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百獸”凱多是個瘋子,那麽“旱災”傑克就是個傻子。

 或許是由於傑克實在是太崇拜凱多了,所以這個壯漢從性格到行為上一直都在模仿凱多。

 凱多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作死”。

 為了尋死,他一直都在挑戰強大的敵人,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都因為凱多的存在而頭疼不已。

 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凱多擁有了“不死之軀”。

 他曾被俘虜十八次,被處刑四十次,但這些都沒有殺死凱多。

 為了尋死,凱多甚至還使用過很多種方法自殺,但同樣沒用。

 這種近乎“無敵”的成就,讓“旱災”傑克為凱多癡迷。

 於是傑克也學著凱多的樣子,各種作死,因為在他看來,隻有“悍不畏死”才是真男人的證明。

 不過之所以說凱多是個瘋子,而傑克卻是個傻子,完全是因為他在行動上跟上了凱多,實力上卻遠遠不夠。

 他竟然會直接去攻擊巨象“佐烏”,那種可以在背上建立一個國家的超大型生物。

 “大”即意味著強,這是生物界亙古不變的真理。

 或許有人會想到細菌,但如果隻有一個細菌對抗一個大型生物,分分鍾都會被免疫係統秒殺。

 之前在麵對新世界的滔天海浪時,即便是海嵐也隻能選擇逃跑。

 像“佐烏”巨象那種可以硬撼自然災害的生物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佐烏巨象隻需要一甩鼻子,傑克的整支艦隊都團滅了。

 除此之外,傑克甚至還敢去挑戰載有海軍前任元帥和現任大將與大參謀的監獄船,結果自然也是一次失敗。

 有實力的才叫“作死”,沒實力的那叫“找死”。

 不過傑克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的生命力也確實相當強悍,雖然每次都是重傷而歸,但也勉強完成“作而不死”的成就了。

 於是他今天又開始作死了——見到多弗朗明哥本人之後,不管有什麽正事,反正先打一場再說。

 對於多弗朗明哥這個新人,“旱災”傑克極度不爽:“Joker,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值得我親自跑這一趟!”

 “多弗?”

 維爾戈和琵卡聽到竟然敢有人罵他們的少主,紛紛摩拳擦掌準備為少主討一個公道。

 多弗朗明哥卻攔住了他們兩人:“你們都退下,這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對手。”

 別看奔向多弗朗明哥的“旱災”傑克看起來像是一個腦殘瘋子,但多弗朗明哥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具備的那種濃濃的殺戮氣息。

 這與他以往遇到的所有敵人都不同,這種純粹的殺戮氣息帶來的壓迫感,他曾經隻在金獅子的身上感覺到過。

 甚至傑克帶給他的壓迫感更為強烈。

 因為當時的金獅子已經衰老年邁,實力所剩無幾。

 而此時的“旱災”傑克不僅年輕力壯,身上更是有著多弗朗明哥看不透的能力在加持著他的力量。

 “蛛網牆!”

 多弗朗明哥抬手推出一道蛛網,試圖攔下傑克。

 卻不料傑克竟是一拳就將蛛網牆轟向了旁邊,手中埃塞俄比亞彎刀直斬多弗朗明哥的脖頸,就要將他斬首示眾。

 “來真的?”

 多弗朗明哥本以為傑克隻是想和他切磋一下,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始就是殺招。

 “難道凱多這是想殺人越貨嗎?”

 多弗朗明哥以最惡毒的想法開始揣測眼前的局麵。

 但真相卻是異常的簡單,完全就是傑克看他不爽,想把他斬於刀下。

 但無論有沒有猜到真相,多弗朗明哥已經不需要再保留實力了:“超擊...絞鞭!”

 ……

 “那邊那個帥帥的小哥哥會不會選中我啊?如果能被他選中,不要錢我覺得也值了啊。”

 “你可別做夢了,像他這樣有錢的大客戶,恐怕也隻有瑪麗姐姐那樣的頭牌才能征服他吧?”

 “...瑪麗姐姐下來了!”

 當多弗朗明哥在德雷斯羅薩的海濱莫名其妙地開戰時,海嵐則是來到了城市深處的歡樂街。

 “瑪麗,就是這位先生點名說要見你,還不快去好生伺候著?”

 酒吧內的“媽媽”笑盈盈地把瑪麗給請了下來,瑪麗可是她的搖錢樹,是史翠西大人都看好的頭牌,目前還沒有瑪麗搞不定的男人。

 “好好好,我這就去。”

 瑪麗的臉上浮起了職業化的微笑,但是當他看到海嵐的容貌時,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地消失不見。

 “是你?”

 “是我。”

 “你怎麽會來?”

 “我當然會來。”

 “可你不該來的。”

 “但我已經來了!”

 幾句沒頭沒腦的對話過後,瑪麗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他是知道海嵐本部中將的真實身份的,這是負責與史翠西大人接頭的姐姐親自提供給她的信息。

 但她不知道事情背後更深層次的原因,她隻以為這是一次簡單的仙人跳。

 所以昨天之所以會失敗...果然還是因為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嗎?

 所以難道...這個不受美色**的正直男人...他這一次是為了自己而來?

 每一個世界,每一種文化背景下,都流傳有風塵女子偶遇命中注定的男子最終從良的佳話。

 哪個女子又不曾渴望有一段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愛情?

 瑪麗試探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海嵐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淡淡一笑:“要想找到聞名於歡樂街的瑪麗小姐,簡直是太簡單不過了,你的美麗可是最好的指南針啊。”

 瑪麗被海嵐的這句話給逗笑了。

 有句話叫不知者不懼,他不懂Cipher Pol和海軍之間的鬥爭,自然也就沒必要害怕眼前的海嵐。

 坐在了海嵐的對麵,瑪麗毫不客氣地拿過了海嵐麵前的那瓶酒,“隻可惜再美麗的指南針也找不到前往大人你心路的方向呢。”

 海嵐伸出了一根手指,“看來你果然也知道我的身份啊。”

 瑪麗小酌一口,嫣然一笑,“所以大人您是來逮捕我的嗎?”

 “稍等。”

 海嵐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疊的白紙,遞給了瑪麗。

 難道是...情書?

 難道自己的春天就要來了嗎?

 瑪麗目光閃動,打開了那張白紙。

 白紙黑字,大大的兩個字首先映入了她的瞳孔:罰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