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納中將,您看那邊。”

 “那些海賊好像起內訌了!”

 在追擊山姆海賊團的軍艦之上,一個瞭望員正對身旁的一個海軍軍官報告。

 “你這小子,別再叫我中將了,這要是讓本部的那位少校聽見還不活剝了我的皮?”

 “以後就叫我上士吧!”

 一個不小心就從堂堂的一位中將變成一個區區的上士了,這換了誰心裏也不好受。

 但無論怎麽樣,說到底還是都得忍著不是。

 本部派來的海嵐少校,惹不起啊!

 “我明白了,維爾納上士!”

 那士兵急忙改了口。

 “所以我們要不要趁現在發動齊射?”

 “不!”

 維爾納上士卻仿佛胸有成竹。

 這種海賊內部發生暴亂的事情,正是他所喜聞樂見的。

 “別著急。”

 “讓他們再瘋一會。”

 島上,克利克愈戰愈猛。

 “提督大人已經死了!”

 “讓我們殺了這兩個叛徒,把他們的腦袋吊在桅杆上,為提督大人報仇!”

 若是空有一句口號,海賊們肯定不會跟著克利克一起反水。

 但當克利克展現出他強大的實力之後,再加上費舍爾和施羅德在哲普的攻擊下已經羸弱不堪。

 海賊們很快就和克利克一起把費舍爾和施羅德抓了起來。

 費舍爾和施羅德被海賊綁住跪在了地上。

 在他們的身旁,是柯赫的屍體。

 克利克的眼睛不斷地在柯赫屍體的黃金鎧甲上掃來掃去。

 但最終他還是忍耐住了把黃金鎧甲扒下來的欲望。

 軍艦上,瞭望員突然對維爾納上士匯報道:“上士您看,那些海賊舉白旗了!”

 “哼,這群海賊們肯定是在詐降。”

 “每艘軍艦上都下來20人,和我一起登島。”

 “其餘人手全部都留在船上,準備隨時炮火支援!”

 雖說每一艘軍艦都有一艘“艦長”。

 但在這些人中,維爾納上士的權力最大。

 “嘿嘿,海軍兄弟們,都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高大威猛的克利克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你是誰?”

 維爾納上士沒有見過這個海賊,但心中的警惕卻一點也不敢放鬆。

 “是這樣的,我叫克利克,原本是山姆大艦隊手下的一員。”

 “但是一直到今天我們才發現,原來提督山姆...不不不,那個海賊,早就已經被他的心腹給暗殺了。”

 “那邊的就是費舍爾、柯赫、施羅德三兄弟。”

 “隻要你能放過我們這些殘兵敗將,這三兄弟我們願意雙手奉上。”

 維爾納上士檢查了一下三人的身份,發現克利克並沒有欺騙自己。

 他轉身看向克利克,突然一笑:“海嵐少校給我們下的命令是全殲山姆大艦隊,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這位長官,隻要您不說,我不說,那位少校怎麽可能知道現在的情況呢?”

 “他總不至於還需要您把所有的屍體都運回去吧?”

 “再說了,如果您執意要對我們下手,我們也是會反抗的。”

 “您看,我們現在還有數百人,您也不希望看到您的手下有太多傷亡吧?”

 維爾納上士不為所動:“你這是在威脅我?”

 克利克急忙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隻要您能閉上一隻眼睛,我這裏所有的財寶就都是您的了。”

 維爾納跟著克利克走上了山姆的旗艦,清點了一番船上的財寶:“你這...讓我有點對不起我的良心啊...”

 “我的良心可是很大的。”

 克利克現在真是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但一想到對方十艘軍艦的戰鬥力,他還是忍住了。

 “我這裏還有幾張藏寶圖,夠蓋住你的良心了吧?”

 “哈哈哈哈...你這人,上道!”

 ……

 與此同時,海嵐和克洛在安東尼奧名義下的豪宅裏的調查也漸漸有了結果。

 “真是個狠人,竟然對自己的女人都能下這麽狠的手。”

 克洛的目光微微閃動。

 他不是沒有殺過人,但看到豪宅裏這些女人慘烈的死狀,克洛也有些不忍直視。

 “這可都是美女啊,太浪費了。”

 海嵐忍不住唏噓道。

 據克洛匯報,這些女人都是安東尼奧從不同渠道收養而來的落魄女子。

 有些是孤兒,有些是流鶯,有些是幹脆就是因為家境貧寒...上至禦姐熟女,下至少女蘿莉,應有盡有。

 這些女人都有兩個共同點——一是漂亮,二是自願。

 自從被安東尼奧老爺收養之後,她們確實過了幾年舒坦的生活。

 但在今天,卻全部都去和安東尼奧老爺一起陪葬了。

 克洛推了推眼鏡,一臉愁容:“現場被清理得太幹淨了,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老手。”

 雖然現場沒有被二次破壞,可即便是克洛這種心思縝密的人,也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線索。

 唯有海嵐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了一絲笑容。

 腳印!

 “能踩出這種痕跡的鞋子,隻有海軍的軍靴。”

 “而能留下這種異常痕跡的腳印,那就說明這人掌握了海軍六式,而且很熟練。”

 超強的計算能力,使得海嵐的大腦擁有著強大的記憶與對比能力。

 根據腳印的形狀和大小,他完全可以認出目標的靴子。

 而根據地麵被踩踏後留下的痕跡,他也能輕鬆判斷出這是六式的痕跡。

 “東海會六式的海軍可不多...”

 “...霍夫曼上校,是你嗎?”

 與此同時,早已換了一身便裝的霍夫曼上校已經潛入了維多利亞王國。

 比起傻乎乎的逃跑,霍夫曼上校很清楚,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服務員,給我來一瓶82年的拉菲...”

 “哎喲,這位顧客您這玩笑可是開大了啊!”

 “怎麽?怕老子買不起嗎?”

 霍夫曼上校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而在他看來,錢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改善心情的。

 “不不不...是我們這裏沒有海圓曆1482年產的拉菲啊。”

 霍夫曼上校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你這不是維多利亞最大的酒店嗎?連瓶像樣的紅酒都沒有?”

 啪!

 突然傳來了酒瓶被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是誰在瞧不起我的紅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