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聖吉列斯還有救麽?”
秦墨的眼神在那裝有聖吉列斯空殼的罐子和帝皇之間來回流轉,緊張的等待著帝皇的回答。
他會感到緊張並非是因為聖吉列斯和他的關係有多好,像基裏曼那樣,不可能。
聖吉列斯內心中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
秦墨隻是前兩天和跑到某惡魔世界救援俘虜的慟哭者戰團長福羅斯談了一下,福羅斯非常期望基因之父能夠繼續行走於現世。
“有救。”帝皇負手而立,高揚著下巴,顯得底氣十足,“我從不會說什麽沒救了,也不會覺得什麽沒救了,因為我是帝皇。”
此時的帝皇在秦墨眼中的形象還不是那個長相像印第安人,體型是個大壯漢的樣子,他附身在一個叫溫妮莎的女靈能者身上。
溫妮莎的個子本來就很高,接近一米九五,就比秦墨矮了兩厘米。
所以現在“她”自信十足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趾高氣揚,讓秦墨不禁回憶起當初在泰隆底巢時,那個溫妮莎總是用自己的特殊靈能天賦讓別人對她產生好感,然後她就能到處亂竄神出鬼沒的賤人時期。
“想想辦法吧,用你的靈能和生物工程經驗。”秦墨說,“畢竟你是靈能和生物工程大佬。”
在聽到大佬兩個字時,帝皇眉頭微皺,顯然是聽明白了。
秦墨其實還挺喜歡和這個超級謎語人交流的,因為有些泰拉遠古時代的詞語他能聽明白,無論是什麽文化背景的詞語。
“靈能和生物工程大佬,你這是譏諷還是發自內心的這麽覺得。”帝皇問。
“發自內心的。”秦墨認真點頭。
帝皇沉默兩秒,默默點了點頭。
實驗室內的兩人就此陷入沉默。
帝皇走到一旁繼續著讓聖吉列斯在現實宇宙常駐的研究,秦墨則是感知著整座實驗室內的每一座研究器械,確保這些器械永遠處於全盛運作的狀態。
“科拉克斯在顱骨要塞內潛伏著。”帝皇突然說。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麽?”秦墨停下腳步,回頭問。
帝皇點頭,接著稍加思索,提議道:“我是有一個關於摧毀顱骨要塞的戰略。”
秦墨不言不語,默默聽著。
“其實萊恩的戰略有問題。”
“摧毀顱骨要塞或許並不需要那麽多強大的兵器或驚人的戰術,隻需要你親自下去參戰就行了。”
當說到你親自下去參戰時,帝皇停頓了一秒,然後開始解釋。
“我並不是在我的思維中把你當做一個兵卒。”
“但人類現在的作戰單位就是強的太強,弱的太弱。”
“就算是原體,在進攻那座要塞的時候恐怕也無法扭轉戰局,頂多是親臨現場能更好的指揮。”
聽到帝皇的說法,秦墨同意點頭。
原體的單兵戰鬥力其實不是特別強大,他們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統禦和籌劃能力,就算是不像基裏曼那般擅長思考的原體在進行思考時都比一個參謀團強。
不過秦墨也並非沒有考慮過親自下去作戰。
“我早就跟萊恩說過,我樂意下去作戰,他沒有必要因為擔心讓我下去作戰導致我多想。”
言語時,秦墨緩步走到前方牆壁的舷窗前,俯視著下方的布魯姆。
“萊恩的擔心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也是萊恩的擔心,不過不是擔心我多想。”
“他覺得顱骨要塞內可能有什麽東西會把我纏住,我不能一下去就解決戰鬥,這樣的話等一大群大魔如軍隊一般降臨在戰場上時,我就無法及時過去消滅更可怕的強敵。”
秦墨嘴上說著萊恩擔心,但他心裏也同樣很擔心,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隨意。
卡利班戰帥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兵對兵,將對將。
遇上大魔那就上原體,比如惡魔原體安格隆降臨的時候基裏曼就親自下場作戰。
如果是遇上大魔遍地走的情況,那就隻能讓人類方的戰略級作戰單位上陣了,原體都得圍觀。
在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情況下,萊恩必須確保頂級作戰單位是一旦出現需要他們解決的敵人,就能馬上投入戰場,以免強敵給人類方低級作戰單位造成毀滅性打擊。
例如克裏格兵團,卡迪亞突擊軍,這種強大的凡人兵團再怎麽善戰也沒用,碰上數個大魔,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萊恩會極力避免頂級作戰單位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前往作戰,以防止在真正需要頂級作戰單位出手的情況下還得等頂級作戰單位從低烈度戰鬥中抽身。
“如果我是萊恩,我也會有同樣的決策,這裏畢竟是恐懼之眼,惡魔一個念頭就能竄到戰場上。”帝皇看著秦墨的背影,“但是我有個辦法,我承擔起你應該承擔的職責,讓你能毫無顧慮的前去摧毀要塞。”
秦墨迅速回頭,驚喜的看著帝皇。
“這具容器裏有兩個意誌。”帝皇指向胸口,“現在我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但還不夠強,我需要讓這具容器容納第三個意誌。”
聽到這秦墨已經想到了帝皇的想法。
那便是眼前的帝皇作為融合了三個意誌的實體帝皇親自坐鎮,雖然僅有三個意誌連他一萬年前的百分之一水平都不到,但他還是帝皇,他應該有辦法去用自己的力量避免大魔集體傳送到戰場上的情況。
就算不能避免,也能拖延時間。
“但是……”秦墨很興奮,但眼神中卻又有些擔憂,“溫妮莎可能無法承受第三個意誌碎片,她要是被你壓死了,從今往後我恐怕都會和你的人性失聯。”
“為溫妮莎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按照我的要求進行布置。”帝皇說,“她會很痛苦,但她足以承受,也不會死。”
聞言,秦墨又仔細思考了片刻,又轉過身盯著舷窗外星球上肉眼可見的巨型顱骨。
想了想之後如果不采用帝皇的策略,讓凡人和阿斯塔特以及雷霆戰士負責進攻,會死多少人。
最終秦墨還是覺得溫妮莎應該做出犧牲:“那就這麽做吧。”