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的海嵐,身高已經長到了185。

 再這麽長下去,說不定哪天就突破兩米了。

 這要是放到地球,兩米的身高指不定就會被人戲稱一聲“傻大個”。

 可是在這裏,190+才是普通人裏的正常身高,一米八隻能算是個矮子——更不用說和那些有著其他種族血統的大個子們相提並論。

 巴基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給留在軍艦上的克洛打了個電話,他回來之後,就看到了海嵐正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傻胖子吵架。

 戰鬥已經平息了下來,賭場和街道上已經沒了海賊的蹤跡。

 陸陸續續蘇醒的國民們有人選擇了離開,有人的心比較大,繼續返回了賭場賭博。

 “你就是海軍?”

 來自磁鼓島鐵桶王國的王子瓦爾波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重新恢複了他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指著海嵐破口大罵:“你看看,這裏被你們給破壞成什麽樣子了?

 翻倒的桌椅,破碎的窗戶,你們身為海軍,你們都保護了些什麽?這就是你們海軍的正義嗎?”

 這賭場裏的老板還沒說什麽呢,瓦爾波卻搶先跳了出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真正的邪惡力量麵前慫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在自己人麵前卻顯得極其張揚。

 瓦爾波就是這麽一類人,而且尤為變本加厲。

 “瓦爾波王子,您別這樣...”

 就連背著個衝浪板的多爾頓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給我閉嘴!”

 瓦爾波嗬斥了多爾頓一句,繼續嘲諷著海嵐:“這些打翻的桌椅,打碎的窗戶,是不是都應該由你們海軍來賠償啊?”

 “這傻子是誰?”

 海嵐疑惑地問向了賭場內的其他人。

 這幅德行,和天龍人有點像啊...

 海嵐小時候在香波地群島目睹過天龍人的囂張,即便遠遠地看著,都能體會到天龍人那種無上的尊貴特權。

 但是沒聽說過有天龍人來阿拉巴斯坦參加薇薇公主的慶祝會啊?

 “既然你們知道這裏有海賊,為什麽不早一點來保護本王子?你們知道嗎?剛才本王子還和那個海賊說過話,你們知道本王子剛剛經曆了多大的風險嗎?

 精神損失費你陪得起嗎?”

 海嵐被瓦爾波的潑皮形象給逗笑了:“一口一個本王子,你誰啊?”

 多爾頓急忙湊上了前來,“這位長官您別生氣,這位是磁鼓島鐵桶王國的王子瓦爾波,他脾氣有點不太好...哎喲我去...”

 多爾頓一個狗啃泥向前一撲撲倒在了地上,原來是瓦爾波在背後踹了他一腳:“卑賤的下人,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海嵐皺了皺眉,本能地就不太想搭理這種囂張的紈絝子弟。

 除開天龍人之外,王子他也見過不少,但性格行為這麽惡劣的,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你給本王子站住!”

 瓦爾波卻氣呼呼地攔在了海嵐的麵前:“你還沒賠償公物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賭場的老板急忙出來打著圓場:“不用,不用...”

 “賤民!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瓦爾波嗬斥了賭場老板一句,隨後笑眯眯地看向了海嵐:“看樣子,你應該是沒錢吧?

 要不這樣吧,你給我跪下道歉,我可以替你出錢,我爸是國王,有錢!”

 多爾頓急忙勸慰道:“瓦爾波王子,請您謹言慎行,對方可是海軍啊!”

 “海軍怎麽了?我們鐵桶王國不就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嗎?海軍隻是世界政府屬下的一支軍隊,他跪身為加盟國王子的我不是應該的嗎?”

 瓦爾波的表情一本正經,絲毫不覺得這裏麵的邏輯有什麽問題。

 典型的沒有天龍人的命,卻得了天龍人的病。

 海嵐的手搭在了腰間的配槍上,多爾頓眼疾手快,率先攔在了瓦爾波的身前。

 “這位長官,我們的王子隻是有點不太懂事,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背後裹住衝浪板的帆布脫落了下來,原來那根本不是衝浪板,而是一柄造型古怪的橢圓形鋒利武器,還有著鏟子一樣的把手,古怪至極。

 “不懂事的王子嗎?”

 海嵐心想,這不就是一熊孩子嘛:“果然熊孩子什麽的還是最讓人討厭啊!”

 多爾頓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接海嵐的話。

 說實話他也非常看不慣瓦爾波的所作所為,但是身為鐵桶王國的護衛隊隊長,職責所在,他必須保護王子的安全。

 海嵐看向了瓦爾波:“跪下?真要是論身份的話,應該是你給我跪下才對!”

 瓦爾波得意地一笑:“呦嗬?這位海軍好大的口氣啊?本王子就是不跪你,你能拿本王子怎麽樣?”

 海軍襲擊世界政府加盟國的王子,這可是輿論界的大事。

 在某些事情上,瓦爾波一點也不白癡。

 “我讓你,跪下!”

 海嵐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瓦爾波的眼睛。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覺醒“霸王色霸氣”,但已經參加過無數次戰鬥、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的海嵐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會擁有一種冷冽的殺氣。

 這一刻,瓦爾波的腦海中產生了麵前這個海軍士兵真的有可能開槍殺死自己的錯覺。

 多爾頓還沒來得及對海嵐展開攻擊,他就驚訝地發現,瓦爾波王子竟然毫不猶豫地“噗通”跪了下去。

 求生欲望極強。

 多爾頓一時傻了眼,這種情況下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麽了。

 連王子都跪下去了,自己這個當保鏢的總不能還對對方不依不饒吧?

 “你看,再熊的孩子,隻要使用對了方法,這不是都能教育的嗎?”

 海嵐沒有理會情緒有點崩潰的瓦爾波,他對多爾頓晃了晃手裏的手槍,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又重新把手槍放回了腰間。

 “好像一共有三個人偷偷拍了照...一會再找他們算賬。”

 在賭場內群眾們讓開的通道中,海嵐走了出去。

 驚魂未定的瓦爾波被多爾頓扶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責怪多爾頓,而隻是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嘴裏小聲嘟囔著:“報複,我一定要報複,可惡的海軍,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