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裏是哪裏啊?我好像是迷路了呢?”

 站在德雷斯羅薩的廣場,“黃猿”波魯薩利諾看著周圍的人山人海,自言自語。

 “怪...怪物...”

 “噗通!”

 德雷斯羅薩的民眾們膽怯地朝著後方退去,一些膽子比較小的甚至都摔在了地上。

 一道金色的流光突然凝為實質化為了一個活人,在絕大多數的普通人眼裏,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尤其是已經被提名為“大將候補”的黃猿,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為海軍大將,但他的身上已經產生了海軍大將那種壓迫式的氣場。

 即便黃猿沒有釋放出任何殺氣,但普通人,哪怕是普通的海軍少將中將,在黃猿的麵前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膽怯心理。

 黃猿彎腰,隨便找了一個男子問道:“小哥...你知道海嵐在哪裏嗎?”

 “不...不知...救命啊...”

 男子屁滾尿流地逃離了黃猿,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迫感了。

 “怎麽跑了呢?好奇怪啊?”

 黃猿雙手插兜,歪了歪腦袋看著那個小哥,“我有這麽嚇人嗎?”

 “波...波...波...波魯薩利諾中將,我想死你啦!”

 人群中,突然鑽出了一個大紅鼻子。

 擺脫了唐吉訶德家族的巴基一見到黃猿立馬就跳了出來。

 黃猿審視了巴基幾眼,了然道:“你是...巴基?”

 巴基拍了拍胸脯:“對,沒錯,就是我!”

 像巴基這種級別的海軍,黃猿本來是記不住的。

 奈何巴基的大紅鼻子和性格實在是太有特色了,僅僅見過幾次麵,黃猿對巴基也是有了印象。

 原本正追擊巴基的唐吉訶德家族一看到黃猿,立刻就放棄了追擊。

 而黃猿對他們則是根本毫無一絲興趣,也就沒有理會對方。

 “巴基,你知道海嵐中將在哪裏嗎?”

 “不...不知道。”

 “啊!!!”

 這時,不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現在我知道了...”

 黃猿使用見聞色霸氣探索了過去,笑道:“看來他沒事,那我也就不用著急了。”

 ……

 “這就是傳說中的妖精嗎?原來是這麽個東西啊...”

 “所以我們平時供養的妖精都是這些小不點嗎?意義何在?”

 “我倒是覺得這小妖精長得其實還是蠻可愛的嘛...”

 “力庫一族果然才是罪人,他們竟然拿我們努力勞動的成果喂養這些家夥!”

 “……”

 在德雷斯羅薩國民的議論聲中,一個“小不點”已經狼狽地趴在了地上,渾身冒著青煙。

 多弗朗明哥開心地笑著,“海嵐中將,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嗎?連這麽點的小可愛,你都下得去手啊?”

 先前海嵐和多弗朗明哥走在德雷斯羅薩的街道上,一個“小人族”突然從路邊閃了出來,直奔海嵐而去。

 但在他剛剛觸碰到“冽風”的那一瞬間,耀眼的雷光就跳躍到了他的身上。

 然後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不然你以為什麽是正義?因為他長得可愛,所以他的罪行就可以無視了,是嗎?”

 這個小人族沒死,身為海軍,當街殺人不好。

 但在電流的刺激之下,那小人族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與“反派死於話多”這個定律不一樣,其實多弗朗明哥本身就是一個話非常多的人。

 原著中戰國召集七武海開會時,大多數時間也是多弗朗明哥一個人在那嘚啵嘚啵嘚啵嘚...

 多弗朗明哥調侃道:“我當然不懂正義,所以海嵐中將,到底什麽才是正義呢?”

 “正義的本質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公平’!”

 “公平?”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按勞分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等等等等...

 這一切的一切,本質其實就隻有兩個字,公平!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德雷斯羅薩了,這裏的情況我也知道不少。

 當大家努力工作,好不容易才掙到錢財以及花錢購買到其他的東西時,最後卻要被這些小人族隨手奪走,這就不是公平,這就不是正義!

 難道這很難理解嗎?”

 一個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理論上應該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德雷斯羅薩算是做到了“夜不閉戶”。

 可大家“夜不閉戶”的原因並非是這個國家根本就沒有強盜小偷,而是國王告訴大家,東西丟了,那是應該的,大家笑笑就好。

 這早已與“公平”,與“正義”背道而馳。

 憑什麽?

 海嵐明白,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哪一個世界都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公平”與“正義”。

 但身為一名海軍,既然這事讓自己遇上了,那自己還是要管一管的。

 “那...那位大人竟然可以和多弗朗明哥大人談笑風生...他該不會就是直播裏的那位海嵐中將吧?”

 “那個該死的冒牌巴依老爺竟然沒有拍到過海嵐大人的臉,不然我們應該早就認出他來了才對啊。”

 “這位大人說得對,憑什麽要我們把辛辛苦苦勞動的成果拿出來養著這些妖精?我們要公平!”

 “您...您就是海嵐中將吧?那頭怪獸已經被您給打敗了嗎?”

 人群中響起了各種不同的呼聲。

 海嵐瞥了多弗朗明哥一眼,隨後笑道:“那頭大笨象已經被我給打跑了。”

 “海嵐大人萬歲,多弗朗明哥大人萬歲,讓我們開宴會慶祝吧!”

 海嵐搖了搖頭:“真是一幫令人頭疼的國民,這都有點熱情過度了啊...”

 “海嵐長官!”

 人群中傳來了巴基的聲音。

 原本圍在路邊的群眾們很快就讓開了一條路——不要誤會,不是給巴基讓路,而是給巴基身後的黃猿讓路。

 一見到黃猿,多弗朗明哥的神色沉重了起來:他怎麽會在這裏?

 一見到黃猿和巴基,海嵐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巴基,我累了,你先幫我就近找個旅館。”

 “是!”

 “多弗朗明哥,今天我就不跟你去王宮了,明天我再去接收你的誠意吧。”

 多弗朗明哥冷笑一聲:“也好。”

 他可不想把黃猿也引到自己的王宮裏去,雖然問題不大,但那會讓他感覺非常不自在。

 前往旅館的路上,海嵐問道:“波魯薩利諾前輩,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黃猿慢悠悠地回答道:“喔...是澤法老師拜托我來這裏的哦。據說當時他正在看你的直播呢,突然間失去了信號,可是把他給嚇壞了。”

 “是嗎,謝謝前輩。”

 海嵐很清楚澤法和黃猿之間的矛盾。

 那個老古板竟然會去主動去拜托黃猿,海嵐也是一陣感動。

 那個素未謀麵的母親海嵐完全不在乎。

 可與澤法之間相處了將近20年,又怎麽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

 “前輩,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什麽?”

 “我先睡了...”

 一走進旅館,海嵐腦袋一沉,直接倒在舒適的床鋪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