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在得到秦墨脫離戰鬥的命令後,薩爾立刻控製泰坦準備進行一場短距離靈能跳躍。
蠻荒靈族們注意到了突然降臨的秦墨,其中率領蠻荒靈族們的領袖圖卡隆摘掉頭盔,向秦墨露出自己那看起來仍然非常年輕沒有任何變化的麵孔。
當初的潘多拉蠻荒靈族世界之旅給秦墨印象深刻,因為那個蠻荒靈族世界是真的美麗的驚人。
眼前這個名為圖卡隆的年輕部落領袖也是一樣。
“你和你的族人不需要參加這種規模的戰爭,我當初施以援手可不是為了你們將來能作為雇傭兵什麽的來幫我打仗。”秦墨沒有像對老朋友打招呼那樣與圖卡隆說第一句話,開口便是一句提醒。
“如果潘多拉氏族繼續偏安一隅,那這個氏族當年就應該毀滅在大吞噬者的口中。”圖卡隆說。
秦墨沉默著向圖卡隆投去欽佩的目光,然後再次提醒道:“去歐姆彌賽亞之刃泰坦軍團那作戰,之後找軍團領主歐姆恩說明你們的身份,薩爾和他的泰坦另有用處,你們得獨自作戰一段時間。”
“但是這裏也有戰鬥。”圖卡隆提槍指向不遠處正在清剿剩餘敵對泰坦的機械修會泰坦軍團。
“你們失去你們泰坦的保護,他們很可能故意踩死你們……”秦墨說,“按我說的做,你說過你們接受我的指揮。”
圖卡隆思索了一下,意識到這是秦墨對自己和族人們的保護,人類內部或許沒有靈族那樣鬆散,但也是有不同的勢力和意識劃分的。
想清楚這一點,騎在暴龍背上的圖卡隆躬身行禮,然後戴上頭盔,率領族人們迅速往傳送基站趕去。
這些蠻荒靈族並不是累贅,而是真正能在泰坦大戰中派上用場的軍隊,在剛才的戰鬥中圖卡隆就單槍匹龍在一場衝鋒角鬥中用手中的長槍貫穿了一台戰犬級混沌泰坦,這些以最原始落後的部落形態生存的靈族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直觀體現。
秦墨相信圖卡隆和他的族人們能在歐姆恩那裏派上用場。
目送蠻荒靈族們離開後,秦墨又借助基於黑石構造體的通訊呼叫主力艦隊中不停搓黑石的虛空龍:“給予這台靈族泰坦最高靈能權限。”
虛空龍沒有回應,但它確實照辦了。
很快薩爾操控的泰坦周邊就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靈能匯聚起來的風暴,白色和黑色的能量互相纏繞著於泰坦周身轟鳴。
所謂的靈能權限便是一種允許戰鬥單位在黑石構造體以壓製亞空間影響狀態下使用靈能的權限,薩爾操控的泰坦能直接在戰場上打開一道靈能門並傳送出來就是最直觀的展現。
它通過黑石構造體作用範圍內現實生物的物質坐標,進行身份識別和靈能權限管理。
類似以西結之類的靈能者能在黑石作用範圍內使用靈能也是因為得到了靈能權限。
而最高級的靈能權限不僅被允許在黑石作用範圍內使用靈能,更是會被調動黑石的一部分極性力量用於增幅靈能。
這種設計的目的在於遏製黑石作用範圍內未經允許的敵對或中立生物使用靈能,但不影響己方生物使用靈能。
“我的任務是什麽。”薩爾詢問。
“我需要你用你的泰坦幫我定位一個可能出現在過去或未來的目標。”
秦墨找上薩爾並非是想讓這台靈族泰坦幫他戰鬥,而是搜尋瓦什托爾。
瓦什托爾並不是一個擅長戰鬥的亞空間次級神,它曾經和暗黑天使的至高大導師阿茲瑞爾戰鬥過。
後者當然被瓦什托爾壓著打,但後者隻是一個星際戰士,且還不是像以西結或灰騎士大導師卡爾多迪亞哥那樣的超級靈能者。
戰鬥上秦墨並不需要薩爾和他的泰坦,需要的是靈族泰坦的特質。
於是秦墨便將他想要搜尋的目標瓦什托爾告知給薩爾。
薩爾也是立刻照做,當即驅使泰坦打開一道巨大的靈能傳送門,操控泰坦緩緩步入其中,傳送到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區域裏,接著便開始調用來自泰坦的靈能。
“瓦什托爾。”
“看起來像是血肉和機械的混合生物。”
“一個半神。”
“妄圖升為代表惡毒技藝的黑暗之神。”
薩爾呢喃著秦墨告知給他的信息,像是在與什麽東西進行溝通交流。
隨後在呢喃結束之後,泰坦機體身上的光芒更加旺盛,逐漸單膝跪地,將巨劍插在地上。
翻湧的靈能在泰坦周身環繞,黑色和白色的光芒如同精靈一般飛舞在空氣中。
“你剛才在與泰坦裏安裝的先知交流?”秦墨問。他知道靈族泰坦一般都安裝著一個死去先知的魂石,但他不太確定薩爾的泰坦是否也是這樣,因為這泰坦實在是太過古怪。
從外貌上看,這泰坦不是亡魂偵察泰坦,也不是戰巫泰坦,也不是……反正已知靈族泰坦型號中沒有這一類。
“是的。”薩爾回答,“和我們兩個的血親和兩個先知的靈魂交流,他們很快就會幫我們找到我們想要找的,但前提是那名為瓦什托爾的靈魂之海半神必須會出現在鐵環上,無論是在過去還是未來出現。”
而當秦墨想要說出:我專門找到你可不隻是為了尋找瓦什托爾時,薩爾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麽,主動說道:“如果我們找到了它,無論它在什麽位置,泰坦可以開啟一條貫穿過去和未來的傳送門,直接前往瓦什托爾所在之處。”
“強。”秦墨徹底放心了,接著回味了一下薩爾剛剛說過的話,然後發問:“你剛說,你們兩個的血親?這台泰坦不是隻有你一個操作人員?”
話音剛落,泰坦的外殼打開。
完全封閉和安全的空間突然被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連通,恐懼之眼環境內危險的氣息湧入泰坦內部的封閉小空間。
薩爾能將開辟一條通往屬於他和另一個人的封閉世界的道路,這已經是極致信任的體現,他本人正在為一場友情感到激動和振奮,而秦墨作為一個人類,想的不像薩爾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