空間的能力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說白胡子能震碎空間還情有可原，畢竟他的實力按照係統的標準也算是到了“無上境界”，可是諸如“門門果實”等惡魔果實根本就不需要多麽強大的實力，任何一個弱雞吃掉後都可以自由地戲耍空間。
究其原因，如果把地球所在位麵的空間比喻成一座牢不可破的壁壘，那麽這海賊的世界，就是一幢四處漏風的危房。
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震碎這麵危牆，投機取巧的老鼠也能夠穿梭於危房之間。
恍然大悟的海嵐露出了笑顏，自言自語道：“所以屏障果實，再也擋不住我的攻擊了，對嗎？”
“嗯？”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伊姆突然捕捉到了一種危機感，這種感覺，上一次體驗時，還是麵對那所向披靡的20位王者的合圍。
“有意思。”
伊姆周身的空間突兀地產生了大片的裂紋。
沒有任何過程，密密麻麻的斬擊隻一瞬間便將伊姆籠罩，就仿佛來自異次元的斬擊，四麵八方，密不透風，將伊姆攪得粉碎。
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強大的斬擊，依然沒能傷到伊姆分毫，海嵐的斬擊仿佛斬中的是鏡中花水中月，沒有發揮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我看到你了。”
海嵐不怒反笑。
他之前就猜測伊姆應該是具備某種自然係惡魔果實的能力，可卻根本無法分辨出伊姆的本源到底是什麽物質。
借助於“洞察之眼”，這一次，海嵐看得清清楚楚。
“伊姆，你是自然係·場場果實能力者吧？”
兩人雖然相隔千米，可憑借著超強的見聞色霸氣，兩人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對方的話語。
伊姆眉梢微皺，這一次，晝虎帶給他的驚喜著實有點大了。
海嵐猜的沒錯，伊姆的能力之一就是“自然係·場場果實”。
之前他無形之中攔截赤犬的攻擊、壓在赤犬身上的巨力以及隔空擊飛海嵐的力量全部都來自於受他控製的“力場”，而伊姆免疫海嵐的極光切割線卻令海嵐猜不透他的能力，也是因為“場”本身是看不見的。
這是一枚在惡魔果實圖鑒上沒有記載的惡魔果實，伊姆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猜到自己的能力。
“晝虎，你身上果然還藏著連我都看不清楚的秘密。”
伊姆目光高傲，“你很聰明，可是這種小聰明有什麽用呢？你的實力，不過如此。”
海嵐丟掉了海軍的正義大衣，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他看向了伊姆，“我本來是不想使用這一招的，但如果你的實力屬於無上之上的話，那麽為了打敗無上之上的你，我也隻能先賭上自己的性命了。”
原本在海嵐周身環繞的雷霆突然湧入了海嵐的體內，被海嵐係數吸收。
海嵐渾身的肌肉鼓起，甚至都能看到清晰的血管，就連他的碎發也因為體內的雷霆之力根根樹立而起，怒發衝冠不再是形容心情，而是海嵐現在的樣子。
“過載。”
“哢！！”
海嵐周身的空間與伊姆周身的空間同時產生了大片密密麻麻的裂紋，沒有刺破空氣的呼嘯，兩人中間的天空平靜如水，因為海嵐根本沒有經過那裏，而是直接穿越了兩人之間的空間，就這麽瞬間來到了伊姆的麵前。
“轟！！”
沙包大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了伊姆的臉頰，至剛至純的武裝色霸氣徹底將海嵐的雙臂覆蓋，既是黑腕，也是鐵拳。
沒有任何華麗的修飾，這是源自於人體最為純粹的一拳，可是這種純粹，令人心悸。
“咚！！”
伊姆的身影撞穿了冥王的甲板，重重地墜落在冥王的深處。
伊姆那800年都沒有摘下過的王冠，此時卻向著地麵緩緩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