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騙你幹嘛?”

 海嵐蹲了下去,摸了摸喬巴濕漉漉的毛發,直視著喬巴的眼睛回答道。

 喬巴歪著腦袋問道:“那你怎麽沒事啊?”

 “可能我比較幸運吧。”

 海嵐沒有和喬巴糾結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道:“倫巴球能促進惡魔果實能力的開發,這是一種什麽原理?”

 見海嵐一點也不像是有什麽問題的樣子,喬巴鬆了口氣,回答道:“倫巴球可以擾亂動物係惡魔果實的變形波長,使變形增加為七種模式,包括重量強化、跳躍強化、毛皮強化、腕力強化、頭腦強化、角強化、腳力強化。”

 海嵐感覺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他還以為喬巴說的“七種變形”是在“人形態”、“獸形態”、“人獸形態”三種基礎變身形態上再增加四種變身形態,原來隻是局部強化嗎?

 事實上,喬巴所說的七種強化裏麵有六種都隻是惡魔果實的正常能力,像凱多那家夥就自帶六種強化,至於“頭腦強化”……反正光聽是聽不懂這是個什麽能力了,不過海嵐也沒有糾結,既然其他六種都隻是一般能力,這個頭腦強化應該也強不到哪裏去,可能是臨時提高自己的計算能力吧。

 看來倫巴球真正有價值的作用還是在促進惡魔果實覺醒的方麵。

 沒有直接否定喬巴的研究成果,海嵐換了個問題道:“狂化是一種什麽強化?”

 “狂化不是我故意開發出來的,那應該是一種錯誤的強化。”

 說到這裏,喬巴羞愧地低下了頭,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仿佛一個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誤的小孩子。

 “不,那不是錯誤。”

 海嵐絲毫沒有責備喬巴的意思,“你知道嗎,喬巴,你的狂化,其實就是動物係惡魔果實的覺醒啊!”

 “真的嗎?”

 被海嵐這麽一說,喬巴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海嵐笑著對喬巴說道:“繼續努力開發吧,和醫生一起研究,如果不行,再讓醫生請求科研部的科學家幫忙,你可一定要開發出能夠穩定控製覺醒能力的倫巴球啊。”

 自然係和超人係雖然用不上倫巴球,但如果一旦能開發出沒有副作用的成品,這對海軍裏麵那些動物係能力者絕對是一個福音。

 海嵐當然要鼓勵喬巴,支持喬巴。

 聽到海嵐的話,喬巴臉上帶著欣喜,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會努力的!”

 “折騰了半天,喬巴你也餓了吧?跟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把醫生也一起叫上。”

 “海嵐你真是太好了!”

 幸好海嵐來得及時,暴走的喬巴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破壞,三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回去。

 回去的途中,海嵐若有所思。

 惡魔果實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

 它可以通過修煉變強;它也可以通過腦洞開發;它還可以使用科學理論進行研究;它甚至還能和微觀世界、和波長扯上關係;難怪連貝加龐克都隻能說這是一種唯心的能力。

 “以前上學的時候我記得老師好像說過,光既是一種波、也是一種能量粒子,好像是叫波粒二象性來著?”

 對於曾經的曾經的記憶,那時的海嵐還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記不起多少了,不過海嵐並不擔心,因為惡魔果實是一種“唯心”的能力,不需要像科學研究那樣弄明白每一個細節、原理,隻要知曉一個大體的方向就有可能實現匪夷所思的能力。

 ……

 時間如同流逝的江水,晝夜不停,滾滾向前。

 青雉與赤犬約定的“決戰之日”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海軍高層也逐漸知道了這件事情。

 新世界,鐵礦島、蒸汽鋼廠,海軍中將強納森正在同一位老友下棋,他的這位老友,就是即將與庫讚大將競爭海軍元帥一職的薩卡斯基。

 鑿穿冰山、趟過岩漿,見慣了自然界的赤犬,甚至還來到了這蒸汽鋼廠體驗鋼水的熱量。

 明天就是決戰的日子了,在這決戰前的最後一天,一向沒日沒夜修煉的赤犬反而安靜了下來,他不再折騰自己,而是坐在了強納森的辦公室裏,和自己的老友下棋。

 挪動棋盤上的“騎士”,強納森替赤犬憂慮道:“薩卡斯基,這可不像你啊,明天就要決戰了,今天卻放鬆了,這樣好嗎?”

 “我經曆過無數大戰,曾修煉過無數個晝夜,該完善的地方早就完善了,我可沒有臨陣磨槍的習慣。”

 赤犬的“戰車”前進,將強納森的騎士撞出了戰場。

 強納森並沒有在意,而是隨手調動了一位“士兵”。

 他知道自己的老友說得沒錯,薩卡斯基平日的努力、庫讚平日的懶散,他都是清清楚楚的。

 但他仍為薩卡斯基捏著一把汗,因為強納森認為,庫讚的天賦是要高於薩卡斯基的——一個懶散、而且還小了兩屆的人憑什麽才能和一個努力的前輩不分上下?似乎隻有“天賦”這麽一個解釋。

 庫讚在這最後一個月裏可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誰也不能保證庫讚會不會臨時獲得全新的突破。

 憂慮歸憂慮,可強納森也沒辦法替薩卡斯基做些什麽,他隻好說道:“在這種大事麵前你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其實是最好的。”

 “強納森,你看上去似乎比我本人都要緊張啊。”

 說著,薩卡斯基的騎士不知道什麽時候直接斬殺了強納森的“主教”,“這也不像你。”

 強納森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棋盤,觀察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國王”在不知不覺之間竟是已經沒有什麽可用之兵了。

 強納森向著後方的沙發一仰:“你贏了,薩卡斯基。”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這可是第一次在棋盤上打敗你啊,強納森。”

 一直盯著棋盤的赤犬終於抬頭看向老友,“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輸嗎?”

 “為什麽?我倒是很想聽聽。”

 “你的心亂了。”

 赤犬盯住了強納森的眼睛,“你並沒有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